时看来。
一老一少,一坐一跪。
同时看过来的两张脸还有七八分相似,白筑梦顿时愣住。
还是晏子骞朝她招手“梦梦过来。”
她才走过去,看了看晏子骞,跟着跪下来。
老人见状吼了一嗓“你跟着跪什麽呀!”
小姑娘被吓的一缩。
她无措的看看晏子骞又看看老人。
晏子骞简直想抚额,他平时同小姑娘说话都是温和的,可他爸大嗓门惯了,她应该是被吓着。
“你坐着就行了,不用偶跟着我跪。”
白筑梦乖乖的坐到一旁沙发,正襟危坐。
臭小子倒是挺心疼人。
老人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後皱眉。
她一双眼盯着自己膝盖,都不敢乱瞥。
白筑梦个头矮,还长的显小,再加上穿的像个大学生,看着有几分未成年的味道。
臭小子不会是犯法吧?
“小姑娘几岁了?”老人沉声问。
这次有降低点音量,刚刚吼那一声,臭小子没说什麽,可是责备的看他两眼。
“二十四了。”白筑梦有点紧张,如果没意外的话,应该是阿损的爸爸,她得好好表现。
还好成年了,跟臭小子差十岁,勉勉强强吧!
生的还挺水灵,可总觉得哪里见过。
“交往多久了?”又问。
“有、有几年了…”白筑梦要说十年,晏子骞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爸修理,愣是不敢说出来。
老人一听,回头又吼晏子骞“臭小子,有nv朋友了不会跟你妈说说!她天天在那急你没看见?”
小姑娘大声不得,臭小子可没啥好顾忌的。
她年纪还小,要让他妈知道了,肯定分分钟让他赶紧娶回家。
当然晏子骞是不会顶嘴的。
他是被骂惯了,可就怕小姑娘被吓着。
一旁的白筑梦心里可是千回百转,她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晏子骞没跟家里说是不是觉得她不够好?
晏爸爸刚皱眉了,是不是不喜欢她?
心里很慌。
而後晏爸爸突然想起在哪见过这张脸,他向来记忆力过人,几乎是过目不忘。一时没认出来是因为记忆里的那张脸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脸se突然变得难看,嗖的站起来“你!跟我进来!”
就往房间走去。
白筑梦脸se徒然煞白。
晏子骞起身,00她的小脸,吻了几下“别担心,我马上出来。”
晏爸爸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她…
白筑梦有点沮丧。
进到房间,老人的脸se更难看。
双人枕头,梳妆台上摆着化妆品,看来两个人是睡一间了!
臭小子就这样把小姑娘拐走,真不是人!
“你说…”
晏爸爸才刚出声就被晏子骞制止。
“爸您要这麽大声,就别进房间说了,她还不是听得见。”
气的吹胡子瞪眼,没好气的降低音量“小姑娘不会是…”
“是,就是您知道的那个。”晏子骞大大方方的承认。
晏父突然恍然“我就说,你十年前为什麽非得拿到渡假村那个案子不可,难不成是为了她?”
晏父能当老板自然脑子不差,他记忆力极好,能记起白筑梦也在晏子骞的意料之中,他从没想过要瞒。
当年,白筑梦的生父发生意外的建设包商正是晏父开的兴家建设的案子。
也是那次的事件,让晏父深刻记取教训,往後做任何工程都把安全摆在第一优先,且绝不马虎。
虽说当年主要责任还是在阮父,他没依规定做好防护才酿成意外,但作为老板他还是觉得自己没做好监督责任,尤其在丧礼上见到他年幼的nv儿,心里更觉愧疚。
除了基本的保险赔偿金,他还私底下补了不少。
後来时不时会带着礼品去阮家看望,也算尽一份心。
可是却再也没看到过他nv儿,起初他也没多想,总觉得孩子怎麽恰好次次都不在。
後来才打听到,阮家把孩子送往孤儿院。
那麽小的孩子,他们怎麽忍心。
他找到小nv孩被送去的孤儿院,之後每年往那捐钱。
至少让孩子稍稍好过一些。
有时候他忙,就把这事交给晏子骞,後来也就变成他的例行公事。
晏父会问问小姑娘过的如何,因此他去的时候总会远远观察小姑娘。
小nv孩挺好,不吵、不闹、乖乖的。
懂事的让人心疼。
听白妈妈说,小nv孩其实曾经差点被收养,不大幸运,差点碰上坏人,後来也就在这待下来。
是个挺好的孩子,可惜了。
这些晏子骞都听进去。
直到听说孤儿院那块地要被卖掉,附近要发展渡假村。
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不眠不休收集齐所有的资料赶设计图,放到他爸面前。
那是晏子骞完成的第一个案子。
做的还挺漂亮,那时他还骄傲虎父无犬子!
结果原来是为了小姑娘?
“不是的。”晏子骞否认。
起初他不是为了白筑梦,是为了晏父。
晏父作为商人,心却太软,这是他的y伤,也因此注定兴家成不了什麽大企业。
他的心不够狠。
晏子骞作为被他从小带大的孩子,自然也是个心软的主。
如果孤儿院解散,小姑娘去外头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晏父大概会愧疚一辈子。
但凡晏父心y一点,赔偿金给了就完事,後面这些自然不会去做。
可晏父心善。
所以他连夜赶出企划案,熬了大半个月,而後大病一场。
把他妈妈气的肝疼。
可他不後悔。
去谈地的那天,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小姑娘。
小小的一只,像小猫。
她软软的拜托他,他一点拒绝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他只回了她一句‘好’。
却在临分别前,不经意瞥到的那抹红,让他辗转难眠。
但渡假村的案子紧凑,很快地这件事被他抛到脑後。
再次去孤儿院拜访时,他去和白妈妈说公司的打算,让她准备。
白妈妈满心满眼的感激。
他随口问问白筑梦的状况。
她说要上高中了,这里的孩子命不好,得半工半读。
就一念之差,他脱口。
“我想收养白筑梦。”
他想把小nv孩应该有的人生还她,如果不是意外,她应该可以有美好的童年,爸爸的疼ai中成长。
不该是现在这般模样。
他以为不过是於心不忍。
现在想来,那惊鸿一瞥,在他心底早已烙下印记。
小姑娘早早就se诱的他失去理智。
轻咳一声,晏父问“她知道吗?”
晏父指的是兴家是她生父当年发生意外时的承包公司这件事。
晏子骞摇头。
白筑梦从没在他面前提过原生家庭,她和他说过很多孤儿院里的事,可关於阮家、关於她的生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