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叔不愿做朕的心中月,那只能委屈皇叔做朕的笼中雀了。”
摄政王这几日便被束缚在这里,玄铁打造的锁链挣脱不开,只能被迫与罪魁祸首共赴巫山。
“皇叔真是天香国色,不知皇叔想明白没有,过几日我们就大婚。”
楚修看着叶言冰冷的神色,轻笑一声。
“我要见沈镜。”
楚修有些压抑不住的愤怒,“沈镜?沈镜!皇叔是想跟他私会吧”
“见他一面,我就答应你。”
这是一个无比拙劣的谎言,好像是叶言丝毫不在意,连一个像样的谎话都不想去编了。
楚修叹了口气,嗤笑自己。
“如皇叔所愿。”
阴暗的地牢里,惨叫声此起彼伏,溅落的鲜血蔓延在地面上。
沈镜被绑在刑具上,他那握笔如刀的手被割裂,身上鞭痕累累。还有泼的冷水的水痕滑过他温润如玉的五官。
他听到脚步声,皱起了眉头,用虚弱的声音说:“与其让沈某出卖王爷,不如让沈某一死。”
楚修挥手,屏蔽了左右。
“孤至今不知丞相竟然还有求死的一面。”
沈镜突然睁眼,他似是不敢置信地用沙哑的嗓音说:“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他喃喃地说:“我……是在梦里吗。”
楚修把叶言搂在怀中,冷冷地说:“沈丞相怕是认错了,这里只有朕未来的皇后,从未有什么王爷。”
楚修贴近说:“既然皇叔已经看到了,那是时候改让皇叔履行诺言了。”
叶言冰冷地说:“孤要和丞相单独面谈。”
楚修怒极反笑:“朕怎能不让皇叔如愿呢。”
他明明什么都得到了,又像什么都没有得到。
甚至到最后,他身着一身大红喜服,却被叶言刺在心口的时候,明明他准备了万千兵马,做了万全的准备和筹备,只待沈镜的人马一来,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他竟然犹豫了……犹豫了
甚至是在叶言亲手将自己给他的利刃刺入他的心脏。
他鲜血淋漓,却怕弄脏他的衣袖。
甚至是在他和沈镜一同离去的同时。
他却说:“停下……放他们离开。。”
在韩明期正要弯弓搭箭的时候,楚修听见自己说:“别……朕命令你停下。”
“这是命令!”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他这几月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像幽魂一样守在叶言和他生活过的寝宫里。
直到沈镜的到来。
他风尘仆仆,显然多日未眠。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一样说:“陛下……可有看见王爷。”
楚修脑子里的弦仿佛在那一瞬间崩了。
“你说什么!”他听见自己说。
接下来的时日里,楚修和沈镜找了叶言几十年,却始终无果。
最后,楚修死在他遇见叶言的那个雪夜。
自杀。
他是明君,却像个一无所有的人一样。
叶言看着系统的消息提醒,呼出一口气,亲密值终于满了
【但还是不够,宿主,可能……还要去下个世界。】
“下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系统默默捏了把汗,他有点怕叶言打退堂鼓,于是就撒了个慌
【能量不够,无从得知。】
【没事,去到下个世界就自然知道了好了。】
“那就去吧”
仲夏的光透光光怪陆离的松树林,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他的肩头,发梢,温暖着他。
他身上的校服略显破旧,他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的眼睛是少有的黑色,皮肤白白的,黑发梳在他清冷的眼睛前面。
他很美,美到进了校门就成为众人眼里的风景。
也成为白斐眼里难以磨灭的风景,白斐不可置信地望着叶言,他眼里闪着泪花,用双手捂住汹涌的眼泪。
他再一次见到他的玫瑰。
于此相对的,是叶言看见远处高楼的一个人一直望着他,叶言淡淡的瞥了一眼。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叶言的身边很冷清,他是贫困生,不同于其他人众星捧月,他是凭借着特招的优等生名额才来到学费高昂的联邦。
当叶言沉浸在美好的情绪里,推开寝室的门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被抱住了。
灼热的呼吸吐在叶言的颈侧,叶言有点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了。
来人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这么喜欢白斐?”
叶言有些懵,他好像不认识他。
他赶紧把一直被丢在小黑屋里的系统找出来。“系统,我在这个世界做过什么,快点都告诉我。”
来人看见叶言一直站在那里不回答,心里怒气更盛,他恶狠狠地吻着叶言,手抚摸着他的腰侧。
他吻着他的喉结,让他喘息。
在叶言快要被吻晕了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终于想起来他的名字“苏钦……快…放开我。”
“呵,放开你,让你和白斐一起逍遥自在,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你是联邦的人,帝国那群人能给你的,我们联邦能给你更好的。”
叶言眼尾发红,他眼里有点泪花。“我明白,那想来首相大人也会理解的,我答应了白斐,于我们的交易更好。”
确实,理智上说是这样的,但是从感情上来说,能使他亲自冒着危险过来,只为能多看看他的人,他怎么愿意让给白斐。
“我不介意把交易终止,让你来联邦,我不信没有这个计划我杀不死白斐。”
“苏钦!”
“我不需要你一直干涉我的决定,更何况,这个计划是联邦集体做出的决定。我作为联邦的一部分,有义务如此做。”
虽然叶言说的大义凛然,但他想起来他当时其实是打算反复横跳的。
那边给的多他就去那边。
在所有的爱恋歌舞中,他最喜欢的却是悲剧。
也算是歪打正着吧,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接近白斐也就是他计划的一环,还是很重要的一环。
帝国的皇太子阁下当然能套出不少有利的情报,甚至在他身份未暴露之前,还是一个他前途的有力推动剂。
联邦那里倒是有点复杂的感觉,叶言原本是前任首相的独子,但是前任首相却犯下了滔天罪行。
他的独子被迫赎罪,隐姓埋名到帝国去做间谍。
叶言挠挠头,他微卷的黑发搭在额头上,有点翘起。
前首相的独子却让现任首相神魂颠倒。
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已经很在乎叶言了。
但是照理说他总感觉他忽略了什么。
他是反派,这个世界理当也是已经完成了任务,可是他却没有发现他那里坑过白斐了。
并且白斐的态度丝毫不像是被他害过的样子。
对待他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样。
这是恨吗,不是吧。
叶言漂亮的眼瞳看着手上的一束盛开地淋漓尽致的玫瑰。
这是白斐轻轻放在他手中的,白色的绣着金色花纹的手套也挡不住他手温热的温度。
他看着叶言很温柔,眼中旋转着他看不懂的情绪,汹涌着澎湃着。
情到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