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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筹备之势、愈合(1 / 2)

刚刚被从现场搀扶出来,木村呕吐了两次。

眼镜掉在呕吐物里,他虚弱地护着肚子,似乎还有更多东西在胃里蠢蠢欲动。

别墅的前院里,很多人也一并在呕吐。

冰冷而浓郁的血腥味从门缝里飘出来,纠缠着人们的嗅觉,钻进人们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他们浑身刺痛。

“百良哥哥,怎么回事呢?”

“喂,你们,把目沙带走!”

木村擦着脸上的冷汗,试图在孩子面前装作镇定,恐惧的眩晕仍然笼罩着他的身体,害他踉跄了两下。

他的手下们都像折断的枯稻草那般扶着墙,有的甚至腿软到无法站立。他们都被本能的恐惧控制住了,没人有余力回应他的吩咐。

“目沙……你先自己去玩好不好?”

“嗯。”

目沙点了点头,走出了前院的栅栏门。

很快,在木村松了一口气,准备着手处理现场的时候,目沙欢快地跑着,绕到后院的围墙旁,熟练地翻了过去,窗也是一样。

白鞋踩在木地板覆盖着的红色上,目沙奇怪地走着,并且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接近哥哥的书房,红色越来越深重了。

这片连续不断的深红印记,最终停在门的下方,几乎化作黑色。目沙总感觉最深的红色不应如此,但作为孩子,观念其实还在吸收,所以自然地接受了。

他刚刚抬手,却发现门把手上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手掌印。他慎重地将自己小了好几圈的手覆盖上去。有接触的地方,似乎微微发热。这也许出于他尚不知晓的神经敏感吧,这感觉真奇怪。

门没有锁上,只是一拉便打开了。

拉开门的轻松,小孩子强烈的好奇心,童真的恶意,以及其他的一切都化在门内的场景当中。

“啊!”叫声,一定是叫声。

目沙从梦中惊醒,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和泪水,光亮地轻抚着他湿湿的脸。

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他迅速用手背抹了一把泪和冷汗。

叶轻轻推开门。

“目沙,已经醒了吗?”

“嗯……已经醒了……”语气里还有些哽咽。

叶沉默了一会儿,站在门口说:“准备一下吧,早饭就出去吃。还是多走走比较好。”

两人走在晨光中,空气还有一点清凉。这应该是近几日里最晴朗的一天了。

“没关系的,还有很多时间。”

目沙总在担心自己变成瘸子,悲观可对恢复不利。

“但是……”

“嗯?”

“唔……没事。”

目沙转头看了看叶,很快继续低下头。

“昨晚梦到了什么呢?”

“没有什么……就是,梦见了哥哥。”

“是他啊……”

外面天气晴朗,泷泽只是待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踱步。他的心脏仿佛被攥住了,在残酷的掌心里倔强而急切地跳动着。

的确,他面临着复杂的局面,当然可以忧心忡忡。这种忧心是适量的镇静药片所无法解决的。

这边是黑白两道的灰色联盟出于对结果来说准确率更高的悲观看法,这个联盟大概和前田的心理防线一样脆弱,那边是联合会和一众二线家族。

泷泽本打算和联合会交流一下,但此次冲突大概不是双方请律师出面就能谈和的。反正那个栗原也是一副打包票的样子,就当是胜券在握了吧。

而不论联合会那方的目的是什么,总归已经使得泷泽家族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原本自家兄弟的事就够叫他头疼的了。

泷泽猛地灌下一口茶水,心脏忽然一阵绞痛,他只好用手扶住胸口。心跳好像越来越快了。

他想起阿泽说过的话:“拜托,现在冷冻住,未来再解冻什么的……怎可能?即便活过来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吧!意识早便冻死了”。

谈到“新科技”,阿泽又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即便这样,总也不能去开什么派对吧!那可是……

泷泽感觉浑身僵了一下。他的儿子带着他亲兄弟的尸身办了一场恋尸派对?“儿子”、“兄弟”,这可不仅仅是个称呼,是个什么名号。他们可是真真正正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从一开始便被命运互相牵连着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概念,也就是这种灵魂里的联系,它忽然显现在泷泽的理智之中,如此陌生地经过理智的处理,形成一种巨大的恐惧,仍然陌生和不清晰。

他震惊了许久,稍后才想起,阿泽也已经死了。死亡的概念也如此这般形成了一种巨大的恐惧。

“竟然……”

好吧,现在,对于整整四件事的忧虑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让他的心脏一阵阵绞痛。

剩下的两件事,一是关于他的小儿子阿泽,二则是大儿子幸忠。

“如果我死了,就后继无人了”。

泷泽想到小儿子脖颈上绽开的血盆,以及接下来自己悲惨的死状、想到入殓师使自己变成裸体、想到旁系那一张张贪婪的嘴脸,又开始想幸忠。

阿泽的恋尸癖大概是幸忠的人体实验引起的,但是,他不明白,他和夫人很大程度上是一对慈父慈母,物质生活又如此优越,幸忠的精神变态究竟从何而来呢?

无所谓了,得去把继承人带回来才是。也许,得赶在事情了结之前。

另一边,公寓一如往常,平静地矗立在蓝天之下。

房东擦着一排标本瓶上的灰尘,她的儿子英一蜷缩在被褥里,小桌子架在被褥上,好似一座砍头装置的一半。

之所以打扫,是因为女人的心情十分之好,简直是幸福。托水弹头的福,最近一段时间,可是阖家团圆呢。

“英一,起来吃点东西吧?”

英一没有任何食欲,特别是那只肥大的壁虎在他眼前爬来爬去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了恶心。而且,她竟然还为这种东西取了名字?真想吐,但是没什么可吐的。

“英一……”

“不要,什么都不要。”

“别再离开妈妈了,可以吗?”

“除非你把我也制成标本。”

于是,晚上的时候,英一离开了家。

“呜呜……”

女人独自抹着眼泪,小声啜泣着。

“英一又离开了呢……高夫……难道,我真的是个坏妈妈?”

“嘶嘶。”

“那我就放开手好了……”

“嘶嘶。”

“是呀……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这样一来,才不会白费……”

联合会筹备着。

在这个晴朗的晚上,叶独自出去办事了。

窗外月光明媚,透进卧房里。目沙用被子蒙着头,紧闭双眼以强迫自己入眠。

月光并不清澈透明,那强硬的光线灼烧着其所覆盖的一切。

因为实在闷了太久,目沙只好从满是热气的被窝里探出头来。他浑身是汗,清新的空气疗愈了他。

一种强烈的意识正在阻碍他的睡眠。这种意识把任何感觉都变得强烈了。他现在很清醒,几乎是人适于工作的最佳状态,只不过因为与睡眠对抗而稍有些劳累。

这种意识也许是一种回应呢?

目沙游走在大街上,夜风穿过宽松的衬衫的纤维,让他的身体发凉。

迎面走来四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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