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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儿谈婚论嫁剑神气炸了(1 / 2)

绮情天守到天明

见桃英玉睡颜恬静如画,气息安稳,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捏了捏柔光若腻的脸颊,欣慰道:

“小可怜儿,以后你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然后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欢欢喜喜地奔出门,吃饭去了。

……

绮情天走后,躺在床上沉睡的桃英玉睁开眼睛,黑眸清亮似沉在水底的墨玉,没有半分刚刚睡醒的倦色,脸颊苍白如雪,往日种种一切皆终,如梦幻泡影。

他强撑着手臂坐起来,目光望向窗外,寒烟碎雪的花颜似多愁多病,神色恍恍惚惚,纤细削薄的身子在日光下显出几分浮生若梦的虚幻。

这份虚无缥缈的憔悴一直到见到任自闲的时候,依然没有消失。

任自闲心疼坏了,轻摇纸扇,问:

“小道友没有睡好么?还不赶紧端来两碗不夜仙茶,这苦虽是苦茶,但十分提神醒脑。”

桃英玉欠身道:“多谢城主美意。”

两碗汤如墨水的苦茶端上来,看起来奇奇怪怪,绮情天下意识为他挡住,却见桃英玉从绮情天的身后缓缓走出来,捧起一碗苦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笑道:

“……果然很苦”

这笑容从苍白憔悴的面色中浮出来,十分惨白,低低沉沉的笑声如同尘埃落地的叹息一般。

紧接着,又端起第二碗苦茶,仰头一饮而尽,色如淡墨的茶汤灌入喉中,凄苦无比。

绮情天怔住:“……”

任自闲也讶异无比,纸扇合在掌心,问:“不苦吗?”

“苦,但我想……茶的苦,能让我暂时忘记了心中的苦。”一连饮下两碗不夜仙茶,桃英玉惨白如雪的脸色稍显好转,只是浅淡长眉微皱,勾出一抹落花微雨般的春愁。

“嗯?”

任自闲着实惊讶了一下

绮情天暗道:这孩子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三人坐在花团锦簇的廊亭下,各怀心事。任自闲信守诺言,没过多久,就见白发白衣,清灵出尘的美人从花团锦簇中缓缓走出来,花颜雪肤,如雪清冷如玉清润,羽睫洁白,绿眸如翠,眉宇间一抹翡翠妖纹,笑意盈盈地搬来一株月见琼花。

走到任自闲身旁时,神色恭敬又虔诚,如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神明,唤了一声:

“主人~”

这下子,轮到桃英玉惊讶了,转身看向荼蘼花树,粗壮树干上系有一条银链子,可另一端空荡荡的,又回头上下打量着白发雪肤,清灵出尘的花妖美人,想起昨天看到的白发美人纵然一身污秽,似雪白小狗一般被拴在荼蘼花树下,可眉目清冽含雪,如云高洁,不折不挠,当即笃定道:

“你不是他,你是谁?”

美人对桃英玉的脸色略显冷淡,道:“主人为我取名,怜贞。”

“那……他呢?去哪里了?”

任自闲幽幽道:“死掉了。怜贞是荼蘼花树蕴化出的花妖,上一任死亡,新的花妖诞生,一模一样的容颜,性格却不尽相同。”

绮情天默然:“……”

听闻此言,桃英玉悲喜交加,轻轻道:“这也是解脱。”

然后从容地从怜贞的手中接过月见琼花,问绮情天:

“我先回龙虎仙门,师叔能送我一程吗?”

“……”

古怪!

这实在太古怪了,桃英玉看上去依然是桃英玉,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

……不必说以前……与昨天那个,沉默寡言,畏畏缩缩的桃英玉,已经显出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绮情天送他出城,状似无意地问:“阿玉,你怎不问我什么时候回龙虎仙门?”

“我随便猜的。”胭脂淡点唇瓣,月色般清泠的容颜透出一种超乎年纪的沉静,桃英玉淡淡说,“师叔明知我是拖累,还愿意带上我远赴这洛水花城,想必是另有要紧事,需在这儿多待几天,让我先带月见琼花回去。”

“这……”

……确有此事

竟然被猜中了!但……

绮情天握紧笛子,没来由地惴惴不安起来,又问:“你让我来送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吧?”

桃英玉坦诚道:

“是”

衣袖一抖,竟抖落一枝荼蘼花。

“我昨天为那伤痕累累的荼蘼花妖疗伤,很担心他撑不下去,被城主折磨至死,就偷偷折了一枝花,想着带回龙虎仙门,我会枯木逢春的法术,定能把他救回来。听起来很笨对吧,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救他的法子。”

语气稍顿,桃英玉仰着雪细颈子,注视着绮情天此刻无比冷冽肃杀的面容,话锋一转,似话中有话:

“师叔,你守我一夜未眠,这恩情……我记着。若有一天你性命攸关,我会为你想出一条生路。”

冰雪般莹莹的玉笛再也按捺不住,居高临下地伸向了桃英玉单薄的肩。

没想到,桃英玉立即撤身而退,站在城门口繁华的车水马龙中,花颜毫无波澜,目光却已经变得深沉。

绮情天脸上的阴郁与冷肃一扫而空,故作一派轻松,笑容温和谦然,清雅端庄至极,如琢如磨,道:

“你在防备我?”

“师叔多虑了。师叔请务必珍重。”

说罢,纤细单薄的少年毫不留恋地转身,在车水马龙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只见绮情天僵立原地,久久不动。

最先想到的,是昨晚那个梦。武阳真人说,一旦从梦中醒来,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将统统忘记。

——难道我被他骗了?

亦或者,武阳真人一死,那些本该被遗忘的梦境……桃英玉竟都想起来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绮情天杀气横生: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恰在此时

“——欸!那个呆头鹅,别挡本小姐的路!”

一道猎猎生威的鞭子从天而降,抽打向绮情天的身上。

绮情天一动不动,稳如泰山,挥舞手中玉笛,那一根银红鞭子如游蛇攀爬而上,与玉笛紧紧缠绕在一起,他顺势一拽,本想把鞭子夺走,岂料明艳璀璨的少女死活不松手。

他又力气极大,很意外地,将银红鞭子与少女一同拽了过来,软玉温香跌进怀抱中。

一男一女相拥,郎才女貌,当真是养眼极了,立即引起周围一片喝彩。

少女雪腮飞红,嗔道:“你长得真好看,我就不怪罪你了。你入赘我家,当我的夫君吧?”

绮情天失笑道:“姑娘,这万万不可!”

少女却说:“难道我堂堂城主的女儿,金枝玉叶,还配不上你吗?”

“啊这……”

……竟是任自闲的女儿,任玲珑!

李剑钝说过,谁娶了城主女儿,就是洛水花城的下一任城主,而厌喜刀恰巧仅由城主保管。

要不是时间仓促,也许真的能……

绮情天犹豫不定时,娇媚照人、灿若锦霞的任玲珑已拉扯着绮情天的衣袖,把他半拖半拽地带回了城主府。

这一幕被许多人瞧见,仅过一夜,龙虎仙门的绮情天要入赘的流言就甚嚣尘上,整座繁花似锦的洛水花城如添喜事,到处喜气洋洋。

绮情天被任玲珑缠得不胜其烦,更气愤的是,任自闲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与怜贞不分昼夜地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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