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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好像有点大(2 / 8)

噬魂蛛骤然变大暴起,朝容恕洲飞扑而来,容恕洲掌心汇集成白刃,刹时将这昏黑囚笼照得如白昼一般。

忽然识海外的人发出一声压抑着疼痛的呼吸。

容恕洲掌心骤暗,生受下了这一击,甚至用自己的灵力包裹住了噬魂蛛,防止这一击的余威扩散至戚涣的识海中。

噬魂蛛法力低微,若是在外面,其实容恕洲轻松就能毁了它。可这是在戚涣的神识里,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戚涣睁开眼睛,就看到闭着眼睛坐在床边的容恕洲。

他大概是就寝后又起来,只在寝衣外披了一件外衣。

容恕洲的手还放在戚涣的丹田处,源源不断的灵力包裹住痛楚。

戚涣凝神静气,将灵力注入指尖,一道风吹过,容恕洲雪白的寝衣被掀动,两片交叠的衣襟散开。

他肌肤玉白,锁骨延伸外扬,线条流畅完美,并不羸弱,本应是相当好看的。可偏偏一道狰狞隆起的伤疤突兀地撕裂了这片肌肤,最深处在胸口,嶙峋扭曲着一直蔓延到腹部,好像整个前胸都被人硬生生剖开过。

戚涣想将他的寝衣拢好,可他手抖得厉害,只拢起一点就再汇不起灵力。

一只修长如劲竹的手收紧衣服,盖住了那条骇人的剑伤,两人四目相对。

戚涣黑发流泻,容色皎然,一双微扬的桃花眼俊逸精致,殷殷带着深红水色,鸦羽般长睫沾湿,薄唇上沾鲜红血迹,脆弱而妖异。

容恕洲看他满眼失措,像尾巴都吓歹了毛的狐狸。

不,他就是。

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散落的寝衣,窗子没有插好,不知什么时候被吹开了。

他整理好衣服,习惯性地在戚涣背后摸了摸。

“吓到你了?”

“怎么弄的?”戚涣声音很低,几乎是气音。

容恕洲怔了一下,顿了顿,垂着眼睛说“一场意外,没什么。你怎么样?还疼吗?”

那种苦涩的香气包围着戚涣,他鼻腔发涩,有热流从心尖上涌出,直逼入眼眶。

容恕洲有点手足无措,低声解释“你灵脉受损,要下秋暮间修补重塑,是我疏忽,下猛了药,以后不会这样疼了。”

说着给他拉了下被子,盖住滑落出去的一条尾巴。

还没有完全收回去,应当还是疼的。

老天爷气性大,雨越下越急,好像永远有雨水未来得及落下,暮色厚重,没有月亮和光,天就显得很近,一直压到窗框上。

容恕洲帮他盖好被角,回头便骤然停住了目光,戚涣头顶不知何时冒出两只白茸茸的狐狸耳朵,软软地被压在枕头上。

廊下的夜明珠只够隐约分给窗内一点光亮,戚涣小半张脸都埋在长发与阴影里,眉眼精致深刻,他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又半阖着眼,眼尾锋利的弧度便淡了些许,明明整张脸都是俊美冷肃的走向,偏偏一双尖尖的雪白的耳朵乖巧地搭在枕头上,冷冽和驯服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像极了万山深处引人神魂颠倒的精魄。

“您可以做我的主人吗?”

戚涣只着中衣,身上的蚕丝被子滑落下来,讨好地凑向容恕洲腿边,他重伤未愈,一动头就疼得不太清醒,跪在床沿,动作里不自觉地颤抖着,容恕洲站在床边,忙上前一步怕他摔下来,猝不及防被他伸出的两条蓬松的尾巴圈住了腰。

戚涣脸上是强装出来的生涩谄媚,和惶惶惑惑的茫然“我会很多花样的,您想做什么都行,求您收下我吧。”

“您就当是收了个玩意……”

“等不喜欢了再卖掉也可以的……”

他再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其他值得推荐的地方,颓丧又忐忑。

容恕洲沉默地看着戚涣,收回了刚要碰到他身体的手,眼神有些渗人。

这样的戚涣的确变了太多,像是璞玉强抹了厚厚的一层污泥,他本是最厌恶这些三界调教奴宠的污浊勾当,可却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起了不该有的卑劣欲念。

现在收了他,戚涣便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奴隶,哪怕以后他摆脱了噬魂蛛,仍旧是曾经那个月白风清的汲垣仙尊,也只能日日焚烧在情欲的深渊里,不停地讨好,不停地乞求,不停的取悦,以换得半刻解脱。

永远接受一切,永远不能反抗。

“折辱了你。”容恕洲声音很淡,他把小狐狸的尾巴扒下来塞回被子里。“才三更天,再睡会吧。”

戚涣不明白他说的折辱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看清了容恕洲眼里稍纵即逝的憎恶。

就像高堂之下一张张满是鄙夷讥讽的熟悉面孔上,一模一样的惊诧厌恶。

他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许多,意识到男人是厌烦他这个样子的。

雀跃的欺盼被浇灭,只余下遍地焚灰。

疼和冷是自经脉中绵缠的,被子并不能让他暖和多少,他看着容恕洲站在窗边修长的背影,暗自遗憾。

如果装作没有醒就好了。

丹田里干涩空洞,他再调不出哪怕一点来收回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只能尽可能地缩在被子里,耳朵低低地耷拉着,紧贴在头顶。一种酸涩的情绪漫到全身,比疼痛还难忍些,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留下一点湿痕。

容恕洲对着滂沱大雨,就着窗外溢散的寒气逼着自己清醒,不敢去听戚涣的呼吸声。

雨一直下了整个夜,半分也不见小。

等容恕洲发觉戚涣的异样时,已经快天亮了。

戚涣呼吸滚烫促急,紧紧抱着自己的一条尾巴,嘴唇鲜红红如血,难耐地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整个人都水淋淋地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湿黑的发丝攀附在白皙的皮肤上,紧闭着双眼,深刻的眼尾滴血一样殷红。

却好像记挂着什么一般,紧紧缩着身子,连呼吸都压抑着声音。

容恕洲起初以为他是又发了高热,用手去探他的额头,戚涣睁开眼,眼神却未对上焦,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容恕洲,容恕洲未束发,长发流泻而下,随着他弯腰落在戚涣身侧,比阮矜阁最上品的云锻锦还要冰凉柔软。戚涣张开手,便落了满掌。

容恕洲试图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但他把自己裹得太紧,紧紧攥着被角,容恕洲怎么都拿不出来。

这么一直湿淋淋的,一定又要生病。

“你又烧起来了,先换件衣服,好不好?”他软和着声音,好像生怕高一点就把眼前这个缥缈苍白的琉璃人给吹散了。

“我没发烧……”

“我没事……您可以出去吗?”

他身上被种下了临池柳,每至月圆时总会发作。

那是种极毒辣的情蛊,足以让最硬的骨头也婉转承欢。

连日下雨,他竟是忘了。

太难看了。

容恕洲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叫我。”

外面……

戚涣已经没了什么思考的能力,只是隐约还记得外面还下着大雨。

容恕洲刚要站直身体,却有一股力量阻止了他。

他低下头,自己的一绺头发正被戚涣攥在掌心。

“别去,外面下雨……”

他几乎只有气音,混着喘息,像藏在喉咙里未发出的呻吟。

容恕洲细细端详着这张脸。

“是情蛊?”

戚涣已经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湿热刺痒让每一瞬都极为难熬,浑身上下每一条经脉都好像直通下腹,他昏沉在铺天盖地的情欲中终不得救,冷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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