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重法。”忘机说得很平静,她也不需要伏念现在就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伏念喟叹,他明白忘机的未尽之言,她敢开口便是有把握举荐他。她总是这样想着他,不动声色地把他放在心上,让他觉得,怎么怜爱都犹嫌不够,“你啊,叫我如何舍得你走。”
“是不是该回小圣贤庄了?”忘机打断他,面露不善,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该动身了。”因为隔着单薄的寝衣,她能感觉到身下的硬物又有了抬头的趋势,没想到伏念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起来吧,我替你穿衣。”伏念知道分寸,间隔时间太短,他不想她受伤,“你走之前要跟师叔说一声吗?其他人不必理会,等会儿回去就收拾东西。”
忘机立刻坐到一边,背对着伏念,头埋得低低的,但刚想开口就被他从身后抱住,她冷声道,“放手,我自己穿。”
“我是想接下来我们都在这里住,到你走为止。”伏念拉长语气,慢条斯理道,又见忘机别过头不说话,亲昵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也不戳破是她误会了,只是带着笑意低声道,“你越小气我越高兴,这般反应就很不错,让我觉得你在乎我。”
见忘机终于愿意抬头,还推了他一把,伏念顺势紧紧握住那双小手,看着她不自觉流露出的娇嗔模样,他脸上笑容更甚。看起来是无意义的对话和动作,伏念却能感受到其中非凡的意趣,他低头看了一眼二人交迭相扣的十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外乎如此。
还未至正午,再在床上消磨一会儿时间也不碍事,伏念搂着忘机一同半坐着,靠在墙上,他问道,“说起来,你行及笄礼时,松珑子师公会为你取字吗?”
道家似乎并不遵从礼制,只是她急着回天宗,他便这么推测,如果没有这样的规矩,她又没有别的长辈,他想…由他来替她择一字,如此一来,除去昏义六礼,他与她同真正的夫妇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
想到这里,伏念又感叹自己着实变化很大,遇见忘机之前,他怎么也算不到自己会迁就一个人至此,他们俩一个最不屑礼制,一个最看重礼制,偏偏遇见了,便只能有人选择妥协。
“你一个人在那儿长吁短叹什么呀?”忘机听说过恋爱会降低智商一类的言论,现下觉得所言不假,伏念问完她就自顾自的沉浸在思绪里,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的,看似严肃,整个人是说不出的傻!与他平日里稳重睿智的模样相比,判若两人!
这不,她问话第一时间都没反应,好像他终于回过神来,脸色还有点不虞,忘机没好气道,“不取,我已经有道号了。至于小字,倒是有一个,叫念念。”这一连串的“表演”实在没眼看,连她想起卫庄都生不出半点惆怅,只觉得伏念好笑去了。
“心心念念的念念?”伏念脱口而出,也不知是谁取的,但这个小字的确十分贴切,换作是他大约也想不出更好的,所以说不上有多失望,更多的是遗憾没有早点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