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壮露出笑容，庄子菲一拳头打在胡壮胸膛。
“还笑！是你闯祸。”
胡壮心里甜，不管她怎么打，胡壮都高兴。
胡壮扛着苞米牵着庄子菲的手走在田坎上往家里走，庄子菲要抽开，他却捏着不放。
要到家门口的时候庄子菲瞪了他一眼。
“再不放开，等我爹爹看见了，不用大刀削你。”
老张是老来得子，生了张花花媳妇就去世了，所有这个女儿他宝贝得很。
庄子菲背着空背篓在前面走，老张立马站起来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回来了”
“哎呀，花花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让胡壮一个人全抗了呢，生苞米多重啊。”
“俺……”
胡壮立马摆手，说自己没事。
这顿饭大家心里都有鬼，光顾着吃，都不敢看对方，老张只管给胡壮倒酒加肉加饭，其他的一句话也不说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还真像一家人。
一锅老母鸡全吃吃完，汤都没剩，老张给他几个鸡蛋，胡壮拿着回家，晚上庄子菲洗澡，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心里高兴。
刚洗完爹爹就来敲她的门，庄子菲赶忙把脏衣服怼到洗澡的水桶里。
“爹。”
“花花出来，爹爹跟你说一件事。”
“好。”
庄子菲坐在凳子上，老张抽着旱烟，满脸的皱纹。
“你是不是相中了胡壮那小子。”
庄子菲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连忙摇头。
“没有……爹你别乱说。”
“啧，你别跟爹爹不好意思，我已经83岁的人了，你要是相中，等麦子收完我就去他家跟他说这件事，刚收完麦子，家里有粮食，正好可以结婚。”
“我也想看你出嫁，这样死了也好去见那老婆子跟她交代。”
“爹！”
张花花眼睛红红的。
“好了好了你考虑几天吧，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割麦子。”
“女儿大了就是要嫁人的”
“今天下雨你不用去麦田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
老张穿着斗笠出去，雨越下越大，麦子刚成熟，这不是老天作贱人嘛，他摇摇头满脸愁容。
“村长，那个是不是老张啊，那么大的雨，他也来看麦田。”
“管他的，那么大的雨，赶快回去吧。”
“啊！”
老张感觉脚底一滑，整个人载了下去。
头磕到什么东西。
“村长！张老头好像摔倒了。”
村长和二麻子跑过去看，发现老张磕到石头了，头上全是血。
“等一下。”
“怎么了？村长，怎么不救人。”
“祭河神的日子到了，现在还没找到女娃，老张死了，他女儿不就……”
“我们那么就不去祭奠，河神发怒了，你看，这个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我们麦子成熟了才下，这不是河神动怒了是什么，再下几天，不仅麦子没了，我们家也没了。”
“那他不救了吗？”
“他那么宝贝他女娃，救他给我们添堵吗？他自己摔倒的，关我们什么事，就当没看见，走了，赶快走了，那么大的雨，你不回家吃饭啊。”
“好吧。”
庄子菲等了下午，爹爹还不回来，乌云黑压压的，庄子菲穿着斗笠跑出去，撞到胡壮，胡壮回家想了一整天，他打算娶张花花做媳妇，今天下雨，老张肯定在家，他来找老张说事。
胡壮拉着张花花，那么大的雨，她要去哪。
“我爹爹还没回来，那么大的雨，我出去找他。”
胡壮拉着她的手，两人冒着大雨跑去小麦地找，天越来越黑，庄子菲打着手电心里越来越害怕。
“啊！”
庄子菲摔倒，胡壮连忙把她抱起来，庄子菲的手电筒扫过，胡壮眼睛瞪大，躺在地上的人是老张。
庄子菲擦觉到她的异常，顺着视线看下去。
“爹。”
庄子菲立马跪下，抱着老张的头，他身体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
“爹！爹！”
“爹，你怎么了，醒醒啊。”
“爹。”
胡壮抱着老张回到家里，庄子菲跑去找村里面的卫生员。
“医生我爹爹昏迷了，你快去救救他。”
“大晚上的怎么昏迷呢。”
“我不知道，他头磕破了，你快去看看”
卫生员打着伞过去，庄子菲浑身都是泥，都湿透了。
村长和二麻子看了一眼跟着跑过去。
卫生员来到张花花家，他看了一眼摇头。
“死了。”
庄子菲拉着卫生员的手。
“怎么可能呢，医生，你再看看，我爹爹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求求你，再好好看看，再好好看看。”
卫生员摇头，来张家的村民越来越多，村长看了一眼，拉着二麻子离开，回来的时候二麻子站在人群中。
“是不是河神动怒了。”
“麦子刚成熟，老天就下雨，老张还死了。”
村民一听，一个个面面相觑。
“肯定是，我们今年还没祭奠河神呢。”
人群闹哄哄的，庄子菲跪在地上抱着爹爹的尸体，为什么爸爸走了，这里的爹爹又走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克星吗？她眼泪划过眼角，胡壮站在她身边，把她挡住。
“那拿谁去祭奠，我们家又没女娃娃。”
村里的人但凡生了女娃的要么拿去买了，有点钱的送去城里给亲戚养，最差的就是藏起来悄悄养，等结婚那天才放出来让其他人知道，为了藏人无所谓不用其极，张花花刚出生娘就死了，所有她藏不住。
“送张花花去吧，她刚出生娘就死了，现在爹刚死就下大雨，她就是不祥的东西，克我们大家，死她一个就保全村子和小麦。”
“对！送张花花给河神！”
“对，送张花花给河神。”
一群人围过来，胡壮怒目看着周围的人。
“哑巴，你让开，不要破坏村子的前途。”
“你家的麦子你不要了。”
哑巴不知道什么河神什么村子前途，他指知道自己稀罕张花花，肯定不能让她去什么狗屁河神那。
有一个人上来就要去抓张花花，胡壮一拳打在他脸上，那人牙齿被打掉，鼻子冒血。
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算了，回去吧，回去吧，先想办法把老张放的葬礼办了再说。”
张花花抱着爹爹的尸体，放声大哭。
胡壮抱着张花花拍拍她的后背。
他恨自己是一个哑巴，不能跟张花花说几句好话，让她心里好受点。
两人一起帮老张洗身子，把他放进棺材里。
“你先回去吧，我想跟我爹爹呆一会。”
胡壮回家看看有什么可以用到的东西，搬来张花花家，他刚走到一半，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停了，胡壮看见远处有火把和绳子。
他立马折返回来拉着张花花往山上跑。
“怎么了？怎么了？胡壮你要带我去哪，我要去爹爹那。”
张花花甩来胡壮的手，胡壮眼看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