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慕你很久了。’

春水一般的暖意破开本应该早就死了的心脏，渗入他的血液和灵魂。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应该说点什么？应该怎么应对才好？十七没学过这个，他有些无措地拿着自己刚宰过两个人，还没擦干净血的刀子。

“……我不缺人喜欢。”他小声说，像是在劝谁、在说服谁。十七没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松懈，而他手里的刀也在慢慢往下滑。“我才不在乎。”他又说。

“嗯，有很多人喜欢十七。”男人像是看不出来十七拙劣的演技一样赞同着点头。十七有点想笑，有点想反驳。可是如果反驳了，那就证明他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了。

但哪里有很多人会喜欢他？哪里有人会去喜欢他这种人？他这种侥幸在人体实验里没死的怪物，这种在阴沟里生存的——“我也喜欢十七。”

可男人说。

十七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悸动。他没有说话，可男人的话却没有停止：“如果十七不在乎我的喜欢，那可以拜托你收下我的钱吗？就当是收下我喜欢你的这份心意。”

喜欢、心意。从来没听过，也没想过自己能听到的词在短短几句话间连续不断地砸到十七脑袋上，让这位少年有些晕晕乎乎的。

“我……”他茫然地站在那里，像是只人偶。男人见状，大胆地抱得更用力了些。他环住十七后背用力搓揉少年的肌肤，逐渐探进衣服里，又往裤子下摸去。男人不断地在少年耳边来回重复着代表着爱慕的言语，似乎要把那几句话深深刺进十七脑髓。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爱你，十七，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了……让我抱抱你、亲亲你，让我操你吧，求你了，我的好十七……”

喜欢。

喜欢。

喜欢……爱。

“当啷！”那把抵在男人大腿里侧的刀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男人还在热切地亲他，只是他响亮的吻逐渐下移，将口水涂在了十七的额头、鼻尖、脸蛋，甚至嘴唇上。

如果他没有在说谎的话。

……如果他确实没有在说谎的话。

中年男人一次次亲吻下来的脸透过错乱的刘海映在少年瞳孔深处。十七的眼睛睁得很大，一股不知名的热意从混乱的大脑倒入视觉神经，眼眶在发烫，视线也逐渐变得晃动模糊。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让十七吸了吸鼻子，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可是他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中年男人的脸。

男人怜惜地又一次亲了亲少年的唇瓣，半强迫性地让十七松开咬着下唇的前齿。十七没有反抗，颤抖着任由这个首次见面的男人轻易掠夺走自己的呼吸。少年杀手手指痉挛着，扯住男人的前襟，在对方逐渐深入的舌尖里含混地说话：

“说好了、说好了啊……你的钱全都要给我。”

男人咧开嘴笑了笑，手上稍一用力彻底撕开了十七的衣服。

“——啊，说好了。”

3

感谢系统。男人真心实意地在心里为系统打了个绝顶好评。在空闲时可以穿越平行世界搞同位体的功能实在太赞了！被那边他真心喜欢的十七拒绝到心碎时，这样他至少还可以抽个空上这边来泄个火……天知道让他这种天生欲望强的男人憋几天有多难受。

这下好了，他也不用为了抢下小周的心强行装成好好先生，费力忍耐住自己蠢蠢欲动的下半身了。而且虽然不能算他喜欢的那个小周，但是搞搞代餐也很爽啊！精神上的很爽！更别提这边的周十七——哦，不，应该说是十七，毕竟他不姓周了——还那么好搞上手，完全不需要他用系统洗脑或是调教，搞什么高端复杂的操作。只是多说一说“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这样廉价到周十七会弃之如敝履的话，这边的小代餐就会高兴地随随便便贴上来，不管是亲还是抱都没有关系。

甚至第一次见面时就能直接上床让他透个爽，不管什么过分的要求都会一股脑答应下来——他这可还是第一次能真真正正在十七神志清醒的情况下给他开苞呢。男人都快感动死了。因为有点担心会是断头饭，他还特意架了摄像机在旁边拍下了影片，没想到十七问了他在干什么后还会听话地主动掰开腿露出屁股给他拍。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好像回答的是“我想记录下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影片，好在日后能够回顾这份珍贵的记忆”。

听到他这么说，十七好像很不自在，但又很高兴。说实话，想装作没注意到十七在瘪嘴假装自己没在笑也很难，毕竟那个实在太明显了。幸好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一下子就会被别人发现男人是在装没发现吧。哎呀呀，想起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他当时说那句话其实很敷衍来着。虽然也不能算是说谎，毕竟确实很珍贵，也确实准备日后在主世界当撸菜来好好回顾。

“真没办法，毕竟你花了钱的，作为乙方姑且遵守下职业道配合你一下好了。以后也要带我一起回顾啊。”那个时候十七说着，别别扭扭地又问他要怎么拍。

男人当然是不客气地让十七摆出了不少成人杂志上才会出现的糟糕姿势，直接一口气拍了个爽。既然十七这么主动，他自然也没满足于只是拍点色情写真，直接进行了计划的大升级。不光手持dv在开苞时全程露脸录像、抵着十七正在吃阴茎的屁股或脸进行特写摄影，男人还顺便还搞了几个少年含着他阳具比耶的小视频，连花样繁多的叫床asr也一边指导着一边录了好几份。回主世界后，男人还试着给小周搞到完全失忆再拿这些小视频给对方看，好哄骗对方失忆前其实和自己是伴侣关系。

可惜最后还是暴露了。

男人有些遗憾地咂咂嘴，抱着十七的手臂又搂紧了点儿。他所钟爱着的少年同位体大汗淋漓、一丝不挂地窝在他怀里，瘦削的后背紧紧靠着男人的胸膛，双腿对着镜头大大张开，屁股里还淫荡地吮着他的阴茎。男人才刚刚在他里面射了一发，这会儿还在休息，也没有把阳具拿出来给少年清理一下的意思。

当然，男人向来也懒得给这边的十七清理，反正对方第一次被上时都不介意无套中出，看起来也很乐意让他的鸡巴在里面呆上一天的样子。正好他也乐得清闲。只要说一句这是“我们感情的象征”，他就会心甘情愿地把腥臊难闻的精水吃进胃里，还会跪下来给他没洗的鸡巴用嘴进行大清洗——有时候他那上面还带着强奸小周时留下的淫水呢。有次十七太累了中途睡了过去，男人也在爽完后就这么插着睡了，因为没能及时清理掉中出的精液，十七第二天早上直接发了高烧。

“没关系，含着那个也是……服务范畴。”当时面对男人一叠声的道歉，十七若无其事地说。

可他却也看到十七背着他摸着肚子偷偷笑，瞧上去还挺高兴。说真的，他当时看着就想再来一场，而且也真的再来了一场——既然这么淫荡，就更没有什么顾忌的必要了。

还是这边的十七好啊，简直像是长着他白月光脸的鸡巴套子，还是活的、热的、会自己动的，四舍五入甚至是免费的，毕竟给他的钱都是系统商城里签到送的垃圾赠品，拿这种丢下水道都嫌浪费时间的玩意儿操到自己中意的屁股简直是一本万利。

……而且这边的十七现在还像他梦里的幻想，会悄悄用那种可爱的眼神看他呢。男人又想起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薄情少年了。如果那个周十七也会那么看他就好了。

“……肯定爽死了。”男人喃喃着自言自语。

“什么？”

听到男人没头没脑的话，十七迷茫地抬头往上看。男人垂头亲了亲他的脸，于是少年又立刻低头偏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