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些恶事的人，就是自己。

纪归合的舌头被手指夹住，呜呜咽咽地吐了几个字。顾岐把手抽出来，要摸他的脸，看见纪归合抬起头，脸上因为高潮而浮现出淫靡痴迷的神情，瞳孔是涣散的，嘴角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他突然说：“我好喜欢你。”

“顾岐，我好喜欢你。”

在最快乐，最迷离，身体和灵魂都浸泡在快感编织的囚海里，一切逻辑和理性都被绞碎抛弃的时刻，纪归合最想说的话是“我好喜欢你”。

铺天盖地的恨、汹涌澎湃的爱，所有的期待和背叛，误解和伤害，像棱角锐利的糖块，融化在滚烫的喜欢和告白里，变成流淌的蜜。他喜欢什么呢，喜欢漂亮的脸蛋，健康的身体，灵敏的头脑，喜欢顾岐温柔地托举了他的好意，喜欢他回报了自己一时兴起的怜悯，给他慷慨的爱意。

顾岐把他紧紧地压进怀里，额角绽出青筋，抵抗不了这一刻的欣喜，他把阴茎埋进纪归合红烂的穴里，快速地操干几下，在那块温软的秘地里射出浓精。

“我爱你。”顾岐的声音贴着纪归合的耳朵，他们的下体相连，灵魂也在此刻融为一体。纪归合猛然被内射，身体颤抖，接近崩溃了，庞大的爱轰然砸下，把他砸得粉碎，指缝里都是汗水。顾岐的声音低沉，说得郑重，他吻纪归合的眼睛，“纪归合，我爱你。”

他的话砸在纪归合的心上，每一声都宛若雷鸣。磅礴的爱意终于有了出口，过量的感情吞没荒芜贫瘠的内心，纪归合抚摸顾岐汗津津的脊背，亲他的脖子和眉心，阴道里面装满了精液，被阴茎堵着，又涨又烫。他眨眨眼睛，疲倦又安心地蜷在顾岐的怀里。

随便吧，他想。什么都好，就算明天世界就毁灭，他也想和这个人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