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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能不能牵着我(2 / 4)

视野极佳,能眺望到远方缓缓落进地平线的太阳,长江被落日镀上了一层金色,试图挽留属于冬日间最后的温暖。

陈渐程站在走廊上眺望着远方的落日,线条分明的侧颜完美地与金色余晖相融,手臂搭在栏杆上,一条长腿曲起交叠,黑色发丝被微风吹起,眉眼之间皆是慵懒倦怠之气,美得像幅油画。

屋里正在打游戏的祁衍抬眸,看了陈渐程一眼。

又是这样,明明是陈渐程他自己突然阴晴不定地闹脾气,还整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真是会倒打一耙的好手啊!

祁衍心里升起一股火气,按着屏幕的手指加大了力度。

“喂,你欺负他了?”季真言在一旁低声说。

祁衍冷哼一声,他就知道,在别人眼里,肯定是他欺负了陈渐程,他应该学学陈渐程的演技,真够能装的!

季真言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他知不知道你前几天在redleaves跟别人睡了的事啊?”

其实不怪季真言不知道那个人就是陈渐程,祁衍一直到开学,也才知道这个王八蛋的名字,祁衍没好气地说:“那个人就是他。”

季真言瞪大双眼,用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祁衍。

他不知道是该说这个男人不错还是不行,说他看上祁衍了吧,又给人身上折腾得那么狠,说没看上吧,为了见祁衍一面,捐了五万出去。

季真言放下手机抹了把脸,都不知道该怎么劝祁衍了,侧身在他耳边说:“你还记得ror吧,如果你这个同学是女的,再怎么死缠烂打都无所谓,可他是个男的啊,万一他也死缠烂打,你爸肯定会知道,那你这……”

祁衍的心顿时提起来了,说得对!他绝对不能跟陈渐程在一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把这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季真言又悄声问了一句:“他今晚要在这里休息吗?”

祁衍脸色十分难看,沉声道:“他说他今天一定会在这里睡觉,我劝不了。”

季真言眼珠一转,对外面的陈渐程说:“兄弟,你去问问师父楼下还有没有客房吧,要是没有的话,我跟祁衍挤一间,他那间让给你。”

祁衍简直想给他鼓掌!

陈渐程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打游戏的两个人,冷哼一声傲娇地撇过脸,下楼去了。

陈渐程那万分受伤的表情落在祁衍眼里很不是滋味,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陈渐程做了些不可挽回的事,可记忆告诉他,根本没这档子屁事!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

祁衍对自己心中产生的这个想法感到恐慌,他好像……好像在不经意之间开始接受陈渐程了!这他妈才过了一天啊!难道他祁衍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

更离谱的是,在鱼池边被陈渐程强吻之后,他居然没想着揍他,这要是换成别人,祁衍早给人推鱼池里去了,而他居然……他居然跑了……

“喂,”季真言看祁衍目光呆滞,赶紧推了他一把,“卧槽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他妈不会喜欢他吧?”

这话就好像说中了祁衍的心事一样,他脸色一僵,掩饰的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ror最近没来找你吗?”

一提起这个名字,季真言就紧张,他咽了下口水,小鹿般的眼睛瞳孔直颤,“听说他前几天回美国了。”

“那你还要在道观里住多久?”

季真言歪过头看了他一眼,就像即将开学的小学生一样,欲哭无泪:“快了,听小何说姜奕那边出事儿了,恐怕有些应酬要我去。”

“又出事了?从试营业,啊不,从开业前夕就一直不太平,现在又出事了,我简直想笑,”祁衍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说说吧,姜奕又出什么事了?是给他爸打了?”

季真言散漫地晃着腿,憋着笑说:“更严重。”

祁衍皱眉,推了他一把:“赶紧说!”

“他把他哥睡了。”

“宋年棋?”

“嗯。”

祁衍一个激动差点没从椅子上站起来,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以为他和时青,季真言已经很难以启齿了,没想到他姜奕更是个大佬啊,直接给他哥睡了。

真是好兄弟啊,要弯一起弯!

现在他们好友五人,恐怕只剩宁秋原一个直男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祁衍无奈地摸着下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真言憋着笑啧了一声,“就是咱们五个在斋菜馆里聚会的前一天。”

祁衍恍然大悟,他怎么说那天吃饭的时候,姜奕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呢,原来……

祁衍也是对姜奕无语了,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这事非同小可,就算别人知道也不敢往外说,难怪小何敢告诉季真言。

“看来这事姜奕他爸还不知道,说来也怪,这都两三天了,怎么还没出事儿呢?难道宋年棋没跟他爸说?不应该啊,这是多好的把柄啊。”祁衍皱着眉分析着。

“害,谁知道呢,我跟你说,这事容易上瘾,姜奕又是咱五个人里拔尖儿的,说不定给宋年棋伺候好了呢,”季真言斜睨着祁衍,“你先别管他了,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这个男人估计也是个难缠的主儿,赶紧的,离这个逼远点。”

祁衍何尝不想啊,可是陈渐程手里握着redleaves的把柄,等等……

如果祁衍把这些证据找出来处理干净,他就不用怕陈渐程了!

“等我把redleaves弄干净,就跟他摊牌!”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季真言有些疑惑。

“因为他有点不好对付。”祁衍垂头丧气地把陈渐程知道redleaves里有鬼的事说给季真言听。

随手掏出五万块,又开着法拉利,全身上下仪表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人,说不定陈渐程搜罗证据的速度比祁衍他们要快呢。

“妈的,这些王八蛋,看上去像个人,脱了裤子禽兽都不是,本来我还对他有点好感,但是听你这么一说,他完全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嘛。”季真言愤愤不平地骂着。

季真言说的这话祁衍不能完全苟同,他自己敏感多疑,虽然说对陈渐程有好感,但是从未停止怀疑。

“时青干嘛呢?去了北京之后就没声儿了。”祁衍下意识地问。

“他?给我回了几个消息,好像是在北京看什么材料吧,那边人脉多。”季真言说。

祁衍始终都不放心时青去北京,因为北京有一个苏天翊,他真怕苏天翊还会对时青做出点儿什么。

其实这种滚床单的事,对于男人而言没什么放不下的,就当做失足嘛,更何况宁秋原还在北京,时青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可以找宁秋原啊,秋原除了年龄小点儿,办事还是很稳妥的。

陈渐程刚在楼下和一位道长说完话,一只脚踏进二楼就敏锐地听见季真言在房间里和祁衍说的悄悄话,他全都听见了,哪怕隔着数十米。

转头看着前方只剩残影的落日,想起鱼池边上被季真言一通电话打扰的美好心情,恨意涌上心头,下颚线绷紧,陈渐程眼睛眯起,掏出手机拨下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传出一道惺忪慵懒的男声:“hello!”

陈渐程修长尖锐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栏杆,“你那边的事情还没忙完?”

对方安静了数秒,大概是从声音中分辨出了是谁的电话,一扫荼靡的声音,端正地说:“工作交接得差不多了,下周四飞北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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