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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陈睨(2 / 3)

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隔壁员工几番讨论,她的游戏接近通关,换装系统里也攒够了衣服道具。

各方面t验下来,《星恋之旅》的确是水准一流的佳作,不仅剧情铺设得引人入胜,连虚拟的服装也做得很有看头。宇文嘉花了不少时间吃透换装系统和人物x格,然后才投入合作系列的设计。

她习惯在头脑最清醒的上午和晚上工作,其余时间运动或看书,又或者打开游戏的陪伴系统,再听听连堂生的声音。

陈睨依然每天七点去罗森买一份早餐,录完固定节目,再到楼上听屿的录音棚赶商业项目。长期合作的几个游戏和广播剧大单都在压在五月,他身兼主役和导演,常常要忙到深夜才收工。

没有谁的成功来得轻而易举。他在业内名声斐然,照样要勤勤恳恳熬夜加班,用专业水平和敬业态度来不断加固自己的一线地位。

进电梯前他总要在落地窗边站一会儿。

远处万家灯火如一城繁星,数十米外的那方露台边也有一点暖橘se的微光,仿佛一团朦胧的萤火,嵌在他看过无数个夜晚的半城风景里。

手机又在震动。

shirley:下班了吗,喝一杯?你不要总躲着我。

陈睨将垂落的额发往后顺了把,退出对话框,又把对方设置为免提醒,然后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红se的楼层数字不断跳动减少,头顶白炽灯发出细微的电流声音。他并着两指摁在太yanx,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直到走出大楼,穿过园区广场,发现一大一小两团不明生物蹲在他的车子旁。

大的那个穿着上次见时的同款不同se卫衣,帽子兜头戴着,两条松散长辫几乎垂到地上。小的那个懒洋洋地甩甩尾巴,躺在一块方形井盖上,喉咙里冒出一串响亮的咕噜声。

有时候,陈睨也对自己超出常人的细节记忆力感到无奈,他意识到那点不对劲在哪里——今夜露台边一片漆黑,没有灯光。

而变量的源头正蹲在不远处拍大腿:“真追到了啊?出息了曲小铭!”

宇文嘉挠着橘猫绵软的肚皮,听着曲铭在电话那头喜洋洋地播报战况:“我觉得这次真追到手了,她前男友也算半个圈内人,ga0不好乱得很,哪有我这种又深情又专一的富贵闲人来得安全。等叶斐回来,我带她跟你俩见一面。”

“恭喜喽,”宇文嘉戴着耳机,一手玩猫,一手玩自己的辫梢,ch0u空还要对着橘猫“喵”两声,“那我送她一只新系列的包吧,最近她是不是和聂铮拍戏啊——帮我要个签名呗。”

曲铭大笑:“我这关系都还没夯实稳定,你就想做植入啊。先等我谈稳两个月吧,那签名不就水到渠成……”

橘猫享受够了抚0,见宇文嘉手里没有食物,甩甩尾巴起身要走。宇文嘉也不挽留,还站起来对着远去的圆胖背影挥挥手:“再见呀小尾巴。”

她转了转脚踝准备继续慢跑,反正曲铭话多,不需要捧哏也能自顾自说上一整晚。

陈睨见她背对自己站起身来,似乎还在继续打电话,运动短k下两条笔直长腿,雪白皮肤上蹲出来明显的泛红印子。

他站在路灯下,想等她先离开。

“我新款已经在做了哦,这把一定轰动全国……唔!”

宇文嘉转个身小跑几步,然后一脑袋磕在陈睨x口。

ygbanban的。

她僵了片刻,盯着眼前的藏青se衬衫衣襟,嘴上连说“对不起”,心里还分出点神来研究陈睨的珐琅衣扣做工。

头顶没声音,夜风里漾着若有似无的沉水香气。

陈睨看不见她的眉眼,只见卫衣帽子下面露出一截白皙下巴,两片粉neng润泽的唇,说完“对不起”便微微抿着,却压不住唇角天生上扬的那点弧度。

像他配音那些动漫里的jg巧人偶,也挺像只小猫。

陈睨这么想着,退后一步,准备说句“没关系”。而宇文嘉从珐琅扣子上回过神来,对电话那头着急的曲铭连声说“没事没事,不小心撞到人了”,又冲陈睨微微一鞠躬,接着便绕过他朝远处跑去。

甚至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陈睨站了片刻,指尖在x口衣襟上拈了拈,布料g燥柔软。

他放开手,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是日上午,天气有些y沉,灰se云层像巨大的山峦,被风吹着,从城市上空大片大片飘过。

陈睨在罗森门口被人堵住。

来人戴着口罩,渔夫帽底下一头微卷泛紫的长发,帽檐压得快和眉毛齐平。她笑yy地看着他,斜飞的眼线挑出一种热烈风情。

“你不理我,我只好过来找你。”卓斯晗说。

陈睨也不惊奇,转了个方向朝不远处一家咖啡厅走:“如果你不怕被拍到的话。”

卓斯晗跟上他的脚步,高跟鞋敲出清脆声响:“一大早的,这里不会有记者,况且——谁能想到我会纡尊降贵来蹲你呢。”

咖啡厅还没开门,户外茶座的太yan伞也都还收着。陈睨有心要带她去听屿的办公室,可此时正是早间栏目组的上班高峰期,很可能会被同事撞见。

卓斯晗也不想节外生枝,率先挑了张角落的藤椅,背对着大楼门口的人流方向坐下,棋盘格的镂空针织裙下双腿交叠,脚踝骨玲珑纤瘦,是个x感天成的姿态。

陈睨坐到她对面:“十分钟,我早上有录制。”

卓斯晗几乎被他气笑了:“陈睨,你ga0清楚点,我不是没人要的路人甲,追我的男人至少能从你这里绕广场三圈再排到我楼下。”

陈睨拉下自己的口罩叠好,嘴唇贴上纸杯喝了口咖啡:“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分手是双方决定。”

卓斯晗不由气结:“但这不是你不回信息的借口,为什么我后来给你发信息,你都不回我?分手了,我们就要绝交吗?”

她生得明yan,又有一把婉转嗓子,言语间柳眉倒竖,却不显凶悍,眼波流转如亲昵撒娇。

陈睨只是笑笑,很温和地看着她,但那是一种与她无关的温和,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温和,令他显出一种近似悲悯的气度。

“shirley,你知道我们是不合适的,你也知道分手对你更有利。”他陈述着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实,“也许你只是有点不甘心,但这是你一定会做的决定,或早或晚,对吗?”

“可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绝交了吗?陈睨,你为什么不理我?”

卓斯晗上个月刚庆祝过三十岁生日,公众形象正在由早年的选秀冠军朝着实力派歌后转变,但在陈睨面前,她总不自禁地想拥有一些小nv孩式的特权。

或许是“扮演”过太多角se的人生,他身上有一种静水深流的从容宽和,初见便x1引了彼时正被众星捧月的她的目光。

多幸运又多遗憾,她短暂地拥有过陈睨的温柔和纵容。

仿佛流星一样短暂。

卓斯晗轻叹一口气:“你不理我,我就觉得自己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啦,在你眼里也没什么特别。”

陈睨的咖啡已经喝掉一半,剩下一半渐渐变凉,失去那点温厚的醇香。

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空气浮起一丝淡淡的泥腥味,裹挟在苏州河蒸腾的水汽里,像一层一层保鲜膜逐渐缠紧,令人窒闷。

他将一瓶乌龙茶的盖子拧松,放到卓斯晗面前。

“你在很多人眼里都是特别的甚至唯一的存在,不必要因为一段已经结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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