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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 / 1)

“不会是出逃了吧?”

怀疑一起,秦破道不再盲目等待,用了半刻时间绕着布庄走了一圈,无论哪个位置都无法感受到里面动静。

于是乎,她抓起墙壁的突出位,猛的借势,直接翻墙进了布庄里面。

庄内一个人也没有,更别论製好的布匹,四周围只剩废弃的染料,稍微值钱的物件无一存在。

环境简直无比脏乱,像遭匪徒洗劫一般,地上板砖印着一堆凌乱的脚印。

“算是一个……好开头?”

她警惕地来到布庄的帐房,看见被人忽略的上等砚台和墨条,顺道研墨,掏出一张纸记录自己所见所闻。

“吱”

她下意识就抽出身旁的剑,猛地刺向声音源头,因其拔剑太快,空气发出一声爆鸣。

“饶命!啊!”

男人屁滚尿流地从箱子爬出来,□□一阵异味传到秦破道的鼻子中,本想看他出来收力停下,但难闻的异味惹得她恶心上来便没停下,毫不留情的刺伤男人左臂。

“啊!”

“疼疼疼,官人饶命!小的只是南艺布庄负责染色的打杂,不要杀我!”,男人身体颤抖地说完,显得尤为焦虑不安,忍不住挪屁股想往后退。

秦破道没有同他废话,随手拿起白布条把男人的手脚绑起来,用劲一拧,一股骚味又传入秦破道鼻子。

惹得她的眉毛跳个不停,捂着鼻子晦气地继续书写尚未写完的信。

等秦破道写完信装起来,他已经躺倒一边睡着了,只是尚有一个疑点,帐对不上就放弃现有一切,根本不符合商人重利的作风,一定是有更重要的线索还没找到。秦破道抬头环视一圈,思来想去,这里环境并没有什么异常,隻得先把地上的人带回去审讯。她稍微使点力把人一撂马背上,骑着马快速回到了府邸侧门。

一回到去,秦破道急匆匆地衝薛霖桥喊:“霖桥,此人是南艺布匹庄仅剩的人,审出一切有关的线索来,他交给你了。”

薛霖桥抬手拦住秦破道,不满地驳斥:“诶,你又干吗去?”

“我要去下个棘手的商户查看,是否有相同情况出现,这有碍指令的开展。”

薛霖桥认命地让手下接过人来,推搡她后背,驱蚊子似摆摆手:“快走。”

骑马时思索了一路,她依稀记得,另一个不配合的商户与这里随行的官人有所关联,是条大鱼。

终于,秦破道来到了南艺布匹庄的竞争对手临沂绣坊。

跟南艺布匹庄不同,这个店铺倒没有闭门逃走,跟平时一样迎客接待,络绎不绝,忙得没有人注意到秦破道的存在。当然,一个人去楼空,一个热闹非凡,这种显眼对比谁都能看出有问题,秦破道没有贸然进去打草惊蛇,站外面记住了店铺的布局就骑马离开了。

“砰”

夜深,店铺最后的小二关上了店铺大门,转身走回自己的住所,沿着过道走时一直打喷嚏。

秦破道屹立在临沂绣坊侧面的房屋屋檐,一道道灯盏熄灭,眼瞧最后的人也走远了,活动活动手脚,一跃,跳了下去。

附近都没有什么灯火,四周一片昏暗,浑身黑的秦破道完全融入了环境里。

临沂绣坊的围墙建得比一般建筑都高,对于她来说不过多费一些力气,没什么阻碍,就是被墙上面布满尖刺给戳流血了。

秦破道推开白天禁闭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帐簿被整整齐齐迭起来,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仿佛有人一早就料到,直接把东西摆明面上,秦破道绕过它们在房间四处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暗阁来。

可惜,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来,怪不得不留人看守,秦破道决定打道回府。

“霖桥,他交代了吗?”

薛霖桥看着秦破道回来,摇摇头:“没有,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负责染色,其他一概不知,说自己是被打晕的,醒来后发现全部人都不见了,然后就遇见你了。”

“是吗?”

秦破道拔出剑怼在他瞳孔前方,玩味地威胁:“说不说?再固执,挖你眼睛出来做下酒菜。”

薛霖桥一脸不讚同,心里做好准备随时抵挡秦破道的攻击。

“饶命啊,大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剑被抽离,一点点挪开,男人的庆幸与喜悦悄悄上了眼睛。

“噗”

男人的右眼瞬间失去了视野,部分眼睛器官随着血液流到地面,疼得他捂着眼睛趴地上四处打滚。

薛霖桥惊怒地推开秦破道,急忙衝上去想查看男人的伤势,男子的左眼分不清过来的是不是她,害怕地也不打滚了退缩到墙角,嘴里哆嗦地求饶:“我说!我说!”

把剑递给了一旁禁卫军拿去擦拭,秦破道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注视薛霖桥,惹得薛霖桥尴尬站立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男人见突然安静,神情显得尤为恐惧,将整个人缩起来。

“说吧,酌情考虑。”

“我……我”

“左眼也不要了吗?”

“要要要,容小的组织一下语言”,男人稍微抬起头努力让自己声线清晰一点。

“小的是这个店铺其中之一的东家之一,我被出卖了,他们找机会打晕抛下我逃跑了,”

“出卖?”

“对,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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