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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 / 1)

这回,任盛华精确的报备了咱们这位能作天作地的副队长的行踪,竹昱也没有特别大的意思把人捉回来。她似乎在思考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思索了片刻,“任哥。”

“啥事儿?”

“你说,如果一个人被完完全全摁地式锁喉,有可能自救么?”

任盛华有些懵,“理论上……当然可能。”他回答,“就比如一些爆发式的格斗技巧,如果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只能从下盘寻找希望。一般来说也就是考验腰力和爆发力,将二者的位置转换脱险。”

竹昱回忆着昨天不太好的经过,能依稀记得一点儿模糊的场景。她不禁眯了眯眼,上扬疏离的丹凤眼更显冷厉,“卡波耶拉。1”

“嗯?”任盛华听见她似乎喃喃自语吐出的几个字,“哦,倒是,巴西战舞也属于这类。如果说掌握卡波耶拉运用的好的话,摁地式锁喉自救完全没问题。”

“谑,太理想了吧!”一旁的澹台禾探出个脑袋,笑道,“卡波耶拉也不是一般人能练的出来的,这东西要是耍不好,就是赔夫人折兵的东西。”

正说着,池田靖回了办公室,看了看竟然不在自己办公室里呆着的竹昱,明显有些惊讶,“竹队怎么出来溜达了?”

任盛华表示池田靖这小子不被揍也真是仗着自己这张可爱的萌死人的小脸蛋儿了。

竹昱见着人都齐了,说:“一队跟我去家访蒋欣欣家,另一队跟着任哥去调物业信息,匹配指纹。”

话还没说完,澹台禾和裘梧就极其有经验的抱住了任盛华的大腿,然后用一种悲怆而怜爱的眼神久久地瞅着池田靖。

竹昱也不恼,淡淡的看了一脸懵圈的池田靖,一面把一把车钥匙扔给任盛华,“走吧,咱俩去家访。”

然后稀里糊涂的池田靖直到被推上车才后知后觉:“我靠你们民主选择都是这么选的啊?!”

“不然呢?”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驾驶位上的人语气里似乎有些发笑,“先来后到,你没他俩动作快,那就跟着我了。”

“专案组已经把蒋欣欣的遗物保存了,”竹昱开着车,声音平静,“这次咱们去死者家,提前告知了她父母。”

池田靖窝在副驾驶,看着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窗边的护路林快速的闪过。她抻了抻腰杆子,琥珀色的眼珠在眼眶里微微转了转,“所以咱们这回过去问什么?”

“张昊。”竹昱回答,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我总觉得,蒋欣欣的家庭很……微妙。”

池田靖听完无声的笑了笑,把头又转过去,看着她,“哪种微妙?”

鹤盐区离就在市中心的警局有些距离,越野上了高速。路上的车不算多,竹昱一手扶着方向盘,淡淡说:“他们对自己女儿遇害这件事,似乎没有特别痛心。”

“嗯,正常。”池田靖笑了笑,“所以过去也不是真心实意调查张昊与蒋欣欣的关系吧?”她眼角微弯,并不难猜出她的心思。

竹昱没说话,天生自然向下而显得肃穆的嘴角微微翘起。虽然池田靖在某些方面有些欠揍,但专业领域还是优秀的很客观。“哎,你说,蒋志国和王莲不会一点儿也不想为闺女讨回公道吧?”

“不至于。”竹昱微微皱皱眉,“毕竟是血浓于水的骨肉。”

“哦——”池田靖别过脑袋,耸了耸肩,“那倒不准。”

感受到了一股明显而淡漠的眼神盯着自己,她转过头,看着那双沉静的眸,“我从来不以最善意的想法揣测任何人。”池田靖下意识地想去摸口袋里的烟,有后知后觉的发现旁边坐着的是新的领导,暗暗叹息,“毕竟,人嘛。”

这形容不像是这样一个阳光开朗小太阳会说出来的话,但语气又不似老者一般沉闷。

“你不以最善意的想法揣测任何人。”竹昱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像是在思索什么,“那相反呢?”

“无所谓,”池田靖摩挲着指腹,戒烟的过程有些心痒,“别人怎么看我,那是他人的事儿。”

“不好奇?”

池田靖笑着,微微蹙眉,“看来竹队对我的背景知道的挺多,很在意啊?”她有些玩味的摸着下巴,看着即使宽阔平坦的高速路上依旧正襟危坐的竹昱,“颇有微词?”

“别误会。”竹昱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并没有被抓住心思的气急跳脚,“只是我好奇,作为原帝都城西刑侦总局第一支队队长的池同志,到底有什么来头。”

这话说的总让人感觉不舒服。池田靖眼底深处的笑意消散,脸上却丝毫不减开朗,“除了知道我出身家境优渥,曾经战功赫赫,还有什么来头是竹队都觉得惊异的呢?”

“卡波耶拉。”

池田一愣,听着旁边的人平静的陈述着,“巴西战舞,一种现今几乎隻流于黑市的非正当类格斗技巧。这种格斗我不是没见过,但也只是在前几年在西南的省联合扫黄打黑行动中,在地下交易中见到过的,一种擂台搏斗娱乐。”

“我当时作为潜藏的便衣,进入会场后看见的,是没有任何防护的简陋擂台。”越野拐进岔路口,下了高速,“赌博、疾病、人口交易在那里兴起,巨额筹码被押在自己看好的一方拳手身上,上了擂台相当于自动抛弃生命权,最后的下场就是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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