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是震惊的。

一个人孤零零的，全身前所未有的轻松，制服和多米诺面具虽然还在，但是身上的性器裸露着，赤条条的，甚至没有盖被子。

海拾兹呢？

迪克给自己找了个蔽体的衣服，来回逛了逛，不大的酒店房间全都看完了，他得出了结论：

海拾兹离开了。

喔，这可真不错，听起来他像什么被拔屌无情的小可怜。

迪克有点生气了，但是更多的还是疑惑。

海拾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下意识的回忆作业，交错的身影，动情的呻吟，源源不断的快感……。

ok，s

迪克的脸红了，海拾兹的技术真是好到离谱。

昨夜的春意没能给迪克答案，看来他得回蝙蝠洞一趟，探查一下监控设备。

迪克这次回蝙蝠洞，只有蝙蝠侠在这里，杰森回了自己的地盘，提姆要处理公司事物，达米安要去上学，只有他请了假留在了哥谭。

蝙蝠侠看着他，神色中带着一丝复杂。

“迪克，你昨晚去了哪里？”

迪克一看就知道布鲁斯已经知道了他昨晚和海拾兹在一起，这个询问估计是也发现了海拾兹身上的不对劲。

“海拾兹他弄晕了我，我需要找找他去了哪里？”迪克叹了口气，装着哀怨说到。“我还是第一次被睡了就扔，拜托，和我有那么糟糕吗？”

布鲁斯选择跳过这个问题。

“你身上有着和杰森发现的那块宝石一样的波动。”布鲁斯拿起旁边的一个仪器给迪克看，这明显是紧急出来的，线路凌乱，上面的小灯闪烁着耀眼的红光。“你昨晚除了和海拾兹……还干了什么吗？”

迪克也深得老父亲真传的选择跳过这个“中间为什么有个诡异的停顿”这个问题。

父子间讨论正事需要夹杂着儿子昨夜的情事还不够诡异吗？

“没有，而且和海拾兹…。”迪克捂住了额头。“之后，我的精神轻松了许多，布鲁斯，你需要看看设个。”

迪克脱掉了上衣，哨兵健壮的体魄上，往日义警生涯造就的疤痕全都消失不见了。“我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我感觉的身体素质甚至比我十几岁的时候还要好。”

布鲁斯眉头一皱。“迪克，你需要一个全面的检查。”

迪克点点头。“当然布鲁斯，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得先调查一下酒店和哥谭的监控，看看海拾兹到底去了哪里。”

“他是这团迷雾的漩涡中心。”

……

迪克没能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海拾兹，尽管调动了哥谭摄像头，但是海拾兹的踪迹依旧无法探查，甚至海拾兹离开酒店的录像中，他的身影也像是被抹去了一般。

尽管迪克优秀的业务处理能力和高超的情商，不至于让他的上司因为几天的请假开除他，但是迪克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布鲁斯会继续关注海拾兹的踪迹，蓝鸟回归了布鲁德海文。

至于他为什么会在酒吧？

这要问他那个和女朋友分手约他喝酒但是又因为女朋友的电话把他鸽掉的搭档了。

迪克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海拾兹表现出来的性格和之前表现出来的差别很大，眉眼间带着一丝疲倦，嘴角抿直，凶悍的气质毫不掩饰的外露着，简直像是一只有着尖牙利齿的大猫。

迪克选择和海拾兹搭话。

青年果然如意料中的，先是有些看苍蝇一般的烦躁，但是看到他的脸之后，又莫名的心情好了许多，挑着一边的嘴角，像是来了几分兴趣。

“你看起来没有伴儿。”海拾兹托着脸颊，看着这个让他直觉发出警报，莫名觉得熟悉的男人。“一个人出来喝酒？”

“本来是有的。”青年自来熟但是不冒犯的抱怨。“结果被鸽了，早知道在家里看电视了。”

海拾兹被逗笑了。“那确实不走运，不过也因为这个意外，才能让咱们这两个闲散人士碰上面。”

海拾兹的声音有些哑，这几日可能都在外奔波，声音的动听程度没有因为这个小问题受损，反而因此多了一些性感的颗粒感，分外诱人。

迪克心跳一滞，知道自己上次因为什么掉的坑，这次他立马打散了自己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嗯哼。”迪克面上表示了赞同，举杯喝了一口。“那你又是为什么一个人呢。”

海拾兹顿了一下，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淡了，他也喝了一口酒，酒精的灼烧感滑过口腔和食道。

“有的人不知因为意外才和友人分开。”海拾兹看了迪克一眼，轻飘飘的，但是迪克却能轻松品味到这个眼神里孤独的苦涩。“有的人就是孤家寡人，他们人生中相熟几分的人也只是有名字的过客。”

“越追寻什么就越失去什么。”海拾兹的睫毛低垂，酒吧的灯把光与暗分割，迪克看不清他的神色。“我忘了在哪里看到了这句话，不过我没什么好失去的，只是在追寻一个不明的结果。”

迪克没有追问，他知道海拾兹不会回答他。

苦难不会生长，但是却源源不断。

海拾兹的故事又是什么呢。

一声震响，把两人从沉默中一下子拉了出来，随即而来数声开枪的声音，传来声音的地方是酒吧的厕所，警惕的布鲁德海文人们十分迅速的收拾好一切，向着门口和其他通道向外跑去。

海拾兹浑身上下都警惕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才克制住本能冲动，眼神狠辣，站起身来没有犹豫的就小跑向厕所。

迪克可不敢让娇弱的向导自己独闯危险犯罪现场，他抓住海拾兹的手腕，成功让这个不顾一切就往危险地方扎的小混蛋回了头。

“你干什么？！”海拾兹不知道这个男人抽了什么风，但是最紧要的是看看发生了什么，每多耽误一秒，受害者的丧生几率就会增长许多。

“你待在这里，让我去，我是警察。”迪克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但是这并没有让海拾兹回心转意，反而更加坚定的甩开了迪克的手。

“既然是警察就别磨蹭了，赶紧走。”说罢也不管迪克，义无反顾的走向了枪声响起的地方。

迪克复杂又担忧的跟上，脚步轻快，跟着海拾兹同一时间进了厕所。

一进们，海拾兹和迪克就震惊的长大了眼睛，迪克喃喃到“whatthehell?”

一个巨大的洞出现了天花板和墙壁上，就像是有一个巨人捧着四方样式的蛋糕咬了一口，寒风呜呜的呼啸着，只有一个剩半截的人，瘫软在地上，血液和软趴趴的肠子流淌在大理石地面上，已经没了生息。

这是什么情况？

迪克蹲在那半个尸体旁边，他极为镇定的从衬衫上撕下一块布料，折叠在掌心，避免一些腐蚀性成分接触皮肤。他把尸体翻开，发现尸体面部扭曲，好像在步入死亡的前一刻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盒子。

迪克把盒子拿了出来，翻开了一下，外观漆黑，看不出材质，只有顶部有一个原型的小口，紧紧闭合着。

海拾兹则是看到了废墟中闪烁的辉光，眼中含着一丝凝重，他如履平地的走进了废墟，拿起了那一小片花瓣型的蓝色鳞片。

这个鳞片上面的蓝极深，已经趋近于黑色，下段则是极浅，趋近于白色。

海拾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握进了这个小东西，送进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