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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十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4 / 5)

和潇潇会合。」

四匹天马展翅扬蹄,云辇腾空而起。

云辇正在疾驰,无数羽箭破空而来,钧亦灵力高强,并未被箭射中,可有两匹天马被射中。

受伤的天马悲鸣,另两匹天马受了惊吓,开始乱冲乱撞,云辇歪歪扭扭,眼看着就要翻到。

「弃车!」颛顼把小夭搂在怀里护住,飞跃到一匹未受伤的天马上,钧亦翻身上了另一匹天马,挥手斩断拖车的绳子。

远处,十几个杀手驱策坐骑飞来,成扇形包围住了颛顼。射箭的杀手只有两人,可因为设了阵法,到颛顼身边时,箭密密麻麻。虽然有钧亦的拚死保护,也险象环生。

小夭动了动,想钻出来,颛顼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按住小夭,喝道:「别动,衝出泽州城就安全了!」

小夭的手上出现一把银色的弓:「你防守,我进攻!」颛顼愣了一愣,小夭已挽起了弓,弓弦一颤,银色的箭疾驰而去。正中远处坐骑上一个人的心口。

颛顼虽然知道小夭一直苦练箭术,可他从没想到小夭会这么厉害,惊喜下,竟忍不住低头在小夭的头上亲了一下。

小夭说:「我只能射三箭。」颛顼说:「足够了!」截杀他们的杀手选择了利用阵法远攻,他们只能挨打,此时有了小夭,颛顼没打算客气了。小夭不懂阵法,颛顼却能看出阵眼所在,颛顼说:「坤位,第三个。」他声音刚落,小夭的银色小箭已射出,对方已有防备,可小夭的箭术实在诡异,箭到身前,居然转了个弯,但小夭毕竟是灵力不够,箭被对方的灵力一震,偏了偏,没射中要害。

钧亦正可惟箭只是射中了小腿,那人居然直挺挺地摔下了坐骑。钧亦这才想起,王姬好像会用毒。

设阵的人被射死,箭阵被破,追杀他们的杀手只能放弃靠远攻杀死颛顼的打算,驱策坐骑包围了过来。

小夭看看周身,十几个灵力高强的杀手,泽州城的城墙却还看不到。她灵力低微,近身搏斗完全是拖累,颛顼的灵力在这些专业杀手面前,也实在不能看,只钧亦一个能打,显然,逃生的机会很小。

颛顼和小夭却都很平静。趁着钧亦暂时挡住了杀手,两人从容地打量了一番四周。

颛顼说:「这么大动静,泽州城的守卫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小夭勾起一抹坏笑,说道:「我有个主意,不过需要你帮我。」

颛顼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小夭挽弓,对准的是他们来时的方向——黄帝暂居的府邸,颛顼的手抚过箭,用所有灵力,为箭加持了法术。

小夭尽全力射出了箭,箭到府邸上空时,突然化作了无数支箭,像雨点般落下。

这些箭当然伤不到人,但声势很惊人,再加上刚发生行刺,侍卫们都心弦紧绷,立即高呼:「有人行刺!」

就像一颗巨石投入了湖水,涟漪从黄帝的居所迅速外扩。

被苍林买通的将领可以对追杀颛顼的杀手视而不见,但对刺杀黄帝却不敢有一丝怠慢。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甚至性命,他们顾不上苍林的交代了,迅速全城警戒,所有人出动。

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十几个杀手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误会成是来行刺黄帝的刺客。

统领上甫给颛顼行礼,颛顼指着那一堆杀手,说道:「我看他们形迹可疑,你们仔细盘问。」

十几个杀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颛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泽州城。

刚出泽州城,潇潇他们立即迎了上来,都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意,颛顼弃了天马,换成重明鸟坐骑,他对小夭说:「小夭,谢谢你!」

小夭昂起头,睨着颛顼:「我是你的拖累吗?」

颛顼揽住小夭:「你不是!我起先说的那些话……反正你明白。其实,有时候,我倒想你是我的拖累,让我能背着你。」

小夭笑起来,故意曲解了颛顼的话:「你想背我?那还不容易,待会儿就可以啊!」

颛顼笑道:「好,待会儿背你!」

小夭问颛顼:「此行孤身入泽州,你究竟有几分把握能出来?」

颛顼对小夭说:「本来只有三成,可我收到了师父的密信,又加了三成,六成把握。已经值得走一趟。」

「父王说什么?」

「师父告诉了我大伯的死因,其实大伯不能算死在蚩尤手里,当年爷爷误以为大伯要杀他,所以对大伯动了杀意,大伯的死绝大部分是爷爷造成的。」

小夭愣住。

颛顼说:「师父说大伯是爷爷最悉心栽培的儿子,也是最喜欢、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可就因为一念疑心动,一念杀机起,失去了最好的儿子。师父说,他已经致信给应龙将军,请他奏请爷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师父说大伯的死一直是爷爷心中无法释怀的痛,叮嘱我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小夭说:「看来外爷传你去泽州,是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颛顼点头。

小夭说:「暂时逃过一劫,但外爷最后问你的那句话可大事不妙。」私自拥兵比我意图行刺,很难说哪个罪名更重,反正结果都是杀头大罪。

颛顼面色凝重:「其实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别的那些事情,只有苍林那帮鼠目寸光的东西才会揪着不放。」

到了紫金顶,颛顼驱策坐骑重明鸟落在紫金宫外的甬道甫前。

颛顼拉着小夭跃下坐骑,蹲下了身子:「上来啦!」

小夭惊笑:「你真的要背我?」

「难道你以为我在逗你玩?」颛顼回头,瞅着小夭,意有所指地说,「我说了,我愿意背你!」小夭说:「我明白,我们赶紧回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

「怎么?你不肯让我背吗?小时候,是谁偷懒不肯走路,老让我背的呢?」小夭看看潇潇他们,低声说:「你不怕别人笑吗?」「谁敢笑我?紫金顶上我还能说了算,上来!」

「背就背,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小夭挽起袖子,跃上了颛顼的背。

颛顼背着小夭,一步步踩着台阶,向着紫金宫走去。

从下往上看,紫金宫外种植的凤凰树分外显眼,再过几年,应该就会开出火红的花,灿若锦缎、云蒸霞蔚。

小夭嘆道:「凤凰树已经长大了。」

颛顼说:「是啊!」

小夭搂紧了颛顼的脖子:「哥哥!」

「嗯?」

「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

颛顼背着小夭一直走进紫金宫,才放下了小夭,颛顼对小夭说:「夜里,我要出去一趟,你和我一块儿去吗?」「去啊!」

「璟会在。」

小夭笑笑:「我和他已没有关係,只当他是哥哥的朋友,为什要迴避他?」

「那好。」

深夜,颛顼带小夭和潇潇悄悄去神农山的丹河。

到了密会的地点,潇潇消失在林木间。颛顼把一枚珠子投入水中,不一会儿,一个大水龟浮出水面。水龟张开嘴,颛顼拉着小夭,跃入龟嘴中。水龟合拢嘴,又潜入了水底。

颛顼领着小夭往前走。小夭这才发现,这并不是真的水龟,只是一艘和水龟一模一样的船,因为四周密闭,所以可以在水底潜行。

走过龟脖子的通道,进入龟腹,里面就如一个屋子,榻案帘帐一应俱全,璟和丰隆正在吃茶。

小夭早知道璟会在,已有心理准备。神情如常,笑着对两人问好,真的就是把璟看作了颛顼的朋友。璟却没料到小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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