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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六章 却道相思苦(4 / 6)

的混蛋!还有禺疆,忘恩负义的混蛋,你滚出来……」

丰隆愁的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很想把汗巾塞回阿念的嘴里,却没那个胆子。

璟端了一杯干凈的水,递给阿念:「先漱漱口。」

阿念愣了一下,顾不上骂人了,立即端过杯子,用力地漱口,想起刚才那竟然是一个臭男人用过的汗巾,她简直恨不得拿把刷子把自己的嘴从里到外刷洗一遍。

璟好像很了解她的想说,说道:「要骂也先洗漱了再骂,我带你去洗漱。」

阿念歪头打量着璟,眼前的男子眉眼清雅,身材修长,若空谷清泉,山涧修竹,见之令人心静,「我见过你,你是青丘公子——涂山族长。」

璟笑着颔首:「这里都是男子,不干凈,请王姬随我来。」

阿念乖乖地跟着璟离去。

丰隆暗自庆幸把璟拉了来,他对士兵下令,今日的事不许泄露!然后,他立即赶去见颛顼,这个「高辛细作」他很审不起,要审也得陛下亲自去审。

璟带着阿念来到小夭住的营帐,交到:「小夭,你猜猜谁来了?」

璟掀开帘子,请阿念进去,他态度平和、语气自然,似乎完全没觉得他们如今立场对立,小夭也只微微愣了一下,看阿念一身狼狈,立即对潇潇和苗莆说:「快为王姬准备沐浴用具。」

阿念站在营帐口。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瞪着小夭。显然,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小夭。

璟对小夭做了个要漱口的手势,小夭拿了归墟青盐,扶桑花水给阿念:「漱下口吧。」

阿念觉得该拒绝,可那条臭烘烘的汗巾更困扰她,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就开始忙着漱口洗牙

璟疑问地看着小夭,小夭笑点了下头,璟掀开帘子,静静离开了。

阿念洗完牙、漱完口,刚想气势汹汹地说几句狠话,小夭平静地说:「你身上有一股子臭汗味,快去洗澡。」

阿念沮丧地问问自己,立即跟潇潇去洗澡。

等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衫,再次回到小夭的屋子是,阿念觉得刚才的那股气势已经没有,真实的情绪涌上心头。

小夭突然出现在五神山,抢走了她的父王,抢走了她的颛顼哥哥,她讨厌小夭,从不愿喊小夭姐姐,但她又时时刻刻关注着小夭。因为王姬的尊贵身份,从没有敢当面得罪她,却又在背后议论她。小夭却不一样,从不在背后说她是非,甚至不让婢女去告状,可是敢骂她。也敢打她。当她和馨悦有矛盾是,小夭会毫不迟疑地维护她,会教导她怎么做,她渐渐接受了小夭这个姐姐,甚至喜欢上了这个姐姐。

父女三人一起出海游玩,姊妹两通宵夜话。离别时,明明约定了冬季再见,她甚至为小夭准备了精美的礼物。

可是,小夭没有来!

她突然又消失了。就像她突然出现在五神山一样,没有和阿念打一声招呼。

阿念恨小夭,并不是因为她是蚩尤的女儿,对高辛人而言,虽然都听闻过蚩尤很可怕,但究竟如何可怕却和高辛没有丝毫关係,阿念恨小夭只是因为小夭失约了,一声招呼没有打地失约了!

阿念看着平静从容的小夭,忽然觉得很伤心很愤怒。看!小夭过的多么好!压根儿不记得答应过她冬天时要回五神山,要教她游泳!

如果换成小夭,此时肯定会用平静蓦然来掩饰伤心愤怒,用不在乎来掩饰在乎,可阿念不同,她气极了时就要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

阿念对小夭怒嚷:「蓐收劝我不要怨怪你,说你其实很可怜。可你那里可怜了?我才是最可怜的,一个假姐姐,骗着我把她当做姐姐,还有颛顼,他竟然……」阿念说不下去,眼中全是泪,「你们两个都是狠心肠的大骗子!我恨你们!」

小夭说:「我没有骗着你把我当做姐姐,我是真心想成为你姐姐,只是……」小夭想说天不从人愿,但又觉得虽然做不成父王的女儿很难过,可她是爹爹的女儿也很好,既然她喜欢做爹爹的女儿,那么说天不从人愿显然不合适。

阿念见小夭说了一边突然不说了,大声地质问:「只是什么?」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蚩尤。」

「你后来知道了,所以你就不想做我姐姐了?」

小夭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丘陵,不想让内心的软弱暴露在阿念面前:「不是我想不想,而是……阿念,俊帝陛下将我从高辛族谱钟除名,不允许我再以高辛为氏。」

阿念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去谴责小夭,被除名后,小夭的确再无资格上五神山,想着朝臣对小夭的鄙视和恶毒咒骂,阿念心软了。

阿念说:「那你……你……不能来五神山,至少该和我打声招呼,我……我……还在等你。」

「你在等我?」小夭十分意外,这才意识到阿念对她的态度是生气而不是鄙夷。

阿念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我可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既然你在这里,是不是颛顼那个黑心肠的混帐也在,我要见他!」

小夭走到阿念身旁坐下,说道:「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突然知道后,心里非常痛苦,从一出生,一切就是谎言,我什么都不知道,却人人都恨我,都想杀我!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等我。我以为你也会瞧不起我,不愿意再见我。毕竟所有人呢都觉得是我娘对不起你父王,我爹爹又是蚩尤。就是现在,我面对你,依旧小心翼翼,生怕一言不合,你会说出最伤人的话。我怕你骂我娘,也怕你骂我爹,还怕你骂我是孽种。」

阿念盯着小夭,犹疑地说:「我看不出你痛苦,也看不出你小心翼翼。」

小夭微笑着说:「小时候无父也无母,不管再痛都不会有人安慰,哭泣反倒会招来欺软怕硬的恶狗,我已经喜欢将一切情绪都藏在心里。」

阿念沉默了一会,表情柔和了。问道:「颛顼是不是和你一样?」

「差不多。」

「是不是他在高辛时受了什么委屈,却没有让我和父王知道,所以他现在才会攻打高辛?」

颛顼在高辛时,肯定受过委屈。但他攻打高辛,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念又急又悲,问道:「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和父王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嘛?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小夭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颛顼挑帘而入,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这是我和你父王之间的事。」

小夭鬆了口气,轻手轻脚走出营帐,让几十年没见过的两人单独讲会儿话。

阿念看到颛顼,百般滋味全涌上心头,自己都能没有意识到,泪珠儿已经一串串坠落,她软跪在地上,哭着说:「我不明白!父王也说一切和我无关,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可怎么可能和我无关?你们是在打仗啊!会流血,会死人,怎么可能和我没有关係?」

颛顼说:「师父怎么会让你偷偷溜出来?我派人送你回五神山。」

阿念哭求道:「颛顼哥哥,你不要再攻打高辛了,好不好?父王真的很辛苦,他的头髮已经全白了,身体也越来越差,连行走都困难!」

阿念抓着颛顼的袍角,仰头看着颛顼,泪如雨下:「颛顼哥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以前每当她撒娇央求颛顼时,无论再难的事颛顼都会答应她,可现在,颛顼只是面无表情地沉默。

良久的沉默后,颛顼终于开口说道:「对不起,我无法答应。」

阿念既悲伤又愤怒,质问道:「如果小夭还是父王的女儿,如果是她求你,你也不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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