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到两个人的控制,在那种情况下她很难不感到不安。
但她完全没有证据证明丹尼尔做过她臆想中的事情,哪怕她上次被卡伯特拐去吃饭,丹尼尔的表现也不像是知道她行踪的样子,不然不可能在冷风中站那么久,而是直接来找她。
那他现在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以前他都是装的?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行踪只是故作不知在和她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个猜测令她脊背发寒。
直到卡伯特开口她才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两个人认识,一开始卡伯特就邀请了丹尼尔来参加这次不着调的聚会,那么这就说得通了,可能丹尼尔来的目的就是参加聚会,谁知道自己这么不凑巧和她碰上了。
可是卡伯特不是说他根本不打算来的吗?那又为什么要来?
丹尼尔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品行不端的好友一眼,卡伯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自己被凌迟了的错觉,脸上的笑差点没有挂住。
只见丹尼尔开口道:“你年迈的父亲此时正躺在洛杉矶最大的医院里,你的母亲让我来通知你回去。”
卡伯特的笑容此时完全僵住了,像是没听清:“什么?”
说完就打算离开,结果被人叫住了:“你最好去附近的商场里换一件衣服。”
“你现在身上的味道b平民窟里的流浪汉好闻不到哪里去。”
卡伯特听了有些尴尬,心想自己身上的酒味可能是有点重了,但没这么夸张吧?这家伙今天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他有些郁闷,但也没有去计较,只是对林荷衣道:“抱歉了亲ai的,今天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要是不介意,到里面坐一会,等他们玩得差不多了我打电话让他们送你回去。”
“不用。”丹尼尔又开口了:“我们住一起,我送她回去。”
——
等上了丹尼尔的车,林荷衣还没有从刚才产生的猜忌的尴尬中回过神来。
天se其实已经黑了,她庆幸这昏暗的天se掩盖住了她的窘迫,她又有点犯病了,明明她不是这种会随便怀疑朋友的人。
可能确实是被丹尼尔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
“你平时在学校就是和这种人渣在一起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吗?”丹尼尔语气很冷,在听他说话的时候林荷衣常常忘记在年龄上自己才是姐姐。
来纽约这么久,她笨手笨脚过、丢三落四过、甚至还出手伤人过,每次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触碰到丹尼尔的底线,丹尼尔会对自己口出恶言时他都没有。
这是丹尼尔唯一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哪怕这句话主要骂得不是她。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跟他不熟,家里的长辈相互认识而已。”对于自己的父亲他都不太看得起,何况卡伯特这样的二世祖。
朋友,呵。
——
“哦,我的小伯特,你总算是来了。”nv人一头蓬松的棕se卷发,脸上的浓妆有些花了,见到卡伯特来了连忙走过去拥抱住自己的儿子。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卡伯特身上换了一套正装,仿佛是刚去办完正时回来,一副人模狗样,光看外表绝对没人能够猜到此人在几个小时前还在花天酒地。
“据说是心脏病又发作了。”
“怀特伯伯不是说父亲以后心脏病不会复发了吗?”卡伯特根本不相信:“而且父亲这几年也确实没有发过病了。”不然家里不可能连药都没有。
“父亲没事吧?”卡伯特罪关心的还是他老子的生命安全,要是他爸si了,他可就不能继续花天酒地了。
“不太好,送过来的晚了,医生说再晚一点可能真得要没命了。”
“哦,sh1t,肯定是他又开始酗酒了。”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左右了,这个时间点蒋秀臻已经睡下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走在丹尼尔后面,没有和丹尼尔搭话,丹尼尔想去牵她的手把她带进屋,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丹尼尔回过头。
林荷衣也有一点尴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明明之前她都不会躲的。
丹尼尔顿了顿,收回了手。
”洗漱了早点睡吧。”
“晚安。”
——
林荷衣今晚又开始吃药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又开始有些神经质地胡思乱想了。
那药的副作用是助眠,吃完药没几分钟她困意就开始上涌了。
房门被打开了。
——
nv孩身上的衣服被除去了,一身柔neng雪白的皮r0u都袒露了出来,身后抱着他的男人与她十指相扣,在她的后颈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下身那高高翘起的yjg粗硕到吓人,此时正兴奋地跳动着,挤在nv孩的腿间,前段溢点点的清ye,他引着nv孩地手去爪握那骇人的粗物。
哪怕时在药物作用下的深度睡眠还是让林荷衣感到了极度地不适,她蹙着眉一副随时快要醒来的样子。
“不想牵手?你不想牵我的手想牵谁的手?”丹尼尔蹭着那腿间的软r0u,掐着nv孩的面颊询问着,哪怕他深知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此时他心里满是破罐子破摔的暴戾,他甚至希望林荷衣此时从熟睡中醒来,他真的受够了这好朋友游戏了。
前一句质问又冷又凶,后一句又软了下来:“躲开以后还偷偷看我?怕我生气?”
“怕还躲?”
“我一点也不生气,一一不愿意牵手,那晚上就牵着老公的ji8,其实也差不多。”
吻又落了下来。
“宝宝。”
人一旦选择去拥抱缠绕住藤蔓,皮r0u就会和它长在一起,只有将那寄生的根系从血管里面拔出,才能让自己不再腐烂。
初中时她读过一首诗,叫《致橡树》,如果ai人是棵橡树,她绝不能做缠绕在他身上的藤,她必须也是树,是一颗木棉树,能够和橡树一起分担风雨,一起拥抱泥土的腥气。
诗人告诉她,ai情就应该是这样。
可她想要成为一颗树时却被贪婪的藤蔓夺走了养分,她无法成为橡树或者是木棉树,她只是一棵易被风雨折断的树苗,藤蔓长在她的身上,盘旋着如同树根一样成为了她的一部分,让脆弱的树苗看起来更加粗壮。
她从未遇见橡树或是木棉树,等待她的只有那可恶的藤蔓,可见诗人的世界总是过于理想,教给她要成为树,却不曾交给她如何摆脱藤蔓一样的ai情。
绵密的吻让她即使深陷梦中也仿佛难受得快要窒息,交缠在一起的四肢让她本能的恐惧,她被巨大的藤蔓簇拥着。
它就这样缠住她的一切,她想睁开眼睛,却也只能在药物的作用下沉入更深的黑暗里。
——
第二天她又起晚了,当她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脑袋痛得厉害,身上也不怎么舒服,黏腻到恶心,像出了很多的汗。
她强打着jg神从床上起来,跑去冲了个澡,草草洗漱之后就出了房门。
妈妈房间的门最近总是紧闭着,怀特叔叔并不是从早到晚都有时间照顾妈妈的,照顾妈妈的护工会在她和丹尼尔离开之后到家里来。
妈妈不会出来和她还有丹尼尔一起吃早饭的,妈妈除了刚来的那几天有和他们一起吃过饭,之后便一直窝在房间里,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