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想,在你自己的帮助下,你已经破处了……”沐芷似笑非笑地吻上她因痛处而流出的眼泪。
☆、
一个女人,总有许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来初潮啊。
第一次心动。
第一次和人发生性关系。
每个人的第一次又不尽相同。
夏念文的初潮也非常的与众不同,你知道林心雯平时很酷的,就连教育女儿方面也如是,她隻觉得这些事情夏念文到了那个年龄自然也会懂,只可惜她太高估了夏念文这方面的能力,好在,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夏念笙。
夏念文来初潮的那一年,那年,她小学毕业,刚上初中一年级,在此的十多年以来,她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那年,她好像长到一米四六,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突然觉得下腹一阵绞痛,她以为自己吃错东西了,你知道夏念文这个人,不愿去麻烦任何人,所以也就死撑着,也没像体育老师请假,突然身后那个叫杨聪的小子捅了捅她的后背,和其他男生怎呼着,“刘老师,出事了,夏念文要死了,她流了好多血,裤子上都是。”
全班同学都回头望着她,以至于这么多年后,夏念文想起那个下午,那个体育场上,那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那种腹痛如绞的感觉依然那么清晰,那体育老师自是明白怎么回事,批准她可以请假回家。
可是,那个时候,她都没有想过回家,她去了厕所,看到内裤上那些暗红色的血迹,第一次觉得杨聪那个贱人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要死了,怎么会流那么多血,从来没有哪一次,她像那一次哭得那么厉害,她出了洗手间,一路走,一路哭,走到高中部,夏念笙她们高中部的那个走廊都那么长,她隻觉得自己都快哭死了,肚子都快痛死了,怎么还没找到夏念笙,她一边哭一边想,自己才12岁啊,怎么就生得个夭折的命。
于是那天,在夏念文12岁,夏念笙15岁的那个半下午,天空阴霾着,她推开高一二班的教室门,满脸泪痕地找寻着她的堂姐,她一手抹着眼泪,一边衝着夏念笙嚎到:“姐,我要死了。怎么办?姐,我快痛死了。”夏念文现在想起来,从来都没有像那一次那样丢脸过,她打断了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她打断了正在听课的高一学生,夏念笙被她吓到了,从座位跑到教室门边,问她怎么了?
她说她流了好多血,她要死了,要怎么办?
夏念笙掰过她的身子,才发现她裤子上有血迹,先是一惊,而后自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掐了掐她的脸:“别哭了,是个人,都被你吓死了,没事了,你一定是初潮来了。”
“你等一会,我去请假,带你回去,怎么这么傻啊,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怎么会死?真是个傻妞儿。”
夏念文至今仍然能想起夏念笙那不屑一顾的神情,她还满脸是泪的样子,夏念笙就笑话她,说她是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傻妞儿。
夏念文的初潮,就是在这样一种戏剧性而又丢脸的场面下完成的。
果然如夏念笙所说,过了一周,这样的情况也就好了,她并没死。
第一次心动,自是不必说了。
而第一次和别人发生性关系,竟然也这样苦逼,让夏念文第二天醒转过来的时候,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人生,身边熟睡的那个人,侧着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长长的睫毛下是那个人紧闭的双眼,她的指尖修长细腻,夏念文仔细地端详着沐芷的手指,想着昨晚竟是这样穿进她的身体,她不由的红了脸,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她又不由地想起自己都觉得有些淫荡的呻吟声,这个冬日啊,真是个春情荡漾的时节。
早上七点,她从身后搂过沐芷的身子,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她的呼吸轻轻柔柔,带着她独有的呼吸,从来都没有哪一天,像今日的阳光一样和煦,也从来没有哪一天,她这样知足,一直以来,她是有自卑的,那种深入骨髓的自卑,在心上人面前彰显无疑,所以,这就是她下腹现在隐隐作痛的原因吗?
从前,现在,而后,她都隻属于她了,那么真实的在她怀里的这个人,她亲了亲她的耳垂,她就那样醒了,有些迷糊的,鼻翼里发出慵懒的声音,夏念文又去亲了亲她的眼睛,“早”
“嗯……”她的长睫毛闪动,缓缓睁开眼,那一瞬,微风如绪,纷纷扬扬,沐芷缓缓搂过她的脖子,“还痛吗?”
当然痛,她摇了摇头,亲吻沐芷的嘴唇,这一晚的荡漾似乎并未消失殚尽。
“嗯?几点了?”沐芷享受地闭上眼问道。
“七点。”
“啊,我得起床了,今早有第一节课。”
夏念文一个失重,被抛弃在床上。
就这样,夏念文的第一次和许多女人一样,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和许多女人不一样的是,翌日清晨,那个让她痛了的女人甚至都没拥抱她一下,就去上班去了,夏念文悻悻然,也隻好收拾了上班去。
那是12月的23日,那天早上风和日丽,想是下过几场雪的关系,整个南城的空气里都含着那股清冽之气,今天上班,夏念文的精神不怎么集中,有些恍惚,心神不定的样子,她坐在电脑屏幕前发呆,就算昨晚是有着代表意义的仪式,也用不着这样沉思啊,带着这样纷繁的思绪熬到了下班,一下午,她隻觉得心绪不安,可能是天气原因吧,她想,本来大早上都是风和日丽的天,一到半下午的时候,却突然变了天,暮霭沉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她给沐芷打了电话,准备去菜市场买菜,却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