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揉了揉压根就没吃饱的肚子,调头买了个煎饼果子,拎着回了宿舍。
席初开完演唱会,没有马上离开,顺道把首都的几个行程给做了,忙了一天回到酒店,爸妈不在,妹妹也不在,难得来一趟首都,应该是出去逛景区还没回来。
席初疲惫地衝了个澡,助理已经帮她点了餐,洗完澡刚好送过来,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席初正吃着减脂餐,就听到手机铃响了,看了一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但是归属地是家乡,基本可以排除垃圾电话的可能。
席初的私人号码只有亲近的人知道,席初有点不确定这是打错了?还是熟人换了新号码?
席初接起电话,听到那头传来奇怪的喘息声,边喘边哭,边断断续续的求救。
席初皱了下眉,觉得那声音很熟悉,可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她又仔细听了听,终于从记忆深处浮现出一个名字。
“你是……周早?”
半个小时后,席初坐上了临时借来的车,那是酒店经理的车,可以有效的避开酒店外面的狗仔和粉丝。
助理一边开车一边担忧地不停看后视镜:“你这是要去哪?要干什么?你好歹给我透透底儿,让我心里有个数。”
席初淡淡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走走。”
助理道:“随便走走还指明要去哪个小区?你就别诓我了。”
席初什么也没说,只是摩挲着手里的手机,垂眸看着那屏幕。屏幕显示的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地跳转着,通话并没有中断,她耳朵上塞着一只有线耳机,另一隻耳机随便耷拉着。
耳机里之前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说着不能开门,绝对不可以开,像是自言自语。之后说话声渐渐断了,只剩下或急或短或暧昧的喘声,偶尔还有难耐的两声泣音,以及衣袂的摩擦声。
这些声音通过耳机线传入耳蜗,若闭上眼睛,就仿佛那人就在自己身旁,贴得很近,一声一声,不像个alpha,倒像是发热期的oga。
席初蜷了蜷手指,后颈微微发胀,她不想承认自己听的有些心浮气躁,她真想就这么把电话挂了,可电话还在录着音,如果真有什么事,这就是证据。
席初还记得第1次见到周早的情形,那时的她第一眼没有看出周早是alpha,只是觉得周早的信息素很特别,比一般的oga苦一些,像是原本该是一杯香甜加奶的卡布基诺,结果却忘了加糖加奶,变成了一杯苦涩的冰美式。
同性的信息素是相斥的,席初闻过不少alpha信息素,每次闻到都会烦躁恶心,还会升起很强的攻击欲。可周早的信息素却完全没有给她这种感觉,虽然也没有觉得很香甜,可至少不排斥,这也是她第一眼认错周早属性的原因。
可alpha毕竟是alpha,就算她一开始认错了,闻了一路,再抱着人走到家门口,那样贴近的距离,想不发现都很难。
席初知道有些同性的信息素的确是不排斥的,但是那样的概率太低了,她也从未见过,没见过就约等于没有,她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真的能撞上这么一个。
原本该是挺有缘分的一件事,再加上又是妹妹的校友,做个朋友也未尝不可,可惜……那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窝囊废,倒真还不如分化成oga,起码可以借着属性掩藏无能。
席初看不起周早,也不屑于跟这种人交往,自一年前分开之后,她再没跟周早联系过,不仅把周早的联系方式从手机里删除了,也把周早这个人从记忆里删除了。如果不是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求救,她根本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
席初认出周早的那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想挂掉电话,如果不是对面传来了另一道粗重的喘气声,而周早拚命的说不要,她真的就把电话挂了。
席初自认不算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她不会主动的去做什么好人好事,可违法犯罪撞到了她面前,她也做不到当没看见,这和对方是不是周早没有任何关系,哪怕被欺负的是隻狗,她也不会置之不理。
只是耳机里的声音实在是太……
席初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抬手按了按额角:“车开快一点。”
这会儿正是晚高峰,再快能怎么快?助理也不敢埋怨,尽量加快速度朝着目的地开去。
好不容易进了小区,直接开到了居民楼下,门口的保安看得并不严,她们的车可以直接开进来,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席初戴上口罩墨镜下了车,拎着事先准备好的小挎包,脚步沉稳的上了楼,助理想跟着,被席初拦住,只能在车里等。
席初一路找到了周早说的那一户,对着耳机说道:“周早,开门。”
说了等于没说,耳机那边依然只有难受的哼唧,还有动静越来越大的喘气声和衣料摩擦声。
席初喊了两遍,知道再喊也没用,打开包拿出了个锤头,这是酒店的应急锤,临时借来的。
开锁是门技术活,只有专业的锁匠才会,可是想破坏一个锁却很容易,席初三两下砸坏了锁,推门进去。
一进屋,扑面就是浓郁的oga信息素,一个女人蜷缩在最里面的卧室门前,人已经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