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好玩的事情,他根本没有不赞同的时候嘛。呵呵,悲哀啊,他相嫣正不会因为这样而被骂成是个弄臣吧。难怪战家的母老虎翻着白眼把他当奸臣看,连他自己都觉得像哦。宇文、义父,你们总是把这种挨后人骂的角色留给我相嫣正啊!我哭!
引蛇出洞!大肆宣扬并准备浩荡出行围猎的事传了出去,却并未见剿风的人有什么相应的动作。
水沐裳整日乖乖地呆在府内,也看不出任何动向。眼看围猎的日期已经迫在眉睫,倒是他们显得手足无措了。
“剿风果然并不简单。”字文靖仁默默念道。
“相嫣正陪在皇上身边应该不会有大事”
抿唇轻笑,宇文转过身,眼角斜睨卫苍“他不是那种会舍身护主型的吧。”
“你有什么主意不是?”很了解好友的眼色。卫苍直接问他。
“还是那三个字,水、沐、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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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沐裳心思正纷乱。在屋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一脸没事人似的宇文靖仁竟悠闲地坐在她对面泡茶喝。
暗瞪了他一眼,到底是什么性格啊。今天正是皇上出行的日子。他不去保护他的皇上坐在这边盯着她能盯出什么呢?难道他还以为自己会直接参予吗。如果真是这样倒是他们高估了宇文靖仁的智商。
“表妹不喝茶吗?”他手持上好的梨花茶盏,微微饮啜。
拂袖轻挥,她直接表现出心中的不悦以及淡淡的不安。今天,她知道是二哥准备动手的日子,心头不由得一阵紧张。侍卫中高手如云,他若失手该怎么办?心下忧虑,面色也实在无法装成像宇文靖仁这般平静。
“表妹。”放下茶杯,宇文靖仁看她半晌,忽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你们家那两个兄弟?”
她们家?她心下微异,马上了然。双眸一闪希望的火花“你是指李青和苏明?”同她一起人宫却被擒住的二人,遍寻不见早以为他们二人已遭毒手。莫非
“我已经放了他们。”好像在说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宇文靖仁面带微笑,语调子缓。
“你、你放了他们?”她惊讶以极。
“我若真有与你们为敌之意,你又如何能安全地待到今日。”
知他阐述的是事实,有些难以反驳。心头疑惑,灵动的眸子亦不停地闪烁。
“没有磨菇的时间了。”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他看来却依然平稳“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们知道”她冲口而出,旋即自知失言的贝齿咬住红唇。
是对方的冷静反而另她慌乱了。手指扭到胸口,纠缠成团啊。
“表妹是关心则乱了。”他轻笑出言,看来神色自若“表妹当然明白,你们的行动是多么的莽撞和不计后果。不说能否得手,就算得手,那刺客能跑得脱吗?千古以来哪个行刺得手的刺客最后脱了身?行刺本身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双手抵住桌子,袖子却在微微颤抖“你的立场不是很奇怪吗?”回过头,她直直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问出心头疑惑。
“你不是保皇一党吗?为何要救刺客?为何不抓走我?为何要说这些立场不明的话?”
“我不是保皇党,我只是不想做无谓的事情。”他径直站起身,面上收敛笑容变得无比严肃“你知道我早年是行走天下的柳莫天。我也曾经仗剑行天下,以为凭着一把剑就可以救人于水火。就像现在的你们,太单纯也太片面了。”
上前几步,平视着她,他道:“你人宫时说过你是为了给岳将军报仇!你以为杀了赵构就能使忠烈安息于地下?时下政局混乱,金人虎视眈眈。天下百姓在这半壁江山中才过了多少年的安稳日子?我问你!你若杀了赵构,那下个皇帝是谁?有多少人想当皇帝?尘烟四起,金人必趁势攻来,到时候多少百姓又没于铁蹄之下,你们剿风有多少把剑又可以救得了几个百姓?”
“你”“我加入朝廷不是为了保护宝坐之上的那个皇帝,我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国家和更多的人们。你说我们是走狗或什么都随你,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由得微微后退,被这样的话,这样的气势而击败。心口痛了起来,这就是她所持有的自欺欺人的正义。在这个男子湛然的双目中如此轻易就被击碎的正义
“所以我一直想劝你”“住口!住口!”她喝止住他,拨剑向他刺去!
不能再听他讲,心中有什么正在破碎啊。一剑刺去,眼泪同时流下,不可抑制。
门被撞开,有个人飞身而人,剑尖轻撞抵在了她刺去的剑上。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鸣声。
“卫苍!”字文靖仁偏过头,看到灰衣散发的卫苍。
泪眼模糊中,她看清来人,正是那日入宫遇到的侍卫。
灰色的眼睛带着一点讥诮。没有温度的眸下却隐藏着看到那泪眼的痛灼。卫苍盯着她一字一句:“你不明白宇文真正想救的是谁吗?”
剑身落地,她也随之踉跄。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被说动了。
“你能救他是吗?”
宇文靖仁看着她缓慢而坚决地点头“我一定!”
“在、在那皇帝身边,抬龙辇的第三个侍卫”
扶住她的肩,宇文靖仁眼中光华闪动。他必须马上赶到!在此之前,嫣正!一切只能靠你了!
“卫苍!明白该怎么做吧!”飞身的同时,他回首招乎卫苍。
卫苍面无表情,向他作一个完全明白的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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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葱葱、水色莹莹。果然是个猎物的天堂啊。
相嫣正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当今天子像个小孩似的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简直就是丢大宋朝的脸嘛。一想到美丽优雅的自己的身上,竟然和这个人流着据说是有三分之一相同的血液,相嫣正就觉得很羞耻。
“嫣正,朕也要去大显身手一番!”
“不要吧。”他脱口而出。旋而改口“啊、我是说您先等一等嘛。”
“等?等什么?”赵构一脸不解。
等宇文来嘛。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
当下摆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惹得赵构一阵心怜“怎么回事?”
“其实嫣正很怕骑马啦”努力闪动几下睫毛,让眼睛看来水蒙蒙的。丢人就丢吧,反正他的名声也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大不了让战二小姐再笑他就是了呜——
“要是您现在就去亲自狩猎,那嫣正一个人留在这边不是很怪吗?大家就会知道嫣正很怕骑马的事。
所以,再等一下,等一会儿有人带着猎物回来了我就去装做帮人看猎物的样子。那样就不会丢脸。”故意贴近赵构极小声地说,一边望望左右很怕被人听到的样子。
赵构听得是脸部表情很是扭曲。表弟他竟然会害怕骑马?在这个骑马打仗的年代耶!可是看看相嫣正那张有时候让他都疑惑是不是女扮男装的粉嘟嘟的脸颊,那双雾潆潆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和那种让人又怜又爱就是狠不下心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说他怕骑马竟然是件再合理不过的事情呢!
虽然看着眼前大臣们奔走守猎的样子是很让他越越欲试,不过看在表弟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的份上,他就先坐一会儿好了。
慈爱地端起一个疼爱小辈似的笑脸,复杂地冲相嫣正点点头。相嫣正的眸中马上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