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知道自己不应该盼望他们作这种尝试,也知道碰到人家这样做时必须装出生气的样子,可归根结底还是一样,她们都希望男人来吻好了,鼓起勇起来,亲爱的,有一天我会吻你,你也会高兴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求你不要太性急了。≈ap;ot;她知道他在奚落她,不过象往常那样,这种奚落使她兴奋若狂。他说的那些话总是那么真实,叫你无法否认。好吧,这就彻底把他暴露了。只要他一旦粗野到对她放肆起来,她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请你把马掉转头来好吗,巴特勒船长,我想回医院去了。”“你真的想回去了,我的救护天使?那么你宁愿去跟虱子和脏水打交道,不想跟我交谈了?好吧,我才不想拖住你这双勤奋的手不让它去为我们的光荣事业效劳呢。≈ap;ot;说着,他掉转马头,他们往回朝五点镇驶去。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进一步追求嘛,≈ap;ot;他冷淡地继续说,仿佛她并没有表示过要结束这次谈话似的,≈ap;ot;我是在等你再长大一点。你看,要是我现在就吻你,那是不会有什么好玩的,而且我在享乐方面从来就只顾自己,我从没想过要和小孩子亲吻。≈ap;ot;他勉强克制住没有咧嘴嬉笑,因为他瞧了一眼,看见她已经气得胸鼓鼓的了。
“除此以外,≈ap;ot;他温柔地继续说,≈ap;ot;我还在等你对那位可敬的艾希礼威尔克斯的记忆渐渐消失。≈ap;ot;一听到艾希礼的名字,她即刻感到浑身一阵疼痛,感到热竦竦的泪水在刺激眼帘。消失?对艾希礼的记忆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哪怕他死后一千年也不会的。她想着艾希礼受了伤,在远处一个北方佬监狱里奄奄一息,濒于死亡,身上没有盖毯子,旁边没有一个亲人照料。于是她对身边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这个用慢悠悠的声调掩饰着嘲弄意味的男人,顿时满怀仇恨,忍不住要发作了。
可是她恼怒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由他赶着车默默地跑了一程。
“现在我对你和艾希礼的一切实际上全都明白了,≈ap;ot;瑞德继续说。≈ap;ot;我是从你在&039;十二橡树&039;村演出的那一幕开始的;后来我一直注意观察你,又了解到许多情况。什么情况呢?ae‐par如说,你仍对他怀有一种罗曼蒂克的女学生式的热情,而他也在他那高尚天性所允许的范围内予以报答,又如,威尔克斯太太对此毫不知情,而你在你们两人之间对她玩了一个巧妙的把戏,等等。实际上,我什么都了解,只有一点除外,而且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便是:高尚的艾希礼有没有冒着玷污他那不朽灵魂的危险跟你亲吻过呢?≈ap;ot;她给他的回答是转过头去不理他,同时固执地沉默不语。
“啊,原来他吻过你了。我猜想那是他在这里休假的时候。
那么,既然他可能已经死了,你就要抱着这种感情终生不渝了?不过,我相信你是会摆脱它的,等到你忘记他的吻时,我就会——≈ap;ot;她愤怒地转过头去。
“你给我滚——滚到远远的地方去!≈ap;ot;她恶狠狠地说,那双绿眼睛冒出了怒火。”赶快让我下车,要不然我就跳下去。
我永远也不再跟你说话了。”
他停住马车,可是还没来得及下车搀扶,她已自己跳下来。她的长裙子钩住了车轮,一时叫五点镇的人都不免要瞟一眼她的衬裙和内裤。于是瑞德只好弯下身来迅速把它解开。
她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头也不回,就愤然而去。这时瑞德才轻轻笑着赶骑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