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岁年末的时候,曾有圈内着名命理大师预言,将有紫微星从北方而来,落入缙南市。没想到年一过完,文娱产业一向凋敝的缙南市就迎来了一颗星星,韩国超人气组合k-star的主唱颜贺宣布与公司解约,回国发展。
仅仅一年时间,颜贺就在日薄西山的内娱掀起了一波热潮,一跃成为贵圈顶流。他的专辑一经发布,单日销量便突破500万张;主演的第一部电影也获得了金马奖最佳新人奖;一时间缙南市铺天盖地的,几乎全是他的广告,代言和综艺片段。走在大街小巷随处都可以看见那张俊美无俦,含情带笑的脸。
为了不辜负这颗紫微星下凡,式微已久的缙南文娱圈自发组织了一场交流晚宴,邀请了诸多青年演员,导演和影视投资方,希望能在接下来的五年内打造影视精品,加强文化输出。
交流晚宴将于今日晚间在本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南洲酒店举办,当晚可谓是星光熠熠,众神云集。
颜贺将作为青年演员代表发言,他默默地在脑海里过着演讲稿。倒也不是紧张,只是习惯把诸事做全,以免给其他人带来麻烦。所以他的成功并不是偶然,他这种敬业又为人着想的工作态度正是目前日益浮躁的娱乐圈里缺乏的宝贵品质。
主持人在台上说着串讲词,&ot;……让我们有请青年演员颜贺上台为我们做分享。&ot;
颜贺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露出完美的微笑。他今天穿一身brioni纯手工定制黑色西装,艺术的剪裁设计很好地突出了他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显得挺括又精神,一双桃花眼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深情。
他把话筒调高了些,清朗的声音随即响起。“大家好,我是青年演员颜贺。今天能够站在这里,与大家分享我的故事和感受,我感到无比荣幸。
我的故事其实很普通,我出生在苗寨,父母在大地震中去世,我就成了孤儿。后来好不容易选秀出道,但出道就被雪藏,不得已远赴异国发展。
我也曾经迷茫过,也质问过上天为何对我如此不公……但这些苦难最后成为了我演绎角色时的养料,让我能与这些角色共同呼吸,去诠释他们的生命故事……
最后,我想用一句来自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话来结束我的发言:“希望是美好的,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
谢谢大家,愿我们都能成为自己人生故事中的英雄。”
他的发言诚恳、言之有物又正能量,在场的几个导演和广电的领导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颜贺谦逊地鞠了个躬,从容地走下台。
“好的,感谢颜贺给我们带来的精彩发言,下面我们有请杰出民营企业家,同时也是本次交流会的承办方和出资方——南风集团总裁沉蕴女士上台为我们致辞。”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颜贺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他僵在原地,目送着穿一身黑色晚礼服,高傲得如同一只白天鹅般的沉蕴从他身边经过。
她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视他如陌生人一般。
颜贺的眼神闪动,里面的情绪晦暗不明,最终压下心绪,跟随着礼仪小姐入座了他今晚的位置。
一坐下,前队友周游就笑着调侃道:“哟,贺哥,混得风生水起嘛。什么时候也提携一下小弟?”
这个周游是他刚出道时的队友,为人好色又张狂,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在圈里到处祸害女新人。
“抬举我了。”颜贺微微一笑,将眼底的厌恶掩饰的很好。
沉蕴在台上干练地发言,“……南风集团将进军影视产业,希望能为国内文娱产业打造更多优质影视作品,培养更多新星。今年,我们计划……”
“哼,这小丫头倒是运气好,攀上了个金龟婿。”说话的这人是娱乐圈着名老gay,人称刘姥姥的刘士诚。
有好事者接了一嘴,“听说,沉蕴未婚夫是绿洲集团的顾衡之?那可是缙南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
周游说话了,“听说顾少是花丛老手,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居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收服。想必这位沉总床上很有过人之处嘛。”
桌上的男士不约而同的发出猥琐的笑声,唯独颜贺眉头紧锁,心烦气躁地喝了口杯中酒。
刘士诚鄙夷地说:“那不然呢,五年前,这丫头就一落魄户,顾衡之能图她啥?还不是一张脸。这又给钱,又给地的。才让南风起死回生,从一个小小的服装公司,拓展到房地产业务。这南洲酒店都是顾家帮着建的。现在还大言不惭地要进军文娱产业,这丫头野心可不小。”
桌上几人的对话让颜贺听得刺耳,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仍觉得不畅快。
刘士诚见状,主动将自己那杯推到颜贺手边,殷勤地说:“喝我的吧,我这杯没动过。”
颜贺不是不懂他的心思,这老gay之前借着工作之便占过他好几次便宜,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颜贺哪里敢喝他给的东西。
颜贺推拒道:“抱歉。刘总,职业习惯,不敢喝其他人给的东西。”
的确,作为歌手要对自己的嗓子负责,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歌手被投毒毁了嗓子的先例,所以他们在外不会轻易喝陌生人给的东西。
颜贺叫来自己的助理小孙,让他帮忙去拿点酒,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刘士诚背地里给小孙使了个眼色。
说话间,沉蕴已经结束了发言,被领到前排第一桌的位置坐下,跟他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一边喝酒,一边用余光看她,看她白皙修长的天鹅颈,耳垂上轻晃的圆润珍珠,跟旁边人说话时露出的贝齿。
他把心底的苦涩和着酒液一起咽下。
渐渐地,他便感觉头晕脑涨,身体里蒸腾起奇异的高温,明明他才喝了两杯红酒,以他的酒量不至于如此才对。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要清醒一点,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他只听见周游笑他酒量不济,这么两杯就醉了,接着刘士诚叫来小孙,让小孙扶他去休息,然后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