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淫邪?哈哈哈哈哈哈哈,”蓝发花妖忽的爆发出不可遏制的笑声,她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泪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们是妖!我们从来都不用人类的道德来约束自己。花朵一季花期可以被方圆百里的雄蕊授粉,那在你们人类眼里,我们大概就是人尽可夫的荡妇了。”
子矜被蓝发花妖说的脸色一阵青白,捂着被气得生疼的胸口后退几步。她从未想过这些,当初她认了死理花妖们也只是纷纷支持,后来被人揪住功法缺陷嘲讽心里也为两个花妖开脱过,哪里想过这些和蔼可亲的花妖竟是明白劫掠功法的修士在人类修士中是何地位的。再一想自己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有颜面再在这里待下去。当即化光离去。
“不觉得你说的太过了吗?”红发花妖有些惋惜的看着女修离去。
“哪里过了?当年她那个样子,你我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改变不了什么。一味执拗于兄长话语中的后半句,不正是代表她当时有了执念。”蓝发花妖挑挑眉,“更别说,我们把她请来是为了给谷雨解除后患,可是她一点有用的都没说。人类修士大半修的是无情大道,清心净欲的功法哪里都有,不缺这一个。”
谷雨说是带着苍泽走走,他自己也没怎么走过这花谷,只能先带苍泽回了分给自己的院子,引着他坐在院中的石桌前。
苍泽看了看院落中篆刻的聚灵阵法和随取随用的灵泉泉眼,又看到摆着纸墨的石桌,心里颇为满意,看来自己的义妹们对谷雨照料的不错。
为什么突然对两位谷主发火?谷雨写在纸上推到苍泽面前。
“等一会她们来了,你就知道了,”苍泽握着谷雨的手捏了捏,“这些事你也是应该知道的。”
谷雨乖巧的点了点头,又低头写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点放不下你,回来看一眼你在这里习不习惯。”苍泽露出一丝笑意,揉了揉谷雨的发顶。拿到帝流浆之事,他自然不会这般轻易说出,这里还是花妖的地盘,一举一动都会通过附近的植物传达给她们。
谷雨闻言腾地一下满脸通红,不停用手背贴在脸颊上企图让脸红的不那么明显。
等到花妖来了以后,谷雨的脸颊还是有点微红。
“兄长,此事……谷雨……”蓝发花妖落座后,见谷雨的手还被苍泽握着没有放开的意思,皱了皱眉。
“此事缘由,可以让谷雨知道。”苍泽说。
见如此,花妖也没有可以再说的,只好老老实实的垂下头。
“知道哪错了吗?”苍泽问。
“知道了,”红发花妖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知道,”蓝发花妖气鼓鼓的回道。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帮助那些被人欺凌的炉鼎建立的揽芳谷,却眼睁睁看着那女修入了歧途,毁了修为,还说没错?”苍泽指着蓝发花妖说:“你是修魔的,因果当然无所谓。可是她呢?”又指向红发花妖,“她可是修仙的,会受到因果牵累。”
“兄长……”红发花妖打断了苍泽的话,“此事,做错的是我们,不在一人。而且,我们想那女修是人族,人族妖族不和已久,所以……我们都觉得如果能让人族少一个修为不错的修士,是很好的。没有想到因果,是我们的错。”
红发花妖揽下过错,苍泽也没法再说些什么。
只是,他叹息一声:“有多少人被那个子矜蒙着去修了那劫掠的功法?”
蓝发花妖说:“也没多少,无非就是那几个复仇心切的人类修士,妖族的我们说了几句也就不执着了。”
“妖修在寿命上长过人类修士,有些事也容易看得开,”红发花妖补充道:“而且,妖类对于贞洁并不看重,纵然可惜自己的元阴被别人夺去,也不至于拼上前途修为去报复。”
“不多就好,但只怕那些人的因果也尽皆算在你们头上了。”苍泽心里松了口气,他还是很重视花妖的。在花妖有了开创揽芳谷的念头的时候,他也曾阻拦过,只因这实在太过困难。如今看花妖竟然用这种莫名其妙的借口破了自己当初立下想要拯救被迫害的炉鼎的誓言,只觉不妙。
若是让苍泽的胞弟来看,只怕一眼就知道花妖们如今陷入了一个劫。所谓劫难就是莫名其妙、凭空而生的,也是任何修士最惧怕的一道难关。如果说心魔、心障有迹可循,那劫则是无迹可寻。
这也可以解释为何立下庇护誓言的花妖,会做出这等出尔反尔的行为了。
苍泽虽然觉得不妙,但却有一种隐约的感觉这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他有心再说几句提点一番,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蓝发花妖看苍泽不在教训她们,方才松了口气,赶忙借口有事拉着半身走了。
苍泽抿了口泉水沏泡的灵茶,才对谷雨说:“有没有觉得不对?”
谷雨也能隐约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她们虽然同株并蒂,但修炼的功法截然而反。还未曾向你说清楚,那蓝发的是魔修,红发的是仙修。”苍泽把茶杯放下,看着淡褐色的茶水,“她们以前对人类修士不是很反感,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就像是……有什么放大了她们心中对于人族的恶感一样……
想到这里,苍泽不禁皱眉,手上也使了些力,直到茶杯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才回过神来,松开手。
谷雨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却想尽力开解苍泽,拉过苍泽的手擦干上面的茶水。看了眼桌上濡湿的纸,想了想,指了指苍泽,指了指自己,然后把双手的食指交缠。又指了指花妖们离去的方向,这次两手的食指只是交叉碰触了一下就分开了。
苍泽笑了一声,拉过谷雨的手在掌心处亲了亲,“我知道在修炼一途上除了伴侣之外无人陪伴,终究还是希望她们能走的更远一点……”
“不说这些了,去房里,我跟你说件事。”苍泽到底是见惯分离的人,很快就恢复了情绪。
房里……谷雨好不容易才降温的脸颊又瞬间通红了起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苍泽,拉着苍泽的手在胸口按了按。
“不是这件事,”苍泽无奈的说。
谷雨有些兴奋和跃跃欲试的神色瞬间变得恹恹。
“唔……啊哈……”谷雨只着单衣、浑身汗湿的倒在苍泽怀中。他刚喘息了片刻,骤然握上了苍泽遒劲有力的手臂,指尖用力到微微发白。经脉重新吸取灵力产生的又痛又痒,实在是太过磨人。
“忍一下,”苍泽一边安慰着,一边从帝流浆中抽取了月华精华引导着进入谷雨的经脉之中。许久未曾有过灵力流过的经脉猛地被月华精华浸润,就犹如干涸到皲裂的土地得遇水流一般,快速而干净的把精华吸收进血肉之中,不曾留下半点痕迹在其中,等到滋润充足一寸经脉和周围的血肉后才勉强存下一点月华精华流向下一寸经脉。
谷雨还曾在经脉中刻下阵法,虽然在灵力禁锢后阵法失效,却留下了极深的伤口。当充满纯净灵气和生机的月华精华刚刚碰到阵法遗留的伤口时,谷雨几乎马上就如脱了水的鱼一般剧烈挣扎起来。苍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让谷雨脱出他的怀抱,赶忙把人按回怀中。
谷雨被疼痛刺激的没了意识,只知道逃不脱,下意识就要惨叫出声。
“啊……唔!”谷雨刚张嘴,就被苍泽发现,将声音捂住。苍泽见谷雨这么挣扎,只好低声念了几句,下了个束缚的咒语在谷雨身上。
好痛……好痛啊……好痒……真的好痒……谷雨被逼的涕泗横流,苦于动弹不得,无处发泄。如果苍泽没有下咒禁锢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