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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点一个脑洞(1 / 2)

跨过雪山,一路向北走,在山的那头还是四季如春,而刚走另一边的山腰上,身子冻得连抬起手都困难。

跟任绪敛一起来的小厮有三四个,他这个主子还说没什么,反倒是他们都在叫苦连天。有个实在自暴自弃,放任自我展开双臂,双腿一软从山坡上直直滚下去,旁边几个小厮眼睛瞪大,想去拉他,结果自己都跟着滚了下去。

惹得任绪敛忍不住笑起来,但他也懒得去拉他们,谁叫一路上他们对他都爱理不理,真是他们活该被大雪打脸。

不过他是来做质子的,又不是来享福的,吃苦受难再寻常不过。这些人只不过被迫跟他来受苦,倒也是难为他们了。

任绪敛也没管他们,自顾自拉着马车趁他们不注意,从另外一条路走下去。

越到山脚,雪变得小一些,路也好走一些。任绪敛眼看到了皇城脚底,紧绷着的心也放松下来,困意也直涌。

正当他考虑要找客栈休息时,背后传来叫他的声音。

一声一声连绵不绝,任绪敛回头一看——那几个小厮撕心裂肺狂奔过来,他们狰狞得张牙舞爪,在地上乱蹦乱跳又在乱叫。

任绪敛鸡皮疙瘩腾然而起,紧张的情绪被小厮们所感染,他把拴着马车的绳子斩断,翻身骑在马背上拔腿就跑。

“殿下!啊啊啊啊——”

任绪敛本来不想回头看,结果他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发现那小厮已经离他不到三尺,吓得任绪敛倒抽一口冷气,拉在缰绳上的双手情不自禁抖了起来。

“莫要跟着我了!”任绪敛大叫一声,双腿夹紧,弓腰在马耳洞旁咬牙切齿,口中念念有词,“快点跑啊,我的祖宗哎。”

小厮是奉命把任绪敛送到大凫做质子的,哪能容他逃走,尽管自己冻得跳一跳都费劲,他却还是使劲把轻功使出来,不然回去复命,定吃不了东着走。

任绪敛突然感觉马奔跑的动作一滞,接着天翻地覆,视线移向了天空,背后冰凉冰凉雪花争先恐后从他的衣领蹿到后背,在落地时脚腕崴了下。

还来不及站稳,小厮的脸从天而降,一只手按在他腰,疼得任绪敛摆出树枝被被折断的样子,顺着小厮的力在雪地上横滑了几尺。

“你作甚!”任绪敛情绪激动,把小厮一脚踢开,自己爬地般没走几步,小厮一脸凶狠抓住他的脚腕。

“殿下……殿下,你不能走……”他跑了几里才跟上任绪敛,已经筋疲力尽,眼前殿下还要作妖逃跑,更是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

“哎呦,你都这样了,还能奈我何?”任绪敛一脚把他踢开,“让开。”

小厮如乌龟翻面,四脚朝天一脸生无可恋,可还紧紧抱着任绪敛,任他怎么都抽不开。

“你再不让,我可是要踢人了。”

小厮说不出话来,他摸索着把任绪敛的脚抓紧,青筋暴起还双唇颤抖,凭心而论他着实顽强。

任绪敛也弄得浑身没劲,最后也懒得挣扎,“行了,我不就找个客栈休息嘛,你寻死觅活的作甚。”

小厮目瞪口呆,指着马车的方向,不可置信,“休息……那为何要断开绳子?”

“我不断开绳子跑得快些,你那样子定是要持刀上来伤我。”任绪敛理直气壮,想想一路来他们对自己甩脸色,一时气打不一出来,“你看看你的模样,好生叫人害怕得很,你还有理了?”

也不等小厮回答,他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个主意,“我记得盘缠归你管。把盘缠拿出来。”

“不行——”小厮大叫,谁不知道这位殿下鬼点子多,让他手持财政大权哪还得了?小厮抱住胸口的银两,撕心裂肺大喊,“不能给你!”

“不给算了,想要我不走又不给我盘缠,你也忒没诚意了吧。”

不想再看狗腿一眼,任绪敛把马拉过来,正要上去又被小厮给扯住衣角,“殿下你真的不能走,系国上下全在你的手上,若是真的一走了之隔两天大凫便真的大军压境了……”

“我又不没说不去,是你先不守信义。”任绪敛示意他,“银两呢。”

“我给我给。”小厮掏出钱袋,跟献宝一样递给任绪敛。

把钱袋收好之后,任绪敛好好盘算着,等到了皇宫里,日子也就困难起来,这点银子好说歹说也够在必要的时候发货作用。

“殿下……殿下?我、我们该启程了。”小厮生怕惹毛了任绪敛,又阿谀逢迎那脸凑近。

他没给小厮好脸色,让小厮面露难色,抓耳挠腮,嘴角一上一下,样子丑得扎眼,任绪敛实在忍不住大骂一声,“你能不能消停,惹人烦躁得很。”

“嘻嘻……”小厮自知没趣,干笑了两声之后再也没出声。

马车上有给皇帝的贡品,小厮急急忙忙把找回后,他们两人在京城的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便往宫门的方向去。

大凫是强盛大国,地处北方,冬日里的雪花纷纷扬扬散地上,奇怪的是也不算太冷。

马车的做工上乘,被他一番折腾还没散架也算可喜可贺。他坐在翘了根木头的马车里,理了理衣裳的褶皱,面上正襟危坐,心底却忐忑不安。

他其实不是系国皇帝的亲儿子。母妃原本是皇帝的弟媳,结果他爹不知出什么意外一命呜呼,母妃也跟着殉情而去。太后爱怜任绪敛,找皇帝说辞接到皇宫里抚养。

别人有爹又有娘,所以当质子的事自然是落到他这孤儿身上。

任绪敛也没吃亏过,临走时去皇帝的宫殿放了把火,坐着马车拍拍屁股就走,不知道狗皇帝有没有被他气得想亲自提刀来取他的项上人头。

“殿下,到了。”

任绪敛堪堪回神,装作镇定哼了声。下了马车,跟着早就等候在宫门口的太监去见大凫的帝王。

朝堂上文官武官各分一边,坐在高堂上的帝王,微微向他颔首。

任绪敛走上前几步,朝他稽首跪拜,“臣任绪敛,拜见陛下。”

他一出声,满朝文武的视线至多至少转移到他身上,快把他盯出个窟窿来。被审视的滋味当真不好受,任绪敛平常吊儿郎当,天不怕地不怕,觉得没什么好害怕的,但他们目的性太强,的的确确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任绪敛弯着腰等座上的帝王发话。可堂上一片肃静,似乎有意为难他。

“……陛下?”

任绪敛觉得有必出声要提醒一下。

殊不知,座上的帝王正瞧他得正起劲。盍酩绎把手中的扳指把玩了一遍又一遍,抿嘴笑了声,冷清低沉嗓音在堂上回荡。

“殿下免礼。”

“谢陛下。”任绪敛立刻直起腰来。

“殿下远道而来,着实风尘仆仆,又是大凫的贵客,朕原本以为使馆准备已充分。今日见到殿下本人甚觉使馆配不上殿下,朕临时改变注意,殿下就住在凌元殿的偏殿如何?”

任绪敛惊讶,他没记错的话,凌元殿是皇帝的寝宫吧。

果不其然,下面的臣子骚动起来,交头接耳跟同僚讨论。在百官之首的丞相深感荒唐至极,大跨一步,谏言道:

“……陛下,这不符合礼数。”

盍酩绎不悦,冷哼一声,“朕没问你。”

“……”丞相愣了下。

“殿下意下如何?”盍酩绎转而问向人想问,态度坚决,看来不答应是不行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任绪敛只好屈于他的淫威,“臣……觉得甚好。”

他觉得他不是来做质子的,而是来当男宠。不过……任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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