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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就地正法》(1 / 4)

01

这几年你在国外不学好,抽烟喝酒打架旷课一样不落,挂科成绩单漂洋过海寄到狄秋手里,他大发雷霆,一张机票给你拎回香港,没收你所有的零花钱,把你扔给龙卷风,让你在城寨自食其力,美其名曰体会民生疾苦。

你祖叔叔长祖叔叔短地求了龙卷风半天他也不肯松口给你行便利,你知他这条路行不通,就去找信一帮忙,奉承话说了一箩筐,捧得信一满口答应,第二天却带你去找燕芬姐捏鱼丸。

“这可是全城寨最轻松的工作了,连鱼蛋妹都能做,对吧小妹。”信一笑得贼兮兮的,拍拍鱼蛋妹的脑袋,指着她旁边的空位示意你就坐。

“蓝信一,”你咬牙切齿地挤出微笑,“你小时候打不过我哭鼻涕耍赖的事情明天就会人尽皆知。”

“是吗?”他挑起眉毛,不甘下风,“记得着重描述你小小年纪就对我痛下死手的细节,阿确妹妹。”

你歪着脑袋看他摆着手潇洒离开的背影,想把他那一头卷毛捋直,到最后你还是认命地坐下来,学着鱼蛋妹的样子捏鱼丸。

空空如也的肚子闷叫起来。

02

第二天信一再来的时候,你正在给洛军洗脑。

“洛军,你的钱存在袜子里,又不会有利息,你把它交给我狄确银行保管,我给你天利息百分之五算,比如说你在我这里存了十块钱,五天后它就”,你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变成了十多块钱。”

信一路过门口听到这话嗤笑一声,靠着门框提醒洛军:“你看她那二十以内加减法都费劲的样,就知道她嘴里没一句实话。”

你抓起捏好的鱼丸,作势要扔到他幸灾乐祸的脸上。

他压根不带怕的,撅着嘴做鬼脸,“扔了要扣工钱的,你那点工钱够扣的吗?”

你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03

鱼肉卡在指甲缝里又疼又腥,你问燕芬姐借了指甲剪,仔仔细细地把涂着亮油的长指甲剪短。傍晚拿着结了的工钱去冰室看菜单,结果连口汤都买不起,阿七怜惜地看了你半天,不忍心地说:“狄小姐,龙哥嘱咐过的,不能给你赊账的。”你点头表示理解,攥着手里那仨瓜俩枣买了一个光酥饼,嚼了两口就噎得受不了,连饼带包装袋丢出二里地。

晚上你被安排和燕芬姐住在一起,她给你搭了一张小床,铺上干净被褥。“你个子高,床小了一点,明天我去给你寻寻有没有大点的床。”

“没事的,”你推脱,“已经很添麻烦了。”

半夜你翻来覆去睡不着,蜷着腿酸,抻直了半拉腿就伸出床边,你怕吱吱呀呀地翻身把燕芬姐吵醒,就悄悄推了门出去,找了个看得到月亮的屋檐坐着发呆。

信一半夜对完账巡逻,瞄见你坐在那,准备走上前来刺你两句,但看你蔫吧得像霜打的茄子,把刻薄话又吃了回去。

你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信一过来,不用猜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滚蛋。”你小声赶他。

“这么绝情?”他不仅不走还贴着你坐下,看到你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剪得秃秃的,有的甚至剪过头露出粉色的甲床,他愣了一下。你小时候就宝贝这双手,脸划破了都不怕,手被擦伤了破了皮就要落眼泪。现在因为洗手次数太多,手背上的皮肤干干的,指关节也红红的。

饥饿的肚子人来疯一样的,叫得更起劲,你在信一面前下了面子,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挖苦你,眼眶酸酸的。

信一没说话,撑着地站起来,又拉着你的胳膊把你拽起。

“干嘛呀!”你把胳膊挣出来,眼睛红红的,“发呆也要收费吗?”

“胡说什么呢你,”他拽着你往冰室楼上走,“你不是没吃东西吗,我有吃的。”

“你用一口吃的诱拐良家少女。”你被他拉得亦步亦趋的,小声嘟囔。

“再胡言乱语真就让你在这自生自灭。”他威胁你,语气倒是很温柔。

04

晚上信一大发善心把床让给你睡,自己抱着毯子去飞发铺睡椅子。

第二天十二少来找信一,轻车熟路推了门进来,见床上鼓鼓囊囊一团,刷一下把被子掀开,看到里面躺了个女的吓得灵魂出窍,还以为好兄弟一夜转性。

你睡得迷糊,拽着被子又重新裹住,以为是信一捣乱,哼哼着骂他:“信一我讨厌你。”

信一上来喊你起床看到自己的好兄弟站在床前发愣,捂着他的嘴就往外拖。

“你行啊你,你之前不就对狄确……”到了门口十二把他的手掰下来,对信一竖大拇指。

“没有。”信一说。

“真没有?”十二少八卦。

“真没有。”信一回答。

十二少狐疑,看着信一刚刚捂自己嘴的右手,发出灵魂质疑:“你们没发生什么,那你这右手没干好事吧昨天。”

05

十二少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你十四岁出国,信一天天敲狄秋的门问有没有给他的礼物或者是信,无一不失望而归。后来你的绘画作品拿了奖,把奖状寄给狄秋的时候顺便买了些小礼物送回来,信里说给朋友们分。信一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张你获奖的单人照片回家。

一天晚上十二跟信一晚上喝醉了酒,留宿在城寨,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就看见信一左手拿着照片,右手伸进裤子里。

后来十二装作没事人问信一还有没有你的照片,说好久没见你都忘了你的样子,信一只含糊说没有,要他去跟狄秋要。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你没多久就会回来,谁成想一别就是十年。

06

信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你大施援手,把你留在冰室帮他算账,还让你睡在他房间,他自己天天窝在飞发铺睡得腰酸背痛。有时候你想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杀了个数学家,所以这辈子惩罚你对数字一窍不通,把账算得驴唇不对马嘴,天天让信一熬夜给你擦屁股。他算烦了就说两句刺挠话惹你,让你刚刚积聚起来的愧疚心烟消云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通常以你被惹毛锤他两拳结束。

其他人看信一给你带头放水,也纷纷效仿。尤其是阿七老板,变着法地给你做好吃的,欣慰地看你吃光,眼睛里闪着养小猪仔的光芒。

这天你看电视陪信一算账,夜间没什么好节目,无聊和困顿化成一分钟二十个大哈欠,你擦掉眼角的泪水。

“你打哈欠吵到我了。”信一拨着算盘,瞥了你一眼。

“大少爷,那我呼吸吵不吵你啊?”你懒得理他,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看电视,不过实在无聊,你关了电视,从他手边上摸了纸笔,趴到桌子上涂涂画画。

信一完工把账本摞好,你也把画纸迭好揣到兜里。

他看你收拾这么麻利,警惕起来:“你又画什么了?”

你百口莫辩:“什么叫又画什么了?”

“是谁画黄本子给同学传阅被老师抓个正着,怎么被流放到国外的你忘了?”信一过来摸你的裤兜,想看你藏起来的画。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又提,不就把你当主角了吗?”你狡辩。

“那是男主角?那不是女主角吗?”信一嘴上不饶人,手上也不饶,直攻你腰上的痒痒肉,你被他逗得笑,但还是尽力跟他争,他看你抵抗意愿这么强烈更觉得你绝对没画正经东西,一只手捏住你两个手腕把你擒住,从你兜里把画纸摸出来,抖开。

确实还是他是主角,只不过是一张写实风格的速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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