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四溅。
而率先占领高地的缅甸军,和由白所成告知窝点的所在缅甸军,合力围剿了彭家声的千余名果敢同盟军。
整个果敢老街,尖叫声被淹没在爆炸声当中,彭家声乘坐皮卡车,准备朝双凤塔后边线撤离时,对面密林中,亚斯笑了下,直接扛起狙击枪,人应声倒地,不过不是彭家声。
“行了,别玩了。”军用耳机里传来一个玩味的声音。
周文清坐在直升机上,支着脑袋看着这一切。
“有没有人看到罗舍夫?”
乌金蹙眉,但没说话。
周文清只是笑了下,他侧头,那双眼眸里充斥着惊吓,正是罗舍夫。
“罗舍夫,任务还没完成,你这是焦急着要去哪儿啊?”他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
凌晨五点,天微微亮,果敢一片狼藉,而地上全是断肢,血淋淋地打湿了黄土地,搅合在一起十分恶心。
敏昂莱带着人开始清理尸体,“报告,彭家声和剩下的十几人已经逃离果敢,我们的人在云南边境线发现痕迹。”
“一分队去追,其余人在这里清理。”
白所成昨晚根本没睡,一直等到爆炸声小了些才出来,他搓搓手,“大将,这。”
“从今天开始,这里由缅甸政府军接管。”
白所成立马就不高兴了,这跟商量好的不一样,原是弄死了彭家声,他坐镇果敢,怎么又变成缅甸军。
可彭家声还没死,只是逃了,况且那些小兵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杀回来的可能性太小,而他,现在没有一兵一卒,缅甸政府好不容易拿下果敢,再也不会允许有一个“王”。
他笑了下,敏昂莱十分清楚,“你还是在果敢,当然不可以拥有任何武装,这是命令。”
周文清捏了捏鼻梁,“说说吧。”他极为轻松的语气让罗舍夫心头一颤。
“罗舍夫,我可没这个耐心,”话音落,昂素递来一份文件,“呦,这小孩白白净净的。”
“周文清,莱丁先生可没让你这么对我。”罗舍夫镇定地站在他面前。
乌金双手抱臂站在一边,不说话。
此前,昂素在周文清的交代下,前往俄罗斯寻找莱丁,他们需要两个跟这里毫无相关的人去做这件事情,这样即便是任务失败,谁也不敢找俄罗斯联邦政府的麻烦。
可一想到之前在莱丁身上搜出来的手机,是黎娜的——
周文清站起身来,他抬了抬下巴,阿诺递来一支针管,周文清接过针管,“这是林成峰刚刚研制出来的,要不然你先试试?”
他笑着看他,但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乌金沉脸,“周文清,事情已经办完,我们要回去了,我想你不应该跟莱丁先生翻脸,否则你知道后果。”
周文清抬眸瞧他,“你说得对。”
便安排阿诺准备飞机送两人离开。
罗舍夫惊诧下,但马上恢复镇定。
两人坐在车上,罗舍夫说:“谢谢。”
乌金睨他一眼,“你要做就做利索点,别拖累我——”
一辆大卡车直直从乌金这边撞了过来,而车上的汽油砰地一声就炸开来,整个车子被大火包围,罗舍夫艰难地拖着乌金从车里出来,迎面又撞过来一辆黑色的悍马,罗舍夫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砸向地面。
而乌金已经被车子碾死。
脑浆爆出,骇人不已。
阿诺从车上下来,拖着奄奄一息的罗舍夫,把他像扔垃圾一般丢进了后备箱。
曼谷郊区的一幢别墅地下室里,脚步声踩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
罗舍夫双手被锁链困住,跪在血泊之中,整个地下室都弥漫着血腥味。
他艰难地抬眼想要看清楚来人。
“罗舍夫,我可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文清,莱丁——”
他一巴掌抽在男人脸上,罗舍夫整个人都麻了般,垂着头一动不动。他轻笑下,“你跟林成峰说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林成峰藏藏掖掖好几个月,你一来,他就研发好了东西,还要见他女儿,是莱丁让你带她走吗?嗯?”他用枪抵着他的下巴。
罗舍夫嘴巴里的血沫流成丝状挂在下巴上,沾上那支枪,周文清十分嫌弃地睨着他。
他咳嗽一声,血沫喷到周文清身上,“你救莱丁先生一命,我们帮你一把,算是钱货两清,你如果杀了我,他们绝不会,绝不会放过你。”
“是吗,我只是一个商人,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别人哪怕是看一眼,我都会很不开心!”他掰开他的眼珠子,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戳下去,“啊——”
“疼啊,有这么疼吗?”周文清玩味地问。
眼珠子被抠下来,罗舍夫奄奄一息,汨汨热流从他的脸上滑下来,他把眼珠子递给阿诺,“交给莱丁,还有乌金的尸体,再多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地下室传来一声枪响,还有野兽撕扯的声音。
车子往曼谷市区别墅驶去,“缅甸那边四大家族已经入驻果敢,但执政还是缅甸政府,这次他很感谢我们。”
周文清嗤笑一声,“感谢就拿出诚意来,佤邦的事情让他们尽快办好,不然我就一个炮弹炸了缅甸,谁他妈都别想好过!告诉林成峰,这么个半成品屁用都没有,让他照着埃博拉那个档次去做,尽快!”
阿诺抬眸看后视镜,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出声。
周文清浑身是血地进了别墅,阿诺交代昂素和亚斯,然后乘坐私人飞机前往俄罗斯。
这个点,她还没下学。
周文清洗漱完就换了一身衣物,开车去接她。
林境清看到今天是他过来,心沉了沉,不是说去一段时间吗,这才几天。
她乖巧地坐上副驾驶,“文哥。”
周文清面无表情看她一眼,车子疾驰而去,境清慌忙系好安全带。
她不知道他要开到哪里去,总之这个方向不是别墅的方向,而他好像很生气。
境清心沉了沉。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曲静的湖边,这里看起来是个公园,但好像荒芜已久。
她没出声,而车内的气压逐渐降低,还在变冷,这里是曼谷,是八月,天气并不凉快。
周文清手一下一下敲击方向盘,境清的心都紧张起来,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林境清,灵光寺的高人嘴巴都没你厉害。”话音落,他单手扯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把人抓到自己身上,境清惊呼,她的身后就是冰冷的方向盘,周文清掐着她的下颌快要捏碎,境清很疼,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周文清的猎豹般的眸色收紧凝视着她涨红的脸,还有那下蹙的眉,那双手好像又白嫩许多,握着他粗臂,色差既视感让男人眼眸一暗,而她身上还有从一股书卷的味道混杂香味,真好闻。
他搂住她的腰,迫使她离他更近些,“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境清感觉下颌骨头快要碎掉,生理性疼痛从眼角滑落,温热的泪落在男人的手上,小臂上,他眸色微动,心里的怒火低下去一点,但偏偏这张脸太倔,倔得让他心烦。
她在颤抖啊,周文清勾起嘴角,那只抚上她腰的手慢慢向上,摸索到她的颈动脉,跳得好快,好热。
他凑近,沉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上,境清想别过脸,可周文清根本没松手这打算,他的劲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