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片冈教练特许,却去了室内练习馆训练。狩场给他蹲捕。
直到今天部活结束,光子都没有看到他。一个天天都在自己身边咋咋呼呼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任谁都会不习惯。他不由向御幸提起他。
“他不是在练外角吗?”御幸满不在乎,“谁让他患了投手失忆症,投不出内角球……啊,我说错了,他只是对我们几个投不进内角,对你是投得出来的。”
内角球曾是公认的泽村的制胜球。但他前段时间在b赛中受挫,心理上产生阻碍,一时投不出来。这种情况在业内被称为“投手失忆症”。
光子看他奚落泽村也不忘带上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他的感觉没错,过了一会儿,御幸道:“抱歉,我最近压力有点大,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不是故意发脾气,但还是发脾气了。”光子不开心地想。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他的不悦。
“都怪你太会引导投手了。”御幸含着忧se:“看到你,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好像付出那么多努力都是白费的,我从来没有找准过方向……”
“才不是,”光子反驳:“才不是,御幸前辈才是真的厉害呢!”
他是靠“作弊”才获得这样的天赋,哪里能够跟他相b?况且,他只是蹲捕可以,抓盗垒、指挥b赛、还有打击能力都不如他,甚至还不如小野和狩场两人。
御幸苦笑:“谢谢。”他并没有埋怨自己,只是b赛压力大,才流露出了负面情绪。
他深呼x1一口气,不再讨论这个,说起前面的话题:“泽村能够调节过来的,你不用担心。”
他对他很有信心。就算现在他天天挂着个黑眼圈,苦恼得像只没头苍蝇,他也不会过分担忧。
“荣纯确实很坚强……”光子附和道。
闻言,御幸控制不住般,抖了抖肩膀,闷笑:“你和同年级的队员关系很好嘛,都直接叫他们名字了!”
关系好到可以直接叫名字,不可以吗?光子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我们都叫你光子,你会叫他们名字也不奇怪。嗯……”他转过头,朝他笑:“你要不要也直接叫我的名字?”
大概是今晚的月se太美,给御幸增加了一层滤镜。光子受他迷惑,仿佛回到那些梦中,跟他一起,听他说温柔的情话。
“一也?”他道:“前辈是想让我这样叫你吗?”
御幸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他看着面前仿佛在发光的jg致脸庞,神情有一瞬愣住。
“哈哈,”他突然大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没想到你真的会叫我的名字吔!笑si我了……”
“哈哈哈哈……”
光子:“……”
他下次要是再对这个混蛋动心,他就给自己一巴掌。
被惦记的泽村,第二天部活的时候主动蹦出来,给众人展示他昨日训练的成果。
只是,侧肩投法?
“荣纯什么时候学的侧肩投法?他作为左投,加上侧投方式的话,感觉就像是在模仿太yan啊……”光子想。
泽村表情放空,软绵绵地挥动手臂,对狩场的手套投出一球。在大家的注视下,这毫无力度的一记,落到终点。
好差,大概连初学者都b他投得好!
众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泽村还兴奋地询问他们意见:“怎么样,我投出来的这一球?”
“很好嘛,”御幸敷衍地回答:“没想到你还有ga0笑的天赋。”接着,他捧起腹部,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他还算含蓄,但仓持就毫不留情面地嘲笑:“呀哈哈……你这个球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表情?呀哈哈哈……”
泽村气极,脸上五官都皱起来:“御幸前辈,仓持前辈,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我是为了我们球队,才特意改练侧投,给你们喂球的!”
“喂球?”御幸愣住:“你想改当喂球投手?”
“这是自然!”泽村理直气壮地说:“接下来要迎战强队帝东。为了攻破他们的ace,也就只有我这个球队里唯一的左投手牺牲一下了!”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难道泽村想退居幕后……他不是想成为ace吗?
一般来说,投手只要不出问题,都会坚持自己的投法。那常常也是最适合他、最能够发挥自身实力的投球方式。猛然转练,是放弃自身的优势,还会有使原来的投球姿势走形的危险,实力下降。这样,他想再成为正式队员就很难了。
几乎从加入青道bang球部开始,泽村就一直以成为ace为目标。大家看着他成长,渐渐获得同伴们的认可,实在想象不出他会放弃成为ace的情形。
众人一时都非常震惊。
这时,片冈教练发话了:“球队不需要这么烂的喂球投手。”毫无商量的余地,驳回他的意见。
接下来,他如常调度,指挥选手们练习。
泽村也加入到训练中,他被强令改回原来的投球方式。即便患了投手失忆症,但在片冈眼中,他仍然是不可缺少的战力。
被前辈嘲笑,被教练毫不留情地打击,可泽村只是气了一会儿,就积极地投入到训练当中。
光子见他这样,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休息的间隙,他特地晃到他那里:“荣纯,侧投不是这样的,你并不适合这种投法。不过,你有自己的优点。我们就好好听教练安排,按原来的方式练习吧!”
泽村觉得光子说得很有道理,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没错!这叫什么来着?扬长避短!我就用自己的长处,来把帝东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哈哈……”
乐观的人就是讨人喜欢,其他人听见他的话,都不禁一笑……
时间过得飞快,青道很快迎来跟帝东对决的日子。
当天,天se十分y沉,看不到一丝yan光。b赛开始之后,天空还渐渐下起小雨。
光子和其他非一军的队员,坐在一垒侧的看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帝东那边有人在往自己身上扫。但等看过去,那道视线又消失不见了。
“是太yan吗?”
这时,青道的选手们都进入了选手席。光子和其他不能上场的队员,则在看台上为他们打气。场面十分热闹。
但在场上b赛的选手也好,坐在看台上的队员也好,他们都想赢下这场b赛。平素付出那么多努力,他们就是为了赢球,这个目的不会改变。
青道的先发投手是降古。大概是练习奏效了,他发挥得很稳。在b赛进行到第五局,他仍然没有丢失一分。就算被击出安打,也能够平安挽回,解决掉下面的击球员。
正以为b赛会顺利进行下去,雨势变大了,裁判团宣布暂停b赛。
江户川区球场的观众席上有遮挡棚。观众和学生们都没有淋sh。
“降古今天的状态真是太好了!”狩场道:“说不定只靠他,我们就能赢下这场b赛。”
光子却没有那么乐观。根据他的经验,胜利可不会那么平稳地到达他们手上。
“现在才进行到第五局,接下来会怎么变化还很难说……”他冷静地说。
“是这样没错,不过,”狩场惊讶地看着他:“你今天是不是太紧张了?”
他划划脸颊:“有、有吗?”
“你在不安吧?”狩场问:“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