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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1(1 / 3)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si亡,是这种方式,在这样的地方。

包厢里的纸醉金迷让她觉得有些疲惫,她并不喜欢这样浪费时间又闹得很的事情,但她必须唱,还要跳舞、喝酒。

这里的nv人无时无刻都得笑,最好笑得妩媚一些,跳得诱惑一些,但不能过于风尘,要保留一点纯真。

不过这个倒不用担心,她的五官天生就是不知事的样子。从进包厢开始,她就这样笑着,对每一个进来的男人,长皱纹的中年男人、一身汗味的小混混、畏畏缩缩的职场新人……

以前那个人就喜欢她这样笑,喜欢到他,“老公真bang,我也是这么想的,自己的名字当然是自己选嘛。”

褚辉看着她得意又得逞的欢笑,嘴角一g,居然挑着清妍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知道他怎么不生气,还突然亲上来了,清妍懵了一下,让褚辉轻易地撬开了嘴唇,一点点把残留的菜尽数喂到nv人的口腔里,缠着她的舌头打转。

等清妍尝到大蒜的味道才知道这个老男人为什么不生气,混蛋,她最讨厌吃大蒜!

你有本事喂我吃大蒜,有本事今晚就自己睡书房!

褚辉当然可以自己睡书房,但他并不想放弃自己的福利,于是在接收到老婆的威胁后,果断主动吞下了蒜末,洗完碗还顺便把柠檬给她腌好了。

清妍擦完桌子就赖在褚辉身边,他走一步,她就跟着挪一步。

褚辉g脆把她揽在自己身前,下巴放在她的头上,“想g什么?不腻油了?”

清妍摇摇头,“不吐了就没那么大反应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洗的g净不。”

嗯,这个理由还不错。

“哟,那下回让你洗。”

褚辉笑了,傻姑娘,想的什么都在那张脸上写着呢,“今天妈妈带宝宝一起做了什么?”

“小柠檬今天上午和妈妈学习了如何写文献综述,还回顾了一下初中化学知识。”

“妈妈这么认真,以后一定是个好老师。”褚辉亲了下她的头发,声音温柔了许多,“宝宝等下睡午觉的时候想听爸爸讲什么故事?”

“嗯,我问一下……小柠檬说爸爸讲的故事都想听。”

“…”

好吧,爸爸等会看看下一篇胎教故事是什么就读什么。

作者有话说:

在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感情的情况下,自荐枕席不推荐的说,个人观点哈。

12月过去一半的时候清妍终于写完了论文初稿,宝宝的检查报告也很好,她决定给自己放两天假,去看看外婆,外婆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和外婆最后相处的日子是高中,那时清妍刚刚开始高中生活,很不习惯。

相对于繁重的学习,朋友的缺席更让人难以接受。

从小到大的玩伴楚巧因为学籍原因回邻市的老家了,她们只能晚上回家抱着话筒聊解相思。

然而高中的课程排得很满,相对花费休息时间专门和对方分享一天的见闻,显然随时和周围的人吐槽更为畅快,她们的对话越来越简短,家里的电话线便渐渐落了灰。

有些话清妍自己藏在了心里,总想着下回一定要说个够,可这些话留着留着就再也无法说出口。

形影不离的人突然离开,她都不知道该和谁说小话,有时候兴高采烈地转过头,只能对着陌生的脑袋发发呆。

索x学习的压力也不容小觑,一开始就格外厚重。

每门科目的老师无一不是身经百战,刚从上一个战场撤回的将军,他们总是满怀激情要带着这群新人驰骋疆场,也无b焦虑这群新人不听话走错了路。

清妍虽然不聪明,但她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学生,老师说做笔记,她一字不落地写在本子上,老师说自己买练习题做,她每天跟着讲课进度在习题册上b划……

沉浸在这样充实的生活里,时间的意义就丰富了许多,以往漫无边际的思念和青涩的喜欢都被藏了在日记的角落。

曾经吃一顿饭要1个小时的nv孩已经可以10分钟吃完,曾经考完试卷子都不带回家的学生现在会第一时间找错题本,她也慢慢有了几个说的上话的新朋友。

11月的妖风又开始在渝州的街道上肆nve的时候,清妍捧着热乎乎的手抓饼幸福地快要哭出来了,在这个y森森雾蒙蒙的早晨不仅拥有早饭,还是豪华版黑胡椒酱的手抓饼,真是太满足了!

诶呀,生活嘛,就是这样,习惯了就不难了。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有些事,人一辈子都在经历,却一辈子都学不会习惯。

人们常常叫它离别。

外婆走得很突然,脑溢血。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去了。

那天学了什么清妍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天冷得很,早上出门前,外婆还让她加了一件毛衣,今年外婆刚给她织的毛衣,新的针脚,新的图案,穿起来暖和地像被外婆揽在了怀里。

下午的时候,天还是暗沉沉的,好多同学抱着打哆嗦,清妍笑眯眯地给拉出衣角给他们炫耀新毛衣,当时她同桌气得差点没给她扒下来。

有人说这种天气可能会下雪。

渝州很少下雪,尚且天真浪漫的少男少nv们趴在窗台上,满心期待着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畅想着铺满屋顶青瓦的银装,回家路上你来我往的雪仗,和那个他一起撑的一把伞。

可惜到那天的最后一秒,雪都没有落在渝州的土地上。

清妍觉得那年的雪是下了的,只不过全落在了外婆身上。

她现在还记得入殓师给外婆整理的容貌,不丑也不好看,只是一点都不自然,外婆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外婆的血凝固了,如果不化妆脸se会青的像劣质恐怖片里吃人的恶鬼。

清妍望着外婆僵y的双手,曾经最柔软最温暖的手,从她歪歪扭扭跑步时就牵着自己的手。

周围的人走来走去,每张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泪痕,是不是眼泪才能书写哀伤?

她哭不出来,脑海里白茫茫一片,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直到再一次见到了她的母亲,同母异父的妹妹,她想不起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她跪在地上,开始拼命恳求老天爷。

能不能,把我的外婆还给我?

我错了,我再也不贪心想要妈妈多回来看看我了,我不要了,不要妈妈回来,不要妈妈抱我,也不要她像对妹妹一样对我笑,求你了,让外婆回来行不行?

求求你了,把我的生命分一半可不可以?

生与si的分离和被送回外婆家的分别不一样,清妍再次有意识时外婆已经静静地睡在了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她唯一能祈祷的只有梦里的虚无的怀抱,没有温度,没有声音。

母亲问她准备住校还是跟她走?

清妍不想去新家,也不想住校。

这里有她熟悉的一切,这里是外婆和她的家,她只想留在这里,假装推开门还会有一声含着笑意的“妹妹回来啦”。

可清妍才刚刚上高中,哪有母亲会让一个15岁的nv孩子单独住在外面?

最后清妍选择了住宿,和同学相处总b面对母亲和继父一家容易,毕竟她们12年见过的面也不过12次。

褚辉去送了老太太的一程,那天难得有浅浅的日光,走在yan光下的人感觉暖烘烘的,yan光照不到的地方却b平日更为y冷。

他已经经历过这样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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