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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娇儿七虞眼有疾周府元宵竟无灯(1 / 12)

雨雪霏霏,城外的破庙里又多了几个乞丐,围着香炉倒也睡得正香。有两个生面孔,衣着打扮不像逃荒出来的农民,有好事者便问:“不知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少爷跟我们来抢这上供的杂食啊?”只见那两人中较年幼者颇有些恼,“我们不过是瞧这雪有些大,想在这落落脚,哪像你们这腌臜人!”正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庙前,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年管家,七小姐的药可买到?大夫人可催得正急哩!”另一高瘦男子提着药包,不顾小厮的喊叫,坐进车内。漫漫雪地,只留下两轮车轱辘印,很快被大雪又覆盖而上。

屋里的地龙有些热,让本就发热的周七虞浑身是汗,看得大夫人更是心疼,“我可怜的儿呀,好端端地怎就惹上了这伤寒,叫你天冷别出去瞎晃悠,就是不听!”跪在门口的年月冻得直打颤,低下头尽量不要引起大夫人的注意,却无奈气急攻心的大夫人只能把火气撒在她的头上。“年月,我可告诉你,谁让你把小姐随便往外带的?你这小丫头一天天就给小七瞎出主意,看我后面怎么收拾你!等过几天我就把你给弄到庄子里去!”话音未落,薛嬷嬷就赶紧把药拿给大夫人贴身的丫鬟知梅,“快把药拿去煎了给七小姐送来啊!大夫人,年管家回来了!”门外的年安看着跪着的妹妹,眉头皱了一下。

床上的七虞一下子坐了一起来,满脸惨白,不过眼睛里但有了些清明。大夫人一愣,“我的儿!”郭嬷嬷到底年岁较长,“大夫人,我看小姐似乎有些好了。”七虞眼前漆黑,只听得见一nv声满是惊喜“我的儿,真的不烫了!嬷嬷,这可真是神灵保佑啊!”

张大夫把了把脉,又思考了许久还是得不出七小姐的眼疾是为何,只能安慰道,“大夫人莫着急,从脉象上来看,七小姐的伤寒倒是好了大半。只是这眼睛,老朽可真是无能为力啊!”

元宵夜又称上元节,本是张灯结彩的好日子,希望能送走年神,新的一年有个好盼头。可这周府因为七小姐的病,下人们就连元宵也没能吃上一碗,更别提出去赏灯了。

?因着七虞的缘故,今年的元宵过得实在不尽兴,众人虽有些不满,但也万不敢有些议论。后来从东苑里传出娇俏七小姐成了个瞎子,西坊这边可就炸了锅。

?七虞已经分不清楚白天与黑夜了,失明之后的好处是耳朵变得特别灵敏,呼呼的风声,点点的雪声,以及冒冒失失小丫头被压着嗓子责骂的声音。这一切对于七虞而言是新奇的,她从未有过这般鲜活的t验。从前的日子是怎样的,她已全记不得了。只知道夜晚的灯是从未熄灭过,带着点点的檀香,烟雾缭绕,似是仙境。

?话说这七虞本是静音庙里的一位姑子,却六根不净,眷恋红尘,听得多了尘世里的俗世,竟对那花花世界着了迷。一日,一僧一道路过此庙,两人对着后院的桃花争吵了起来。只听这僧人说:“桃花本为尘缘孽根,种植在这香火之地糟蹋了这份清净!倒不如砍了它!”那破衣裳的道士却是不答应,“佛本应该在你们心中,即使有这朵朵桃花又有何事?看来,还是贵佛在心动吧!”这秃头和尚有些难堪,正巧见门扉后的小尼姑在扫落下的桃花,便叫小尼姑将这静音寺的师太找来。小尼姑作了个揖,“大师,住持师太和几位师姐上山采药去了。”

?只见那道士哈哈一笑,对着那僧人说:“只道是看破红尘方从佛,不知红尘怎归心?我瞧这小尼姑头顶有道淤青,与这红尘倒有未尽的事宜。”此话未落,这小尼姑更是对着红尘yan事有些心向往之,在这和尚看来为六根不净,本yu代师太让她抄写经书,却又让这道士堵了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经书只能骗得了自己,却蒙不了旁人。我瞧不如让这小尼姑去见识见识这滚滚红尘,了却这段尘缘。”那和尚倒也同意,小尼姑却有些为难,“师太说了不可离开庙子半步,还需扫尽这落花。”

?“这也好办,我和这秃驴在这帮你顾着这庙子,等你师太回来,我们给你解释。”那道士倒自觉地坐在树下的石头棋盘边,朵朵桃花自觉避开,本站在门扉的小尼姑,只留下一个扫帚,那和尚走到棋盘对面,“我们怎做了这月下老人的事?”那道士笑而不语,催促着和尚快点展开对弈。

?这段前尘旧梦,七虞尚有十之一二的记忆,余下朦朦胧胧。正待翻身睡过去之时,传来几声娇俏的笑声。

?年月掀开了床帐,附身在七虞耳边说到:“小姐,大小姐和四小姐来看您了!”不待说完,大小姐子齐便凑了过来,“七妹妹,这身t可是痊愈了?”

?七虞只听得见另一稍圆润的声音道:“这伤寒倒是好了,眼睛却伤着了。”七虞猜想这该就是四小姐子辛,不知怎开口回复,那大小姐又接过了话头“四妹妹,这人的五感是连通的,身子发了热,自然也会传到眼睛上去啊。”

“我倒不知这大妹妹竟是个郎中,小七这病你倒是说的头头是道啊!”七虞看不清来人,只觉得此人声音颇为尖细,有几分不大舒服。

“兰嫂嫂,你又来打趣我了,不跟你说了。”

“这哪是打趣呀?咱们周家出个nv医,也是不错的啊!”七虞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大夫人在前院处理元宵剩余的物资事务,年月这小丫头又去厨房准备些招待的零嘴,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莫名。

三姊妹寒暄了一会,虞兰的热络劲头也没了,本来这堂家妹妹的病与她有些关联,那后院的墙早就该维修了,刚好那笔钱被她用来补自己的漏洞,不想这七丫头会去翻墙,又恰好是那面摇摇yu坠的破墙。昨夜听见这边的响动,又仔细派人来打听了这边的情况,今天一早就赶过来看看。看这七丫头病情好了大半,不禁松了口气,瞧这眼睛虽有些无神,但身t倒也没啥伤痕,渐渐地有些无趣,漫无目的地说些话。

七虞倒有些兴趣,这般景象是从未经历过的,热热闹闹中有些乐趣。只是这七虞心x简单,未听出这姐姐和嫂嫂中的试探和讥讽之意。外面的枝竹撇撇嘴,和回来的年月挤眉弄眼。

“又下雪了啊!”年月和枝竹端着炭盆,给屋里又加了几块炭,桌上的茶碗,冒出袅袅的烟气。

?今年的雪格外的大,早早地街上都没了人,只有城南的一家客栈倒还开着,在家里不得安生的老少爷们都聚在此处喝着热酒。不知是谁提到了周家,有个说书人频频摇头。那正侃侃而谈的人有些不服气,“我说张老头,你是进过那周家大院吗?我那娘家侄子在那周府做伙夫,还不知道这些?”

?张老头饮了一口酒,悠然自得地看着窗外的雪景,不以为然。有个好事者道:“这还哪有张老不知晓的事?那前几年郡丞大人修地方志的时候,不就请了张老去做参谋吗?咱们这建康郡到没有这张老不清楚了呦!”

?这一踩一捧让张老头打开了话匣子,“早说这建康城,数。只是他说,赵青玉也不便问,两人皆未谈及家世背景。

回了屋,七虞还在看画本子,见到赵青玉回来,便合上了书,上了床,很快睡去。

赵青玉拥着七虞,也沉沉睡去。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不知燕王是否是伯乐,苏遂是否是千里马。

?燕州的盛夏是炎热的,暴雨来得又快又急,整个院子里都蓄满了水,却也使七虞凉爽了不少。

?“小姐,王爷说今日晚膳就不回来用了。”听琴给七虞披上了一件外衫。

?七虞今日破为烦躁,那赵青玉日日和那苏遂在一起谈天论地,早膳晚膳都不回来吃,以前瞧着那人烦,现在他不回来也烦,七虞都不知道自己是何心理,这两个大老爷们儿有那么多可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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