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照得清晰。
空气静了足足有好几秒。
陆放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几秒,最后试图在她表情里找到一点赌气的可能性。
可是,没有。
瞬间,他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灌到底。
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明了,面前的人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离婚。
这种想法一旦成立,他先前的所有行径,对她而言,不再是情趣,而是他单方面自作多情的冒犯。
面前的一切在骤然间,全都萧索、无趣极了。
他松开禁锢她的手,干脆利索地从她身上退开。
许枝的视线终于找到一处落点,从地板上扯起睡裙套回自己的身体。
雨点急急拍打在玻璃上,伴随着风声在这样的夜晚,是如此惊心可怖,黑沉的乌云也压低,像随时要崩塌而下。
陆放整理好自己,重新摸出火机。
似乎吸得太急,许枝听见他咳嗽几声。
“你想好了是吗?”
许枝抬眸,男人的脸上捕捉不到一丝情绪,微垂的眼眸全然压着即将置身事外的冷淡。
她敛眉,什么也没说,脑袋安分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