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之后他还派人去花溪村找过她,想赠她金银钱财,保她一世无忧。可她却在意外重逢后,蓄意遮掩身份。分明就是想同他恩断义绝,再无往来。
凭什么呢?
“我,我是忘了。”谢灵栀不服,只能小声嘀咕,“你不也对我隐瞒身份了吗?”
赵晏脸色微沉:“这能一样?”
谢灵栀心说,怎么不一样?区别只是,你是陛下,我不是罢了。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她想了又想,轻声问:“那,我能和别人说吗?”
或许关于此事,她可以请教一下父母,让他们帮忙出个主意,他们总比她懂的多一些。
“说什么?”赵晏一时没听明白。
“说你在花溪村的时候入赘过……”
赵晏眉心突突直跳,咬牙打断:“不能,一个字都不准提。”
他在永宁养伤之际,曾经假做她的赘婿,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谢灵栀默然,心里更觉憋屈。
他本人都不承认的假成亲,一点都不作数,还不允许她再嫁,当真是不讲道理。
宫中内侍办事极快,小太监很快回来,抬了软轿,又取来罗帕、冰块。
赵晏拿过罗帕,直接丢给谢灵栀:“把脸擦了,冰块拿去冷敷。”
谢灵栀隐约听说,宫中有储冰的习惯。
这冰块小心装在一个软皮袋子里,她接过来放在脚踝处,凉飕飕的,倒是舒服了不少。
天色已晚,凉风渐起。
谢灵栀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赵晏拧眉,一把抄起她,放在软轿里,又命人去取了一件纯白的狐皮大氅:“好生把她送回府上。”
四个内监抬着软轿,稳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