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软弱的地方确实都落在了安柠手里,只能任由女孩予取予求。
“疼吗?”
这次的问句顺着耳道直接吹进了脑子里,让本就浑身滚烫抖得停不下来的女人打了个激灵,挤出一声嘶哑的低呼。
她想缩紧身子,可整个人都被安柠牢牢控制着,除了回答女孩的问题,什么都由不得她自己。
可木颜本身也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人,被对方好整以暇的折磨了半天早就一肚子火气,此刻听见这轻飘飘的问句,嘴远比快热晕过去的脑子快得多。
“不疼。”
这两个字说得铿锵有力,要不是中间被喘息断了一下,可以说是气势十足。
安柠顿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被她的嘴硬程度给震惊了。
可是很快,女孩压抑不住咬牙切齿声的问句就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是吗?”
随之而来的还有愈发激烈的动作。
不只是膝盖,还有手和口。
不再是让她保留理智的缓慢折磨。
而是像要让她失去意识般的侵略。
就像要把她那些刻进骨子里的固执瑟缩彻底碾碎。
唇被吻得红肿,呼吸被掠夺的干净。
每个不可说之地都涌起难言的胀痛感。
湿意加重,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木颜在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后悔了,可惜安柠也没给她辩白的机会。
紧绷之后的彻底释放,她像条被扔在岸上的鱼,拚命的挣扎着,隻想逃进冰冷的水里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安柠依旧锁着她,不允许她逃避,那该死的膝盖还抵在此刻无比脆弱敏感的地方。
“疼吗?”
魔咒一样的问句再次在耳边响起。
木颜眨了眨眼,湿热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她的眼前闪着斑斓的光斑,意识在清醒与昏沉中左右摇摆。
但现在无论是大脑还是身体都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也知道在她说出那个答案之前,安柠不会放过她。
过度刺激后就连本身牢不可破的防御机制也随着主人的疲惫不再坚不可摧。
女人嘴唇颤抖,声音哽咽,从心里把那个答案挖出来。
“疼……”
这个字在她的记忆里,在她的人生里,唯独不在她与安柠之间。
而现在,她终于把它说了出来,在女孩锲而不舍的逼迫下。
泪水滚滚落下,这一次不是因为身体的刺激。
而是因为那经年的委屈被摆在了阳光之下。
怪谁?
听着女人颤抖的哭声说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安柠的心跟着一松,旋即放松了对木颜的束缚。
之前木颜赌气说不疼的时候,她刚开始很生气,但随着拉锯的进行, 听见女人越发细弱的喘息和低泣, 兴奋是肯定的, 但说不心疼也是假的。
很多次她都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想要放弃。
可一想到木颜的所作所为,又觉得不该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
给了女人缓衝思考的时间, 天知道下次她还能不能逼着对方说出心里的真话。
环着木颜的手臂已经松开, 一直给对方压迫的膝盖也撤了回来, 膝头还残留着温热的湿润感。
可之前一直挣扎想要从她怀里逃开的女人并没有如她所想般逃离,反而抓住了她病号服的衣襟, 主动靠了过来。
柔滑的发丝绸般划过脖颈, 胸前感受到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湿热。
木颜在哭,与之前示弱般的小声哭泣不同,女人此刻埋在她胸前, 瘦弱的身躯像风雨中的细柳一般颤抖着, 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只有不断扩大的水迹昭示着她的情绪。
虽然看不见木颜的表情, 但安柠也能感觉到,这场哭泣并不是因为自己, 而是为了那经年未愈的旧伤。
木颜几乎不会为了自身的事情哭, 女人看上去脆弱,但在与安柠无关的大多时候都像盘石般坚不可摧,任它风吹雨打去, 我自巍然不动。
这样为自己的委屈痛哭, 大概还是第一次。
安柠的心软疼一片, 手轻拍着女人单薄的脊背给她顺气,唇也不断的落在木颜柔软的发顶。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现在说什么木颜大概也听不进去,两人抱在一起,像是两个失去了语言能力的人,只能用最原始的肢体动作彼此慰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怀中人的身体不再颤抖,胸前的湿热慢慢冷却。
察觉到木颜已经缓过劲来的安柠才得空伸手按亮了灯。
“啪”的一声,明亮的光再次光临了一片黑暗的屋子。
安柠闭上眼好一会才适应了光明,垂头去看怀中的木颜。
女人依旧像隻鸵鸟一样埋在她怀里,一动不动,抓着她领口的手却放松了不少。
“木老师,我抱你去洗洗吧?”安柠大概能猜到木颜为什么不哭了还要躲在自己怀里。
不哭了,神智清醒了,要脸的思想又占据主流了。
毫无疑问,在木老师看来,被自己逼得崩溃痛哭,是足以永载记忆史册的丢脸行为。
安柠心里无奈又好笑,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她不打算改,除非木颜愿意主动跟她谈谈。
从今天晚上的经历看,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选项。
但对于暂时认输的木颜,她也没打算穷追猛打让对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