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数字在连衡的舌头上碾过了许多遍。
他在裴漾走后就把申请添加的请求发送了过去。
这是连衡凭借着自己的脸面要来的,他认为这比用能力调查来的信息还要珍贵。
距离专机落地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
连衡一直在刷新消息界面,好友申请的验证至此都还没有通过。
他轻微皱起了眉,一直在给连衡处理腹部伤疤的医生以为弄疼了他,谨慎道:“the wound was aked water for too long, cag the needle and thread to crack open… it will deed be very paful”(伤口在水中浸泡太久,导致针和线裂开……这确实会很痛苦)
连衡听着医生在他耳边鸡叫的声音,烦躁地扫视:“have you fished handlg it?”(你处理完了吗)
医生感到害怕,默默点了点头。
连衡重新将视线移回到手机上,心底有火:“fuck off”(滚开)
虽然医生得到了一句谩骂,但他却无比的开心,不用再伺候阴晴不定的连先生掂着药箱就溜出了休息室的大门。迎面撞上了推着西装进来的古山,他赶忙停下脚步,恭敬的弯下了腰。
古山径直掠过医生,将西装推到沙发旁边:“二爷,选衣服吧。”
连衡目不斜视地站起身,随便在衣架上拿过一身西装,进入了更衣室。
或许是因为国内是凌晨,裴漾已经睡觉了吧。
连衡换好衣服打着领结时,为自己找着理由。
他在走出休息室的大门后,将手机收进了西装里侧。
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厅中,饮下了许多杯的酒,连衡犯懒地寻了个角落,兴致不高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灯火辉煌之间各国的使者脸上都带着笑。
连衡只觉得眼前被糊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满园金色跟着旖旎了起来,只剩下耳边嘈杂的声音,听的人无端的暴躁。
巴林的奥贝托尔接到一通紧急电话,长达半个小时的交谈过后。他寻找着那位高大的身影,发现那位活阎王就坐在角落,恭敬地走上了前。
“exce for terruptg, r lian”(冒昧打扰,连先生)
连衡听声看到眼前是那位巴林大使,他一动不动,表情依旧懒散:“uh huh?”(嗯?)
奥贝托尔有分寸地开口道:“i would like to reest a sall favor fro you”(恳请您帮个小忙)
连衡低声笑了,悠悠道:“let hear it”(我听听)
奥贝托尔倾身伏在他的耳侧:“uld you please tra the bober to avoid the trajectory of livg aniss”(想请您训练一下轰炸机避开生物体的轨迹)
连衡听罢,散漫扬眉:“sall thgs”(小事)
奥贝托尔喜笑颜开:“r lian, what can i do for you?”(连先生,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连衡将手机拿了出来,随手发了一条加密信息。淡淡地想了一下,语调漫不经心:“you ay need to capture all the peace doves your untry~”(你可能需要抓住你国家所有的和平鸽)
奥贝托尔不是很懂:“what are you dog with the?”(您拿它们做什么?)
连衡上下扫视了他一下,懒得解释,但又必须要解释:“attach trackers to the, provide paraters for issiles”(为他们绑上追踪器,给导弹提供参数)
奥贝托尔也不是第一次承受连先生嫌弃的表情了,他腆着脸,上赶着送礼:“to express y gratitude, i toast you with this gss of e”(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我用这杯酒向您致敬)
他说完,拿起了托盘里的烈酒,敞亮的饮尽。
连衡一心不在此,看到手机上的验证消息突然显示添加成功,缓缓勾起了唇。
没有得到回应,奥贝托尔将衣服上憋着的徽章取下,双手放在了桌子上,随即默默离开了。
连衡调出华国的时差,上面显示着早晨的六点钟。
他指尖轻敲手机的边边,想了一下,发出了第一条消息。
「漾漾,早上好,我想你了。」
此时远在渝州的裴漾还没来得及看消息,头窝进枕头里,又睡死了过去。
连衡苦等了一会儿,见真的可能不会有回复,心有不甘地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拿起酒杯,扫到那枚徽章,对一侧的古山道:“把它收起来吧。”
古山听命,但很显然没看懂奥贝托尔送的是份什么礼。
他将此疑问问出。
连衡沉默地喝了会儿酒,心不在焉地说:“他们国家的大门会为我们敞开。”
古山愣了一下,想起裴漾小姐提出的条件,有些担心道:“你真的要为了裴漾小姐放弃玩弄权力的乐趣吗?”
连衡饶有兴致地看向古山:“套上锁链我是裴漾乖巧的狗,摘下锁链,我依然是我。古山,愚者才选其一,两者我都要。”
古山脸色微变,愈发看不懂了。
连衡也懒得解释,叮咛:“先去把奥贝托尔的事办了。再送点货过去。”
古山恭敬应下,退出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