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倒没吃多少。
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大家在百里香门口道别,各自上了各家的马车。
陈云州随杨柏川一起回知府衙门。
一回到衙门,管家便立即跑了过来,兴奋地对杨柏川说:“老爷,老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
杨柏川打了个酒嗝儿,边走边说:“让厨房准备点醒酒汤,给我和云州送一些过来。什么事如此高兴?”
“小的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这就端上来。”管家跟在杨柏川身边,笑着说,“大人,是朝廷的嘉奖下来了。”
杨柏川的酒立马醒了一半,停下脚步:“总算是来了,都有什么?”
管家立即命人将公函和单子都呈了上来:“听说陈大人嘉奖也下来了,送去了庐阳。”
陈云州冲管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杨柏川挡着陈云州的面打开了公函,看完后递给陈云州,又打开单子,最后是一封私人信件,扫了一遍,通通塞给陈云州。
“云州你怎么看?”
陈云州有点意外:“这奖励怎么都是钱?”
没错,官府答应了杨柏川的请求,减免了一部分庆川的田赋,用于救灾、安置逃窜的流民,然后在信上表扬了他们,又奖励了杨柏川白银千两,锦缎百匹。
单从物质上来说,是相当丰厚的赏赐了。
只是对地方官员来说,钱财奖励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杨柏川也觉得很奇怪:“朝廷既奖励了这么多银钱,那也应该有其他的才对啊。”
即便是不给升官,不给其他兼任,那也要好好激励一番,画个大饼才合理。尤其是他们呈上去的新种子、还有今年庐阳乃至庆川的表现都非常亮眼。
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觉得奇怪。
齐项明第一时间听说了朝廷的奖励,眉头蹙得极深:“怎么回事?难道都是白做了吗?”
管家低头不敢说话。
自家老爷为了在京城给陈云州造势,可是费了不少银钱和人情,如今朝廷竟对陈云州半点疑心都没有,怎么能不令人意外。
“朝廷给陈云州的赏赐打听到了吗?”
管家低声说:“好像比杨大人的稍微次一些。”
齐项明眯起了眼睛:“是吗?也是银钱布匹?你送一封信去京城,打听打听京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