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占据地利优势,而且葛家军目前就掌握了三个州,桥州的位置还相当不好,若是再失去禄州,吴州将成为一座孤岛,这对葛镇江来说,非常不利,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守住禄州的。”
陈云州颔首:“林叔说得有道理,那这次轮到咱们在一旁看好戏了。”
想想都乐。
前阵子朝廷分别对他们庆川军、龚鑫发动攻击。他这边就算了,听说龚鑫派了人去求葛镇江支援,但葛镇江不肯,显然是希望朝廷跟龚鑫斗个两败俱伤。
可惜啊,他这算盘落空了,这火最后烧到了他身上。
不过为防止葛家军的情况在他们身上重演,陈云州可没敢松懈,修复了城外的陷阱,又将城墙加高了三尺,还派人随时留意着禄州的战况,以便看看有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韩子坤心里直想骂娘。
你们打你们的啊,他招谁惹谁了?
为何西北军放着仁州不打,突然跑过来打他们禄州?
娘的,他那些香油钱是白捐了,以后再信那些秃驴,他就是狗!
气归气,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禄州。
韩子坤接到两支大军逼近禄州的消息就连忙找上了葛镇江:“大哥,西北军有五万,禁军有三万,禄州驻军只有四万人,这仗怎么打?军师,你也给我支个招啊。”
韩子坤急了,他以前大部分时候都是打顺风局,以多压少的,这次形势逆转,而且都是朝廷比较精锐的军队,他也不敢托大。
葛镇江的心情比他还糟糕。
“如今只有两个法子,死守禄州,或者投降。”
前者他心里没把握,投降他不甘心,也信不过朝廷。
韩子坤也不情愿:“大将军,让我投降狗朝廷,我宁愿战死。您别忘了,咱们的家人,亲朋好友,都是被那些狗官给害死的,而且现在投降过去,西北军肯定会让咱们做前锋去攻打庆川军。”
“庆川有多难打您是知道的。到时候咱们的人要是都死了,咱们没了利用价值,朝廷还不知道会怎么对我们呢。”
“你当我愿意。”葛镇江面色灰白,头发也白了不少,他揉了揉眉心,看向袁桦道,“军师可有何高见?”
袁桦想了想道:“大将军,四万人对上八万,人虽然少了点,但咱们是守城的一方,也未必就会输给朝廷的大军。庆川军屡次以少胜多,都是守城的时候,我建议韩大帅固守城门不出,想必短期内他们也拿禄州没办法,咱们再从长计议就是。”
葛镇江点头:“对,咱们未必会输。子坤,你速速回禄州,一定要守住禄州,我这边会找机会安排人去偷袭西北军,为你创造机会的。我相信,咱们兄弟同心,一定可以守住禄州。”
韩子坤立马站了起来:“是,大哥,我这就回禄州。”
他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了禄州。
但战事并没有那么乐观。
五月二十九,西北军和禁军从西、北两个方向对禄州发起了冲击,这一仗打了足足一天,死伤无数,甚至有一处城墙被西北军攻破,若非突然下了场大暴雨,挡住了视线,西北军和禁军不得不退兵,可能禄州就不保了。
战后,伤亡人数很快统计了上来。
这一仗,葛家军死了八千多人,还有六千多人受伤,一下子就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这对韩子坤,对葛家军而言都是个沉重的打击。
韩子坤脸色铁青,一面快速写了封信给葛镇江,请他派兵支援,另一面也学陈云州。他记得庆川军人数本来也不多,每次打仗,陈云州都会从城中征召不少新兵。
现在他的兵力损失惨重,也只能在城里临时紧急征召一部分青壮年补充兵力了。
于是地上的血还没干涸,葛家军已经拿着府衙的名册,挨家挨户的强征青壮年了。
凡是家里有十五岁到五十岁的男丁,必须得出一个人参军。这是第一轮征兵,若是战况持续不佳,那还会有第二轮第三轮的征兵。
这一天,禄州城中到处都是悲泣声,家家户户紧闭着房门,唯恐自己的房门会被葛家军敲响。
偌大的城池中,仿佛死了一般,除了葛家军,看不到一个人影。
葛镇江很快就接到了禄州战事失利的消息。
他看完了韩子坤的信,犹豫许久,叫来了冯参将,让其带着两万人去支援韩子坤。
禄州不能失守。
一旦禄州没了,那朝廷的下一个目标必然是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