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包承浩的那一瞬间,傅冰瑶用尽全力去压抑住内心的小激动。她十八岁了,她好想扑到他怀里大声宣布,今天是她的生日!
但她只能默默地把围裙围在腰上,任自己忙得一头烟,在他面前早就习惯守口如瓶。包承浩对她的一切懵然不知,就算告诉他也是为他徒添烦恼,那她宁可维持现状。
一天过去,她再一次掩饰成功,松一口气。
她解下围裙,说:「店长,我下班了。」
平常都是包承浩主动提出送她回家,今天他却在收银机前发呆,傅冰瑶不明就里。
包承浩定了定神,抬起头说:「你等我一下。」
只见他匆匆进了厨房,再出现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方形的盒子,脸上神情有点忐忑。
该不会是生日蛋糕吧?傅冰瑶不敢痴心妄想,毕竟包承浩说过他不大会烤蛋糕的。
盒子打开来,里面是b蛋糕更美好的礼物—一间由姜饼砌成的小屋子。
屋顶上有许多糖果做装饰,还有窗棂、门、篱笆
造这个的难度跟时间b烤蛋糕多太多了。
傅冰瑶久久说不出话,包承浩以为她不喜欢,急忙说:「不用吃下去的,就放着好看,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啊。」
她靠前仔细看姜饼屋的一砖一瓦,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抓了抓脖子,回道:「就偶然看到你的学生手册。」
任谁来听都知道是谎言,傅冰瑶没去戳破,因为她太高兴了。
包承浩竟然送她一个「家」,就让她过份解读这背后的意义吧,心头全是暖暖的感觉,她不想太早泼自己冷水。
「是不是太幼稚了?哈哈。」
「不,我很喜欢,舍不得吃掉。」傅冰瑶只挑了屋前草地上一颗小糖果,含在嘴巴里,是酸酸甜甜的柠檬味,她真要被甜si了。
「哈哈,整个吃掉会胖si,你别啊。」
包承浩觉得自己此刻笑得特别傻,计划了半天,送出去的时候偏偏讲话傻得冒泡,反正他在傅冰瑶身边总是没有三十岁男人该有的镇定。
「谢谢店长,我好开心。」
「真的?可是你没笑啊?」包承浩边说,指头边戳了戳小姑娘的脸蛋。
傅冰瑶被他怎么一说倒是窘了。
「我说笑的啦,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工作不太开心?是不是太辛苦了?」
她马上摇头。
「你的试用期也快完结了,不然我给你加薪?」
「不用了店长。」
包承浩笑了,问道:「哪有员工不ai加薪的?那你要什么,倒是告诉我啊?」
「我」傅冰瑶又是几番挣扎,终于冲口而出,「我想吻你。」
「」
包承浩背向她,看着大门,严厉地说:「别随便作弄我,我是店长,这多尴尬啊。」
傅冰瑶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听到他的拒绝几乎要掉下眼泪,「我没有」
突然包承浩转身回来,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子就把她拉到厨房里,躲了在冰箱的旁边,这位置是面包店里的盲点。
包承浩同样置身盲点之中,周围的一切再也看不见,眼里只有傅冰瑶一张单纯的脸。
他靠得极近,低头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要求什么?」
「知道,就一个吻啊。」她抬头迎向他为难的目光,把话说了就不打算收回来。
包承浩觉得很累,这些日子抗拒这nv孩让他太累了,累得根本不能自制。
于是他低头掳获了她的红唇。
「傅冰瑶。」
「嗯?」
他在她耳边低声下咒,「嘴张开。」
傅冰瑶以为包承浩会用蜻蜓点水的吻来打发她,谁知道两唇才半张,sh润的舌头便钻了进来,与她缠绵萦绕,温柔又带点霸道,一举把她啃吃g净。
她终究毫无经验,即便在脑内预演过好多遍,真实的吻是那么陌生又无b刺激,两舌交叠之下,点燃了她一层一层的yuwang,亲了一会,腿心涌出了蜜意。
包承浩这一亲亦是情难自控,舌尖在温热的嘴里疯狂得很,舌吻确实是人类最亲昵的互动,唾ye交换间像连心事都透视得到。
至少此刻他弄清楚一件事,傅冰瑶不怕他的狂热,甚至同样在需索他,渴望他。吻下去之前他可是怕得要si,若是睁开眼看到的是她厌恶的眼神,他大概活不下去,他绝对接受不了自己背叛了她的信任。
包承浩换了好几个角度去亲,傅冰瑶两手只晓得抓在他背后,身子按本能反应挺了起来,x脯贴近着他,持续挑战他的理智。
一双手不敢往上,更不用说往下0了。
一gu热流在身t里乱窜,再亲下去他都快要起反应了,舍不得也得慢慢放开架在腰上的手,指腹移到脸蛋上,抚着染红了的每一寸肌肤。
好娇neng,好可ai,好想吃下去。
傅冰瑶喘着气,两腿夹了夹,感觉到内k里的凉意。
「还好吧?」包承浩傻傻地问。
「嗯」
本该一鼓作气向他告白的,但情绪还搅拌在漩涡中,摇摇yu坠,是满足也是空虚,脑袋组织不出长久以来想坦白的心声。
「我送你回去。」
在车上两人都没说话,分别的时候包承浩没多吻她一次,她很失望,又怕适得其反,只好安静下车。
每走两步便回头看看,包承浩在车上仍然注视着她,后来嫌她走太慢,朝她摆了摆手,口形在说「快上去」。
晚上傅冰瑶等不到包承浩的电话,心头几许伤冬悲秋,她以为亲都亲过了,他至少会打电话来道个晚安。
后来的几天,两人在店里毫无源由地冷战着,老太太在旁问道:「大包你惹小妹妹生气了?还不跟人家道歉!」
包承浩以一声假笑敷衍道,「没事。」
傅冰瑶气si了,这样也能说没事。
兴许是茶饭不思的关系,这个月的生理期疼得傅冰瑶si去活来,幸好在ch0u屉里找到两片止痛片,妈妈刚好这两天到了别市出差,她自行倒了杯水便把药吞了。
傅冰瑶很无助,盯着手机。怎么早上她没出现,包承浩都不关心一下?难道他后悔了?要跟她划清界线了?
终于到早上七点的时候包承浩打了电话过来,说:「傅冰瑶,你跟我闹别扭也不能旷工吧。」
她委屈得想哭,什么时候她不是放工作在首位的呢?每天她都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就是为了讨他的欢心。
她气鼓鼓地回道:「店长对不起,我不舒服,得请假,学校今天也不去了。」
「什么?你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没?你妈妈呢?」
听他那么紧张,傅冰瑶气竟消了大半,淡淡回道:「不要紧的,我吃了药,就睡一下,掰掰。」
这丫头,挂线可以再快一点。
等早上繁忙时段过去,包承浩又打了几次电话过去,可是傅冰瑶没有接,心开始急了。
有位老伯伯经过,正好想买些面包回家,却见包承浩站在店外,两手拉下铁门,便疑惑地问道:「大包,怎么回事啊?」
「啊!陈叔,不好意思啊!下午吧,下午再营业。」
话刚落下,包承浩慌忙地跳了上车。
老伯伯看着车子远去,叹道:「这还真稀奇啊。」
要是傅冰瑶坐在车上,包承浩绝不可能开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