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出门购物都戴着手套,别人找钱给她也拿着镊子接。你告诉我那样的娘们要杀人?哈哈。」
「你不明白,她已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dixie了,事实上受我牵累,她被人下了蛇胚,已慢慢化妖,导致性情大变,并残忍无比。我虽然爱他,但更多的是怕她。」我将手抽回,环顾四周黝黑的环境,问:「这里是哪?咱们被带来,究竟所为何事?」
「路上被他们麻醉了,但以时间推测,应该距离伊腾顿不远,现在是整十点。」
正与罗莎彼此核对时,过道间传来一声戈音,纷乱的脚步过来,出现了两个红羽翎兵士,我被带出门重新上了电梯,最终送进一间四面都是镜子的怪屋。在那里,坐着另一名关押者,她面色土灰神情疲惫,也同样被上了镣銬,四目相对时我不免一惊,此女居然是天竺菊。
「你最终还是让老男人给捞了上来,对吗?蓝花楹人呢?到了多久了?进展如何?」我一看该出现的都已出现,不免上前搂了搂她,笑道:「再来个谁,咱们就可以打牌了。」
「五点不到就爬坑上来了,已被关了很久。你难道没收到讯息?那猫究竟走哪去了?」
「这怎么可能?黎明时分我有打过鸳鸯茶电话啊,他说还要些时间才能打通,你们仍被困在胡桃蛾底下。」我摸出顺来的打火机,点起一支烟,不解地问:「既然早就捞上来了,他干嘛要撒谎骗我?那么,你们仨在底下,又有什么发现?」
「十分糟糕的发现,一会儿再说吧,现在他们找的人是你。」话音未落,两个大头兵架起她胳臂,旋即出了门。与此同时,一个小孩背着手,阴惨惨地踱步进来,满脸怒意。
「你是特意跑来打我屁股的吗?好了,我都跟你认错了,那是我一时衝动。」一见小老汉故作威严,我就不免感到万分好笑,忙舒展柔美身姿,陪上好脸打招呼。他视若罔闻,铁青着脸在我对面坐下,做好了审讯的准备。我知道这是个严肃的场合,但就是正经不下来,忙装出害怕的模样,叫道:「我交待,我坦白,下山前我们已在盘查另一处龙口的位置,现在可能已拿获了答案。手机借我一用,立即就能知道答案,咱们如此,这般。」
「多此一举,我自己不会问么?迷途龟背的位置就在鹿血滩屠宰坑,另一棵尸脊背的确切位置,是edhill。也就是你们莉莉丝们雨夜大战怪客的那片公路周遭。」
「哇,你的效率一如既往得高,这么快就摸底了。我没想到世界之子家底那么丰厚,搞出这等规模的回避场,难怪掏个120万买黑帮围山,如九牛一毛。」我接口夸讚了几句,见他依旧在生气,又说:「好了,既然你们已知龙磐位置,那我等几人也算光荣完成使命,既然皆大欢喜,还置什么气呢?赶紧动手干活吧,我得快些回去,没准大长老已抵达了。」
「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倡导起义?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想这么轻易算了吗?暗世界有着铁律,不论什么理由必须处死,谁跟你嬉皮笑脸的?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开玩笑?」
「拜託!我好像记得你三令五申说过自己不属于暗世界,他们的规则不适用你!再者说,我何时宣誓效忠它了?又干嘛要被你们约束啊?老娘是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我故意撕开皮装,坦露出雪白的胸脯,迎着他叫道:「来,一枪毙了我,为这事我厌恶透了!」
「我一直知道,你是个胆大包天的亡命徒,自打成了个娘们后,越发懂得盘算小心思。驍鷙很了不起吗?你怎知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呢?注意自己的措辞,我给过你至少三次机会,但你轻易让它溜跑了。」他从夹子里翻出张文件提来,指着某处道:「在此签名并认罪!接受道义的处罚,如此才能让其馀人获得赦免,包括某些非要搅局的小老鼠。」
我听出话里有话,论杀头我与天竺菊当仁不让,因为是公开作乱。但所谓的搅局者,自然指的就是鸳鸯茶和罗莎等人,他们何罪之有?倘若受我株连被秘密处决,即便下了地狱我们也无顏相见。太可怕了,这群人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他何时给我机会?只是劈头盖脸的喷粪,懵懂无知的我又怎晓得什么铁律?
我长叹一声,随便朝着某个方向拱了拱拳,悲愴道:「姐妹们,我已拋家舍业,为了你们连命都搭上了!今后无法再与大家共襄盛举。天道惶惶,百鬼游荡,这个世界终究容不下我,那么多禽兽都盼着我死,那就死给他们看好了。老娘先走一步,来生不见!」
言罢,我端起笔写下硕大无比的签名,昂首阔步而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对得起自己良心,自然就要走得光明磊落。出得门后,两个羽翎兵早已等着,我被他们架上就往来路拖,两腿顿时软成烂泥。此刻,我多希望小老汉会像电影情节般,跌跌撞撞跑出门,大喊一声慢。可惜,他是铁了心的想要办我,此番定是活不成了。
就这样我被蒙上头套,搭着电梯下到某个冰寒刺骨的地方,摘取后正站在一闪蒙着磨花玻璃圆窗的双推门前,那里早已等着另一个瑟瑟发抖的人,罗莎瞧见是我,忙死命抱住,哭喊着这究竟是为什么?兵士拖开她往里用劲一推,在大门前站得笔挺。
「畜生!禽兽!不是说我只要认罪,就放过其他人吗?你们怎能出尔反尔?我跟你们拼了!」我急出满头臭汗,一把抓过大垃圾铝桶,打算砸烂俩人狗头,恰在此时,里头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叫,那是恐惧到达极点的呼救!
「怎么回事?」按常理应该在发出声响前,先传出枪声,或刀刃刺破皮囊的喷溅,然后才开始喊叫。如今是任何杂音未起,罗莎却先大叫起来。并且这种呼声很奇怪,不象是肢体破碎引发的,更像是见着鬼般的惊惧。我感到大事不妙,忙推开他们,一头扎了进去!
双推门里,似乎是间厨房,满目都是不锈钢高台。但不见任何锅灶,温度又特别低,冻得像个冷库。罗莎跌坐在一台冰箱前手脚乱刨,门上满是道道指甲印,显然是见到了无法想像的东西,被震慑得傻了!见我踉蹌跑来,她忙站起身紧紧搂住,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
「他们怎能这样?他们居然真这么干了!太可怕了!这是谋杀!我也会像那样死去!」
顺着她的视线,我瞥见空地间有台叉车,摆着一隻巨大的黑色铅锅,一股刺鼻异味隔开老远透了上来,引得人不住想打喷嚏。如果不出意料,她是被这锅里的东西给吓住了!我缓缓解开她的手,打算过去看个究竟。才踏出几步,就被罗莎用力扯住,她放声大呼,道:
「别过去,alex,那不是你所能承受的!就留在这,什么都别去想,实在是太惨了!」
我心头掠过一片不祥疑云,推开这个近乎疯癲的女人,一头趴倒在大锅前,往里张望。
一具近乎全裸的女尸佝僂蜷缩在其中,曾经柔美松软的淡金长发被冻得发白,如毛巾般缠住半张脸,由无数的疮口淌下的膏浆碎肉,晶莹剔透如冰花,紧闭的双眼下是化开的眼影,一直垂到勾起的嘴角,她似乎在微笑,又像是独自悲叹,慨感命运多舛,慨感自己如此不幸,慨感自己的所有悲剧都是因他人而起,慨感为了那样的人倒下有多不值!
「什么,你居然让我去拷问别人?你干嘛总逼我干最讨厌的事?真是恨死我了!」
「别碰我,你这该死的!我怎能干出这种恶行?都是你害的,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好!」
「我不想给你压力,更不想将这股压抑气氛带给你,besn,我之所以像个怨妇恼怒是因我爱着你。我不想等到哪天,当自己看破你的艷遇,无动于衷的那种时刻。有时我感到很无奈,该怎么办?努力成为你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