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洪侧妃笑道:“好孩子,难为你还要为她圆,你这孩子,我不知道如何喜欢到心里去了。正好我这里有一对安南国进贡的沉香手串,你拿去玩儿,哦,是了,还有一方斑石砚。”
“哪里担得如此赏赐。”瑶娘连忙辞谢,她又赶紧看了汤慧君一眼,并不想要。
所有的事情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除非洪侧妃私下给自己,否则这样当众给她,岂不是制造不公平。
洪侧妃又说另有礼物给汤慧君,瑶娘这才收下。
但此时,洪侧妃对瑶娘的确另眼相待了,人能够被夸奖时,还完全不改其色,也并不得意,只担心这个行为会不会引起不好,的确是非常聪明了。
一时,得了赏赐,瑶娘也觉得洪侧妃难怪能成为皇长子的宠妾,的确是很会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先故意晾了自己一下,后来又嘘寒问暖,偏爱自己,若是一般的小姑娘,怕是早就乐不可支了。
最后,在自己看了汤慧君一眼后,她又立马给了赏赐给汤慧君。仿佛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实际上,她早就准备好了两份礼物。
的确很有手腕,会拉拢人心。
头一日就得了赏赐,秀林秀娟都高兴的很,瑶娘则笑道:“你们且收好,替我放箱子里锁好。再让人送了热水来,我要梳洗。”
说罢,又打了个哈欠。
秀林觉得这位主子好伺候极了,就比如现下人家梳洗完,点灯看了会书,就径直睡了。还主动让她们俩一个睡脚榻,一个睡美人榻上。
因为她们宫女住的庑房没有冰,只有罗姑娘和汤姑娘的房里才有冰。
以前的瑶娘也爱多思多想,可后来她就想通了,什么时候有睡觉大,只有睡好了,人才有精神的嘛!
瑶娘这边呼呼大睡,汤慧君却担心的不行,她想干脆次日说自己病了算了。可刚来了一天就装病,恐怕皇后姨母和洪侧妃她们都会觉得她身体太弱了,不堪大用。
天没亮,秀林就推瑶娘起床来,瑶娘赶紧起身穿戴整齐,好在昨儿把书袋整理好了,只消去真阳郡主那儿去才行。
却说她和汤慧君一起去真阳郡主处时,就听里边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你呀,昨儿非拉着我说了半夜的话,吵的我是没法子睡了,看看,今儿就赖床了吧。”
这真阳郡主居然还未起床,瑶娘也真是无语了,她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平日无事时可以赖床,在郁氏那里玩一天都没什么,但是只要有时辰安排,她就会提前到。
只是这个时候她也不好说什么,汤慧君也是蜡黄的脸蛋儿,白白的嘴唇,本来就够受苦了,还碰到她赖床。
她们进来内室时,只见一女子,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她身材微丰,鹅蛋脸儿,水杏眸子,举止温柔可亲。
只说她见到瑶娘和汤慧君,忙上前笑道:“都是我的不是,昨儿让她和我一起睡下,不曾想今儿弄迟了。你们二位先坐下,正好我那里存了两笼豆腐皮包子,你们先尝尝,如何?”
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瑶娘见这姑娘处处和真阳郡主熟稔,心想这必定是洪淑怡洪姑娘,洪侧妃的堂侄女。
听说她家是有名的大富商,可见她身上衣着素淡,浑然不似商户女,倒像是书香人家的姑娘。
这位姑娘举止温文知礼,家里的豆腐皮包子也的确不错,瑶娘吃的高兴,对洪淑怡很是赞扬。
汤慧君却在心中冷哼一声,这个洪淑怡真把真阳郡主当成她的人了,分明是她来找真阳郡主,害的真阳郡主要迟到,现在还搞的她担下罪责做好人。
可到时候吃挂落的人是她们啊?
瑶娘只是吃豆腐皮包子,吃完还喝了一杯酥油茶,顺便出了个恭,最后才和真阳郡主等人在最后一刻气喘吁吁的走到了。
她一坐下就背书,而真阳郡主因为昨儿根本没怎么睡,一来就打瞌睡。汤慧君则担心的不行,万一今天真阳郡主又错了,可如何是好?她顿时心急如焚。
瑶娘见她如此,也是在心底冷笑,你昨儿若是和我商量,大家公平着来,兴许一起能劝真阳郡主,但你昨儿当我傻,想让我天天替你挨打,哼,你先尝尝这个滋味儿吧。
人只有自己受罪才知道什么叫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果然,真阳郡主今日背书,居然错了十个字,瑶娘自然不动,汤慧君到最后只好伸出手来,一共被责打了十下。
啧,真疼啊。
“郡主,汤姐姐和我都是血肉之躯,固然我们被打手板到底不会伤筋动骨的,可时日长了,您试想谁不是爹娘父母生的呢?”瑶娘这句话是没了尊卑之分的。
但是同样,你这位郡主如果害的身边的伴读纷纷装病回家,你自己的名声又好哪里去。
真阳郡主也不是坏心肠的人,见瑶娘没了笑影,汤慧君又委委屈屈的,她挠挠头:“日后我绝对不会这般了。”
这个时候,汤慧君倒是做好人了:“郡主快别自责了,也没那么严重,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瑶娘听到这里,知晓这汤慧君是个什么人了,顿时完全歇了和她合作的心思,遂似笑非笑道:“汤姐姐,我也是为了你和郡主好。咱们三人无论如何,也要为了不受罚好生读书才行啊,郡主,您说呢?”
“当然是了。”真阳郡主有些心虚,毕竟昭平公主人家昨儿错了十个,今天一个字没错。还和李天骄几个有说有笑的,自己却连续两天害别人被打,是下人倒也罢了,汤慧君是皇后的姨侄女,罗瑶娘也是朝中大臣的女儿。
汤慧君气炸了,昨儿那罗瑶娘不过才被打了三下,自己生受了十下,万一真阳郡主发奋了,那罗瑶娘岂不是一个手板都不用挨了?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郡主,来,我和您一起读吧。”瑶娘才不管她呢,既然不是合作之人,她就只管自己了。
书斋的日子如果能够利用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隔壁有书楼,瑶娘在休憩时看书写字,也不与旁人多闲谈什么。
昭平公主有些骄纵,但总的来说要比真阳郡主懂的多,在午膳时,还悄悄对她道:“你也上点心,若是常常连累她们被打,真出了个好歹,如何是好呢?”
本来只是愧疚的真阳郡主也明白过来,那罗瑶娘看着身体还不错,可汤慧君是个药罐子,若真的打死打伤了,传出去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她瞬时也有些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