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如意郎君我不想,但是若能够瘦一点也是好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瑶娘看天色不早就先回去了。
她晚上还得去园子里走路,作为大家闺秀,跳跃活动怕别人非议,因此,瑶娘每日以散步少吃,才能瘦一些,同时还能和娘在一起。
也许现在年纪比小时候懂事了,虽说娘时时刻刻逢迎爹爹,但是对她也是很好的。
回到家后,郁氏让人做了清淡的晚饭给她,瑶娘就顺道提起姐姐的病情:“我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唉,这孩子也是命苦。”郁氏忍不住感叹。
瑶娘也巴不得三姐姐早日好起来,因此常常过去陪她,即便有林家人非议,她也不在意,只要三姐姐好起来就好了。
好歹这是罗家对她很好的人了,亲弟弟落湖后,除了娘之外,三姐姐对她很好。
姐姐实在是好命,嫁给侯府世子,还生下龙凤胎,原本应该前途光明的,哪里知道她的病情恶化的如此之快。
这日甚至连爹都难得过来了,爹爹不是那种会表现出对女儿心疼的人。
就连三姐夫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脸哀戚。
在罗敬柔的弥留之际,她喊瑶娘道:“五妹妹,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瑶娘知晓罗敬柔和自己关系不错,但没想到她临终之时,却还能记住自己,她走上前去,见罗敬柔朝自己伸手,她伸出手来,没想到罗敬柔猝不及防的把她和姐夫林纬南的手交叠放在一起。
她想把手抽出来,哪里知晓罗敬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握住他们俩的手,还祈求的对林纬南道:“世子,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林纬南悲伤点头,只留下瑶娘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回程的马车上,她似乎都浑浑噩噩:“娘,三姐姐怎么能这么做呢?”
没想到一直支持她的娘亲却道:“瑶娘,大庭广众之下,你和他有肌肤之亲,更何况,你三姐姐也是为了你好。”
“娘,我从不想当继室。你过的什么日子我都看在眼里,你那么恭谨小心,在这个宅子里,依旧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将来还要看大哥的脸色。就连秦姨娘也不服气,您说我怎么愿意嫁给别人当继室呢。再说了,林纬南是我的姐夫,我不干。”她心里这一关过不了,而且也浑身不自在。
她还是想找一位年轻初婚有才学的士子,可被三姐姐摆了一道,三姐夫那么喜欢三姐,自己算怎么回事?难道她不配找一个眼里心里都是她的人吗?
而且还有两个外甥,作为姨母,她可以疼外甥,但不代表她就要做人家的娘啊。
郁氏见瑶娘真的不想,也试图和丈夫沟通,哪里知晓罗至正道:“就你女儿这样,嘴大吃四方,这么多年胖胖墩墩,说要变瘦,却从来没有毅力,你说她就是嫁到外面去,难道又能过什么日子?男人都是很现实的,也许看在我多的份上,别人对她很好,可我终究有一天不在朝堂,她如何是好?况且,她既然不想,怎么就不和她三姐姐说清楚呢。”
躲在一旁的瑶娘听到很是难过,原来在爹眼里,她这么差,兴许他还在庆幸,终于有人要她这个女儿了吧,嫁给侯府世子做填房,似乎都是她高攀了一样。
她很迷茫,忠靖侯府当然地位高,皇后娘娘的娘家,只等大皇子坐上皇位,林家就作为新帝外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且林朝颜姐弟是她外甥,平日她也常常和她们见面。
……
瑶娘无奈妥协,这一年一直在家中备嫁,她也积极在瘦。不比之前痴肥了,但人还是胖,这样就很好了。
而且她很忙,娘要教她管家,还有人情往来,这些都得从头学。
期间还有任氏的不服气,本以为她女儿时芳稳稳压自己一头,哪里知晓自己又成了侯府世子妃,还有秦氏听闻暗地里觉得罗敬柔偏心极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得了大好处,大便宜。
瑶娘却忧心忡忡,即便家中替她准备了不菲的嫁妆,即便她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痴肥,但她担心的事情总算发生了。
新婚之夜,林纬南公开说他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居然还想和她一起缅怀姐姐。
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可能一直都要面对这些了,丈夫对她冷淡。姐姐似乎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她也不是那种卑躬屈膝的人,面上虽然温柔以待,不多说什么,内心恨死林纬南了。
当时他若不娶就好了,自己进门了,还惺惺作态。
姐姐留下的厨娘正奉上点心,还道:“三小姐说五小姐最嗜甜,每次我们做这个都是加双层的油酥。”
“是吗?”瑶娘每次都是听罗敬柔说给自己的都是不放很多糖的,是用另外的雪花糖代替的,根本不会长胖。
可她面色不改,又提起道:“三姐姐以前总叫你们送蒙古馅饼给我吃,你们可有方子,我母亲也爱吃,正好送过去。”
那厨娘喜不自胜,她是罗敬柔的人,罗敬柔去了,她们当然要巴结新主子,正好两位世子妃还是姐妹,还有旧情在。
蒙古馅饼的单子送来的时候,瑶娘自己都傻眼,的确是用荞麦皮做的,但是用走油法烙饼,油浸不到面皮里,就是先在锅里放油滚一遍,更过分的是,罗敬柔让她们再炸一遍,再烤。这油用的全部是肥膘肉化出来的,甚至连馅饼里的白菜都过了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