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慢慢回忆,全身心放松的回忆,她的笑容是这样的,她是这样笑的。
他闭上眼睛,想完以后,就彻底忘掉,把有关她的一切都从脑中彻底的抹消。
他在刀口上舔血,必须时刻小心割到舌头,这里的人,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r,boss到了。”
一旁jagurs熄灭了手里的烟,瞥了他一眼,冷声说。
他懒洋洋打个哈欠,站直了身体,唇边勾出一抹无聊到随便的笑意,“boss从来不看表,你又不是不知道,话说回来,听说你组里新进了只重口味的小野猫?叫什么来着?”
jagurs笑了声,冷道:“de,愚蠢的家伙,他活不了多久。”
r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你把他打发哪去了?”
“‘黑盒子’,” jagurs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提起他似乎让他相当不爽,“tk那个炸弹狂人让我照看他,自己却在监狱里混的风生水起,天知道我平生最讨厌变态了。”
黑盒子?
r默默地注视了他两秒钟,眸色深沉裹挟着危险,“是那个‘黑盒子’?”
“嗯哼~”jagurs心不在焉的应了,斜眼看过去,低道:“怎么,好奇?”
“有人说那是boss的藏宝库,可惜亲眼见过的人都下地狱了。” r舔了舔嘴角,并不显得有多好奇,整个人仍是懒洋洋的。
“站直了!”jagurs皱着眉说,“你再这样没心没肺下去,哪天有人让我给你收尸我都不会惊奇。”
“那还真是多谢了,记得有空到我坟头上插两朵小白花。”r抬手挠了挠自己过长的刘海,小心将自己的发亮的眼睛藏黑色发尖后面。
“废话连篇,”jagurs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转变话题,“上个月你从东区军火商那里买的――”
话音戛然而止,他身体微微一僵,旁边的r已跟着他的动作半弯下腰去,低沉道:“boss!”
进来的的那个人逆着光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铁灰色西装,身材修长气质沉稳,给人的感觉就像精英知识分子,不过极少数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杀人不见血,是业里用毒的高手。
女人则显得张扬多了,她染得一头火红的长发,身上穿着件黑色背心,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肌肉结实紧致,腿很长,深色军裤配着质地极好的黑靴,身上肩上扛着把冷冰冰的□□,她浑身上下都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那种通体乌黑的长针,短匕,甚至就连手指上的银白戒指都是武器,气势姿态狂妄而傲慢。
r直起身来,淡淡扫了眼那两个人的手,一触即收。
首位的男人坐在沙发椅上,他只有一条手臂,一只眼睛,坐在那个位置的时候却像头猎杀食物的豹子,弓满弦张,他的危险看不见,却能让人时刻感觉到生命的威胁。
就连空气中,都灌满了杀气的味道。
r陡然升起一股心悸的感觉,就好像脊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抚摸一样,脖子后面那块的皮肤毛骨悚然起来,面上虽不动声色,背后已出了大片的冷汗。
没有胜算――
如果他妄然动手,那就是――死路一条!
“今天叫你们来,只有一件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冰冰地开口,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有人走漏了消息,把人找出来,杀掉。”
――arc gaviria
――这个男人
他眯了眯眼睛,反而镇定下来,把心里的愤怒仇恨嚼碎了揉进骨血里,像深海里火山喷发,熔岩如注般地疯狂涌出,而铁色的月光洒在浩瀚无际的海平面上,死一般的寂静。
是的,他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他的命。
“那么,明晚的舞会……”jagurs开口问了半句,试探性的望了一眼坐上的arc。
“照办。”
丢下这两个字,arc起身离开,男人紧随着他离去,那红发女人回头望了jagurs一眼,上挑的眉眼尽是妖媚邪魅。
jagurs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他润了润苍白的嘴唇,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到底是谁那么不知死活……”
事实上,他口里那个不知死活的人,正没了骨头似的靠在柱子上,目中无人的散发出一股颓废怠惰的气息。
jagurs看不过眼的抬腿踢了他一脚,却被他伶俐闪过。
“喂,找不到也别拿我出气啊!”r敏捷的晃到一边,语气里显出几分无奈。
“闭嘴!你这样也算是boss的左右手吗!”jagurs气的咬牙切齿。
“……boss只有一只手。”
“……”
装模作样的时间过去,r甩了甩僵硬的手腕一路懒散的走回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整个人的气息忽然沉敛下来,就像静止于风中的一片翠绿透明的叶子,薄,而锋利。
jagurs手里掌握着“染”组的大部分信息,作为他半路提拔的候选人之一,他也看清了这个组织的大致面貌,但是总有些东西是他不知道的,比如“黑盒子”。
在这个临时据点的地下三楼,被称作“黑盒子”的地方,是在“er”改头换面成“染”之后才出现的。
他跟着jagurs不过半年,一开始他只是看重他刻意展示的理财能力,毕竟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黑帮分子还是很吃香的。后来他跟着他到处奔走火拼,经历过生死患难,他极有天分,jagurs有心栽培,而他多年筹划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现金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
是乖乖呆在这儿,还是去探一探那个所谓的“黑盒子”?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凌晨三点钟,他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无边的黑暗里他也一身凝重的黑色,他身上别了四把匕首,一把握在手里,一把安置在手臂上,一把别在腰上,还有一把插/在靴子里。
匕首极轻极薄,连锋利的弯刃都是黑色的,他翻转手掌把匕首藏在五指的下方,静悄悄的走进浴室,手指撑着散气窗的边缘,像条滑溜的尾鱼飞快地从细窄的窗户蹿了出去。
豪华别墅外装了不下百个摄像头,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凸起的墙缘一路顺畅至极的下至地面,不远处静卧的凶恶狼狗掀了掀眼皮,不予理会。
地下一层层是储物间,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和箱装货物,一丁点的火苗就可能把这片土地引爆,所处之上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地下二层层是工作室,从孤儿院里挑选的手脚灵活的孩子在都这干活,负责稀释毒品装袋等工作,有个什么万一,也可一块炸飞了不留丝毫痕迹。
这只是arc众多据点的一个而已,若是错过了这次,不晓得下次机会是何年何月。
他速度很快,整个人却静到悄无声息,如同黑夜里的一只蝙蝠,具有回声定位的能力,短促而频率高的声脉冲接近物体,足足有20000赫的超声波以300多千米一秒的时速传递给大脑神经,在冲撞之前便巧妙的躲藏完美,谁都没有发现在这里竟然潜伏着一只危险生物。
当然,以上只是夸张而已。
他来到三层地下室的入口,很意外这里竟然没有人把手,黑洞洞的走廊,一盏昏黄的吊线电灯泡,忽明忽暗,他极是小心谨慎,不敢妄然行动,然而在试探两次未果后,他还是勇敢的踏出了第一步。
落地无声,他伸出手就要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