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都买了,也确实是他有错在先,退是不可能退的。宁江泽最后也没在卧室睡,爸妈从小就教育他到别人家做客要有边界和礼貌,他不可能占温景宴的床。
被吵醒后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宁江泽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和蒋邵刑打游戏。
“2号是谁?”
蒋少行隐约听着一点吵,宁江泽没听清,但大概能猜到对方在哪儿,“你在赌场还是酒吧?很吵,听不清。”
“在赌场。”蒋邵刑说着,一挥手,让跟着汇报工作的负责人散了,推开办公室的门。
落锁,他懒散地说:“现在不吵了吧?”
游戏一直在组队界面,蒋邵刑还叫了一个人。二号处于掉线状态,宁江泽等的不耐烦了,再次问道:“二号谁?”
“舒文。”蒋邵刑说。
宁江泽点开二号查看资料,是个陌生的号。本来还有点怀疑,直到谈舒文的声音从麦克风传来,他才确认这小号真是对方。
“宁哥也在呢?”游戏才开局,谈舒文就已经胜券在握,“这把稳了。”
“我在也很稳,”蒋邵刑打趣道,“文儿你怎么不说我呢?”
谈舒文是实打实的打工人,宁江泽过了十点基本就不会去找他,没曾想对方近一点不睡觉,在这儿打游戏。
还是和蒋邵刑?
在宁江泽看来两人一直属于泛泛之交,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正想问,浴室门“咔哒”一声,他下意识瞥了眼。手上的操作顿了几秒,游戏人物刚落地就被人秒死了。
“诶!?”谈舒文嚷道,“宁哥你怎么没了?”
“没事,我一样能带你吃鸡。”蒋邵刑说。
落地成盒,宁江泽玩了这么多年游戏,这真的还是第一次。那两人叽叽喳喳他是一点没听,注意力全在温景宴身上。
“……半裸是你的癖好?”宁江泽嘴上损着人,但该看的一样没少看。
温景宴拿着湿哒哒的睡衣,全身只围了条浴巾。他头发湿着披散在后背,有几缕散在身前,发尾的水珠在起伏有型的沟壑中往腰间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