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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他往后看一眼,什么都没有:“你在那儿干嘛?”

小男孩儿扒拉着灌木丛挡脸,小声说:“我们在玩躲猫猫。”

五六岁大的小孩儿,对危险的判断力不够,宁江泽让他过来,换个地儿躲,小男孩想了半晌,最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假山那片的绿植后钻出来。

“哥哥,那你不能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哦。”小男孩想到一个新的藏身处,指了指东边那条小路,“我要藏到那里去。”

宁江泽担心他出事,想叫他别去太远的地方。还没开口,小男孩儿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跑过来拉他的手。

“哥哥你和我一起吧。”

“?”宁江泽任他拉着走,“为什么?”

小孩儿直言不讳:“怕你出卖我。”

宁江泽:“………”

正午用餐时间,温景宴到处找不着宁江泽,还有舅舅家的小儿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起玩的小孩儿说他们在后花园玩捉迷藏,温景宴把后花园翻了个遍也没看见人。

侧院过去是另一栋楼,温景宴住的地方。那里离主楼有些远,宁江泽应该不会去那里。

没等温景宴收回视线,小弟突然从室内跑了出来,白色小西服染上通红一片的不明液体。

“温唤!”温景宴皱眉,扬声叫他。

温唤惊愣,看见哥哥忙着朝温景宴跑来:“景宴哥哥!”

离远了看以为是血,把人抱起来闻到一股浓烈的红酒味儿,提着的心才落地。

“你躲在酒窖里了?”

温唤搂紧他的脖子,右手捂住胸膛到肚子那一块,没有完全挨着温景宴。温唤觑着温景宴的脸色,底气不足地点了下头,“我和布布他们在玩捉迷藏,开始我没躲酒窖里。”

温唤指鲤鱼池后边的绿植,开始告状似的,眉飞色舞道:“我在那里躲着,有个哥哥说危险,然后我才躲酒窖去的。”

“哪个哥哥?”温景宴确认一遍,心里大概有数了。

宁江泽没告诉温唤名字,温唤说:“就是哥哥,头发比景宴哥哥短。”

目光扫向湿淋淋的小西服,温景宴单手抱人,拿出手机拨电话让管家准备替换的衣服,顺便来把温唤拎走。

等待接通间,他平淡问道:“衣服怎么回事?”

见藏不住,温唤可怜吧唧地求求:“我不小心把红酒摔碎了,景宴哥哥你别和我爸爸妈妈还有外公外婆说行不行?”

地下恒温酒窖,室内充斥着猛烈的酒味儿,温景宴在通往酒窖的楼梯口便闻到了。

他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狼藉,除去空气中蔓延的酒香,以及就桌旁留有拖抹过的水痕,看不出温唤闯过祸的痕迹。

桌上放着只剩半瓶的红酒的一小半的伏特加,宁江泽的手机也在一旁放着。

温景宴找了一圈,隐约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他敲门唤道:“江泽?”

小屁孩儿撞碎了酒架上的酒,宁江泽找了一圈也没见拖把。他让温唤回去换衣服,自己则脱了外套将地上的酒水擦干净。

他本来是想向温景宴求助的,转念一想,怕对方和张婉清在一起,到时两人带上保洁部的一起过来,他的身份就穿帮了!

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在门外响起,宁江泽第一反应以为幻听。按下水龙头,水流霎时停止,他转头看向门外,静止似地侧耳再听听。

领带松散系在脖颈间,为防止在弯腰洗脸时掉进洗手池里,便将后半截随意塞进左胸前的口袋里。

确认是不是幻听的一分钟里,除了呼吸和脸上水珠滑落到大理石台面的动静,再听不见其他。

果然幻听。

宁江泽心想温景宴现在忙着给他奶奶庆生,怎么可能顾得上他。

“咔哒”

厕所的门从外推开,声音与他重新开水的水流声重合。

宁江泽一愣:“?”

温景宴推门而入,视线定格在宁江泽身上,“你在里面?”

“……啊。”宁江泽还处在一种大脑宕机的状态。

垃圾桶里湿淋淋的外套显眼,宁江泽白衬衣上也溅上些红点子。温景宴从架子上取了张新毛巾,走过来帮宁江泽擦手,问道:“那我刚刚叫你,怎么不说话?”

你他妈声音跟蚊子一样,谁听得见?

宁江泽抽出手,瞪他:“我不说话你不知道喊第二遍?”

“好吧。”温景宴好脾气的迁就,再次拉过宁江泽的手腕,将滑下来的半湿润的袖子给折上去。

似妥协又仿佛逗趣似的,他故意拖着尾音温沉笑说:“江泽,江泽。”

宁江泽洗脸提神开的冷水,手掌的温度偏凉,温景宴捏捏他的掌心,莞尔道:“江泽听见了吗?”

“……”

宁江泽真招架不住温景宴这么说话,心软骨头酥,跟他妈下了媚|药一样。

“你怎么跟妖精一样?”宁江泽皱眉。

“哪有?”两人一见面,温景宴就闻到宁江泽身上的酒气,他问,“你喝酒了?”

酒洒了还剩小半瓶,宁江泽琢磨是等人来收拾还是自己收拾的时候,叉腰往品酒台边一站,过了一分钟研究酒去了。

都是些藏品,宁江泽拿杯子都尝了尝,喝混了有点上头。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所以他把控着量,这次真没醉。

“没喝。”宁江泽不承认,又想抽手走人。

怎知温景宴早有防备,攥住不放不说,还倾身靠了过来——

反撑在大理石台沿边的手骤然抓紧,宁江泽一动不敢动,身体僵硬得像没有舞蹈天赋,劈叉劈不下去的金刚。

怎么办?宁江泽下意识屏住呼吸,回想以前看过的电影,记不清接吻是先闭眼还是先噘嘴。

先噘嘴?

“撒谎。”

凑到颈侧的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宁江泽:“?”

“……什么?”

温景宴恢复正常社交距离,仿佛没注意到宁江泽刚才变化万千的心思:“你喝酒了。”

宁江泽:“……”

你妈的。

“转行当交警去吧你。”宁江泽无语死了。

“暂时没考虑转行。”温景宴放下毛巾,顺带也洗了洗手。

宁江泽脸色比锅底黑,衬衣上好似血液四溅而过,就这么出去别人不知道的该以为他刚去宰了个人。

温景宴看了看他,说:“倒是你,可以考虑一下去我房间换身衣服。”

“不……”宁江泽低头看了眼自己腹部那些红色点子,灵光一闪,找到了先离开温家的借口,“不用麻烦你,我回去自己换就行。”

“不麻烦。”

“………”有时候真想买本高情商的书送给温景宴。

“真不用,”宁江泽坚持,他一直觉得温景宴没他壮,“你的衣服我穿不了。”

几分钟后,三楼衣帽间。温景宴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宁江泽穿着他挑的一套高定西服出来,腰间空了些许,没那么修身。

“是大了点,”温景宴莞尔道,“不过也没有到穿不了的地步。”

这时候宁江泽非常擅于在别人身上找问题,拒绝内耗:“是你衣服做大了吧。”

温景宴笑了会儿,说:“我的错。”

他的语气温柔到几近宠溺,宁江泽让他搞得不自在,琢磨这人要不是喜欢他,就是想当他爸。

长辈宠小辈那种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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