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谈舒文欲言又止,思忖几秒,忽地改了口风,“蒋邵行。行了,挂了啊,他找我打游戏。”
“温医生!”谈舒文挂断电话,下车跑到门岗处,帮对方和保安打了个招呼,“好巧。”
温景宴扬起唇角,说:“好巧。”
“你来找宁哥?”
“嗯,他在家吗?”
“不在。”谈舒文熟练地卖队友,添油加醋道,“他去俱乐部打拳了,最近在网上被人追着骂,被记者堵,刚才还跟我打电话哭呢。”
谈舒文在两人中间做和事佬,说:“其实宁哥就是嘴硬,他心里还是舍不得你,你俩多好的兄弟啊,都快赶上我了。他前天在我家边喝酒边哭,眼泪跟那兰州拉面一样哗哗的。”
“你是不知道那场面,”谈舒文摆摆手,比了个八,“小作文写了八百条硬是没敢给你发,我都看哭了,真的。”
作者有话说:
宁江泽:谈舒文你特么好歹一高材生,能不能形容得唯美一点???
下来谈赔偿事宜(小修)
去俱乐部的路上宁江泽打了两次喷嚏,在前台又打了一个,鼻子总痒。
“宁先生感冒了吗?”前台经理让旁边的人去冲泡一杯感冒灵,朝宁江泽道,“现在正换季,确实很容易受凉。您在休息区稍坐一会儿,我们给您冲泡一杯感冒冲剂。”
“没事。”宁江泽摆摆手,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
他不觉得是感冒,倒觉得像是有人在骂他。
可能是他爸,反正不是想他就是骂。
这家俱乐部是蒋邵行常来的地儿,宁江泽每次来,十有八九都能遇到他。
“你怎么这么闲?”宁江泽热身,瞥了眼刚和教练练完下场的人。
蒋邵行瞥回去:“你看着也不忙。”
宁江泽嗤笑一声,想揍人:“打一局?”
“好啊,”他工作上那点不痛快蒋邵行都一清二楚,他爽快起身,扔了毛巾,“陪你爽爽。”
擂台上打斗激烈的时候,会员更衣室的茶几上,手机屏幕显示来电,亮了几十秒才挂断。
温景宴从谈舒文那里得到地址,在俱乐部一层的接待室待了一个小时。电话无人接通,他垂眸看着江泽那两个字慢慢变暗。
手机黑屏,温景宴从屏幕上看到了自己冷淡的脸。
医院同事这几天都不敢和他开玩笑,章桥问他是不是失恋了,这么反常。温景宴吐出一个“没”字。
都没开始,哪来的结束。
既然没有结束,温景宴也不认为他和宁江泽分开了。
俱乐部会员信息不允许向外泄露,温景宴拿钱砸了个高级会员也问不出宁江泽的信息。手肘撑在单人沙发上,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枯树似的坐了十分钟,服务员换一份甜点过来时,温景宴起身走了。
他没谈过恋爱,喜欢察觉得晚,也怪他一开始对待感情不认真。宁江泽生气也是应该。
到了车库,准备先回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温景宴猛踩刹车,身体惯性前倾,随后狠狠撞回椅背。
十分钟后,监控室的值班员看见一辆奥迪a8在b区车库四处转悠。
老胡眯着眼瞧,瞧见车主年纪也不大:“嘶……出口那么大两个字他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