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要是时栖捅死了顾总干嘛还多余开枪?】
【我的妈,不会顾总才是最后的凶手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侦探注视着顾庭柯,“你是故意叫大少爷谈事情,迅速开了枪返程呢?”
顾庭柯微微笑了下,时栖忽然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那这样的话,”他忽然开口道,“大少爷没见到二叔,二叔也同样没见到大少爷吧。”
“他们两个的可能性应该是一样的。”
关越一脸讶异地望向时栖,似乎是在想一向装好人的时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把他拖下水。
可时栖手指一推,将另一个照片递过去:“而且……这上面不是还写了,大少爷身上的那把刀上沾了血。”
当然沾了,因为这把刀还是时栖亲自换的。
【卧槽!!老婆已经开杀了吗!】
【现在就开杀?我还以为起码要等到怀疑到自己头上呢,侦探怀疑顾总对他来说不是正好嘛?】
可时栖却在这个时候提前把自己栽赃的关越推出去,就好像……为了掩护谁的一样。
只是他可能还不够熟练,推关越证据的同时,手底还夹了几张卡片——一张是关越房间的烧了一半的画,一张是黎炀房间里的摔碎的石膏模型,还有一张栩栩如生的娃娃。
好似生怕有人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果不其然,侦探看完紧跟着看完那三张证据,瞬间福至心灵,猛地抬头问关越:“你说你八点半的时候去三少的房间找戏子,你进去了吗?”
“没有啊,”关越望一眼顾庭柯,“刚刚不是说了被我二叔叫走了吗?”
关越说完这话,侦探立刻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这个剧本里最大的秘密,当即一推眼镜,摆出几分福尔摩斯的架势:“那么有些细节就值得重新推敲了。”
“剧本杀里面,经常有一些人用障眼法制造不在场证明,比如——”
终于到了他的秀场,侦探将时栖刚刚送过来的三张照片放到桌上,分别是:关越房间中烧了一半的画,黎炀房间里的摔碎的石膏模型,以及一只栩栩如生的娃娃。
他摸着下巴笑了下:“如果有人想要用过于逼真的画代替从门口望见的自己,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卧槽,还真让他猜出来了!】
【只能说这三张图摆得太凑巧了,要是单独的线索,估计很难吧。】
【但是这不是时栖递的吗?】
【可能是老婆看到对自己不利的线索太紧张了?】
侦探探寻的目光直勾勾对准时栖,众人齐齐坐直了身子。
刚刚还坐着看戏的几人像是一瞬间变得同仇敌忾了一样,关越往后一靠:“你说我看错了?不可能吧,我视力50呢,再说了,他有什么动机?”
侦探等的就是他这句,嘿嘿一笑,将刚刚夏鸥的影集拿过来:“还记得这个影集吗?”
他指指第一张那个穿着睡衣的照片,又拿出一条新的线索来:“我还在军阀张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当然,作为道具使用,照片是ai形成的。
只是照片上面那人穿着一件柔若无骨的丝绸睡衣,和时栖还有夏鸥穿过的一模一样。
【卧槽!这么变态。】
【所以军阀张是因为这个人才把夏鸥和时栖接回来的?】
“据照片后面的小字看,这个人应该是军阀张的第二任夫人。”
“我这里还有一张报纸,说是军阀张原配过世之后娶了戏院里的头牌,结果第二年刚生下一个女儿,这个人就死了。”
军阀张说着,又拿出了另外一张——“而我在戏子的房间里,发现了同样的一张照片。”
“所以,合理地推测……你们应该是母子关系。”
侦探盯着时栖,他确实处于案件推断的角度,冷着声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因为自己的妈妈才来到这里,对吗?”
时栖无声地握紧了手指。
顾庭柯突然打开茶几下的抽屉,像第一天时一样,从里面摸出几颗糖来。
只是这次没有桃子和草莓,无一例外——全都是柑橘。
不知道是节目组太过偷懒,给每栋别墅里都备着同样的零食,还是某个人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的……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宣告着爱意。
“茶味比较淡,”顾庭柯将手中的柑橘糖递给时栖,“吃颗糖。”
“说起来,”他望着时栖的眼睛,忽然轻轻地笑了下,“我在伦敦租的那个院子里,也有一棵桔子树。”
“只是老不结果,我等了很多年了。”
香甜的桔子汁水在口腔中爆开,时栖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咬着糖,语气含混:“那边气候潮湿,种植方法跟这边不太一样吧。”
“或许是,你是学这个的,”顾庭柯说,“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看看吗?”
时栖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旁边的侦探轻轻地咳了一声。
毕竟还在推着凶,能不能严肃一点。
时栖这个时候才弯起眼睛笑了下,只是不是对顾庭柯,而是望着侦探:“你的意思是我为母报仇?那也得有凶器吧,侦探先生,我的凶器呢?”
【对哦,时栖的凶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