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和我分开啊?”
段钧那时候躺在床上,他们刚刚自我娱乐过,他有点困了。
“不想。”
“可我想。”
段钧睁开眼睛,“你是真的想,还是想让我留你?”
nv孩又开始咬自己的唇,“都有。”
“你会留住我吗?你会做什么留住我?”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nv孩想到了那堆钱,“我现在不想要钱,也不想要别人的关注。”
段钧听了想笑,但他忍住了,“你好好想,你要什么,再跟我说。”
nv孩把头埋在枕头里,她心里开始埋怨段钧为什么不能给她更多,她不开口,他便把一切都奉上就好了。
明明她已经够谨慎了,在人群中选中她认为足够特别的人。
她以为他是不一样的,可他还是那个样子,和以往的人没什么两样,等着她开口,施舍给她东西。
想着想着,nv孩把自己气哭了。
段钧伸手把她捞出来,用手指擦她的泪水。
“哭什么。”
段钧继续说道,“我们玩过了过家家的情侣,你觉得无聊了。”
“你还喜欢哪个?你出轨绿了我,还是我重新再找一个nv友羞辱你呢?”
nv孩听了瞪大眼睛,其实在那一瞬间,她闪过很多念头,很多轻巧浮散的理由,她可以说“你怎么能这样讲,我真的ai你”,她也可以说“我的恋ai里面不能有出轨的桥段。”
可她愣了一会,什么都没说,推开了段钧开始穿衣服。
房间里只剩si一样的寂静,她穿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段钧在心里叹气,他该去追她,可他不想。
现在是,饥饿需要落地的时刻。
周一两个人见了,段钧像往常一样打招呼,nv孩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走开了。
第二天,第三天,如是。
段钧知道,她真的生气了。所以他也没再打过招呼。
两个人就像从未认识过一样,恢复成了平行线。
两周过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分手了。
没有人敢问,母亲知道了也就是多问了两句,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一个月后的班级运动会上,李琛铭不小心摔倒了,正好跪在段钧面前。
旁边的同学连忙过来想扶,又不敢伸手。
段钧居高临下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看了几秒,他没动,nv孩自己用手撑在地上爬了起来。
膝盖磕破了皮,渗出血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当晚下了自习室,段钧晚走了一会,下到地下车库,就看到一双腿立在他的自行车旁边。
段钧不用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还在生气。他走过去。
nv孩盯着他,歪了歪头,“你知道吗,你真的让我很生气。”
“对不起。”段钧回道。
“我本来打算永远也不理你了。”
段钧默然。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嗯。”
“你的知道,更像是对我的一种羞辱。”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很喜欢看我像傻子一样演戏吗?”
“没有。”
“你可怜我?”
“不。”
“那你ai我?”
段钧想说ai,可这无异于火上添油。“你想要我ai你,我就ai你。”
nv孩笑了笑,“骗子。”
她用一把水果刀cha进了段钧的肩膀。
刀cha进r0u里的过程很慢,她觉得手上有gu阻力,她害怕,想松手,却又实在恨他。
段钧没躲,只要她做的不是很过分,他都由着她来。
他痛得呼了几口气,笑着说,“你给它消毒了吧。”
李琛铭的脸se变得很难看,五官扭在一起仿佛中刀的是她。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照她想象的来。
从遇见段钧的第一秒,他给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是梦,虚无缥缈,甜蜜致si,上天游地的、暴烈的ai。
段钧给了,即便在过程中她心惊胆战,生怕会出问题。
果然,在最后的最后,段钧看到了她的世界,赠给她一把银亮的刀子,割掉她的眼睛,cha进她的口腔,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她输了。
耻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不是没失败过,但她讨厌段钧的点明。
如果没有段钧,她乐得这样的游戏,用身t和真情在自己规定的游戏中闯关。男孩的ai慕是奖品,男孩的心碎更是奖品。
她以他们的ai为养料,以他们的痛感受活着。
强大的自怜和自恋将她包裹,不管现实世界如何,她仍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王。
如果这世界上除了母亲和父亲,再没有人能以她为中心,她的人生该有多么无助、寂寥啊,空荡荡的世界,没有任何回音。
没有人关心她早上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她喜欢什么,她讨厌什么。
她心中所有的零碎想法都没有被第二人听到,没有任何回复。
没有人能解答她的疑问,为什么来到她世界的男孩们都如此相似,冷漠,高高在上。
为什么即便被别人的x器进入身t,却仍觉得像是在ziwei。被亲吻时,像是自己的唇在亲吻自己。
明明已经被注视着、被ai着,却仍感到如此寂寞呢?
这样的寂寞和疑惑,令李琛铭感到如此的心痛,她用手抓紧自己x前的衣服,却仍感到呼不上气。
她想哭,就像平常一样,哭完所有人都会妥协,闭口不提这些事情。
但她哭不出来,只觉一阵虚弱,跌坐在地上。
段钧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口中。
刀子cha进他身t里,他并不觉得疼。
“我得走了。”
“我们别再见面了。”
段钧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那儿,他得先打个车,找个医院再说。
母亲赶到时,段钧肩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母亲把包放在地上,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要不要我问一句,这是怎么ga0的?”
“妈妈,还是别问了。”
“你真像我。”
段钧合上眼,不再讲话。
他只是在心里回道,“妈妈,我不像你。”
段钧说到做到,肩伤好了,就让母亲给他办了休学手续,他歇在家里,偶尔收到朋友的消息。
段钧为人不错,人缘也好,朋友们也乐得当他的眼睛和耳朵。
“呦呦呦,李琛铭来上学了。”
“考试了,她考的第二。”
诸如此类。
段钧是说不再见面,可没说他不会关注李琛铭的消息。
那么李琛铭这头呢?
说实在,她过得不怎么美丽。
段钧伤在身上,她伤在了心里。
自恋的完美躯壳被打碎,真正的自己就露了出来。如何与自己相处,如何与自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