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艾说道:“不戴那玩意儿。”
“可是准备很多耳环耳珠呢,不戴岂不是浪费了。”
雪春说着将首饰盒端出来,打开来一看,里面各式各样的耳环耳珠差点没晃瞎陈筱艾的眼睛。
“不是,这也太多了吧,这得值多少钱啊”
陈筱艾捏起一个滴珠耳环,应该是翡翠做的,无论是成色还是雕刻都是肉眼可见的佳品,陈筱艾这种自认不懂的人都看得出来。
“虹夏姐,这都是哪来的?”
虹夏正在沏茶,闻言比划道——你手上那个是长公主的。
“我去!”陈筱t艾吓了一跳,连忙改成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长公主的东西你怎么随便放呢,我刚刚要是一个没拿好可不就我可赔不起啊。”
虹夏失笑,比划道——不用赔,本来就是给你的。
陈筱艾一歪头,觉得这话奇怪,正想发问,冬花就把她手边没吃完的炸油饼收起来,她连忙道:“哎哎哎冬花你等等,我还没吃完呢。”
“少爷吩咐了,炸油饼只能让您吃两个,怕您吃多了喉咙要不舒服。”冬花表示她也没办法,“但小馄饨您还能再添一碗。”
“那再添一碗吧。”陈筱艾眼巴巴地看着没吃完的炸油饼,嘀咕道,“连吃饭都管得这么严,我下次肯定不来了”
“说什么呢。”
文灵秀刚进门就听到陈筱艾这一句,她笑道:“昨天谁还说,大人的话还是会听的?”
话说得太快就是不行。
陈筱艾赶忙抱住文灵秀的腰,眨着大眼睛乖巧地问道:“好灵秀,你吃早饭了没?”
文灵秀看到一旁冬花端着的盘子,低头看她,笑道:“还没呢,你要请我吃吗?”
“这不旁边就是新鲜出炉的炸油饼嘛,老香了!冬花冬花,快放下来给我们辛苦的灵秀姑娘吃,再去端一碗热热的小馄饨来。”
“哟,你这待遇真好。”文灵秀笑着坐下了,“以往没有差事的时候,在府里值夜,早上也只有包子而已。”
“哟,那你辛苦,得多吃一点才行,冬花,再来一盘炸油饼。”
冬花有些犹豫,道:“您可不能吃了哦。”
“放心,有我看着呢。”文灵秀笑道,“你们自去做你们的事情吧,我们也好叙叙旧。”
冬花端来一盘炸油饼,和雪春一起下去了。
文灵秀看着她们离开,让虹夏赶紧将房门关上,从兜里取出热乎乎的纸包来,连忙道:“快快快,这才是真的新鲜出炉的,烫死我了。”
陈筱艾连忙接过,打开一看,是她昨晚就心心念念的小煎包!
“你真去买啦?”
“昨晚老石嘱咐了,赶得太急没买到,今天一早就过去了。”文灵秀摸着胸口衣服笑道,“其实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主子出门的时候跟我吩咐事,肯定知道了,也没阻止我给你带进来。”
“大人出门啦?”陈筱艾边吃小煎包边问,不忘往虹夏嘴里塞上一个。
“嗯,看着有事。”文灵秀掰开小煎包,“这料还挺足的。”
“对了,昨晚两个姑娘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妥当了,有人照顾着。那名叫兰玥的姑娘早上也醒了,有尹茜陪着她,她的心情还算稳定,知道你帮她取下面具又修复她脸的后,说要感谢你呢。”
谈到她,陈筱艾也吃不下了,叹了一口气道:“先别感谢我,我会画皮,但修脸不是我的强项,只能保她伤口恢复,其余的,我会想办法联系上我师父认识的一位修脸能人,能够请到他帮忙就好了。”
“有你帮忙,她很幸运了。”
文灵秀拍拍陈筱艾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在意,又见她被打扮得实在太好看了,笑道:“今天我无事,正巧你也难得出宫,不如陪我逛逛去?我带你看看京城各处风景。”
陈筱艾想起春晓那一大串名单还没办好,自己也得上街采买才行,闻言喜道:“好呀好呀,正巧,我想问问你上哪能买到狼皮?”
“狼皮?”文灵秀好奇道,“狼皮可不易得,何况现在冬日,狼皮要价更是奇高,你要狼皮做什么?”
“嗯”陈筱艾也很纠结,“有用呢。”
既要出门,自然先跟振伯报备一声,得知她们要出门,振伯连忙准备车马,还安排了护卫跟随。
“出个门而已,您不用准备这么大阵仗。”陈筱艾看着振伯前后安排,有些无语。
振伯笑道:“又不麻烦,少爷吩咐过,筱艾姑娘你出门,该准备的肯定要准备。”
陈筱艾看着门口的软轿马车,两匹骏马,以及四名护卫。
因为有虹夏跟着,冬花和雪春就留守家里。
既然有马车,文灵秀就不骑马了,和陈筱艾一起坐进马车里,前往她熟悉的曹氏布行,问问看上哪能买到狼皮。
“曹氏布行?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文灵秀笑道:“你忘记啦,曹氏布行的独生女曹妙婷,就是你当初从水莲教手里救下的姑娘之一。”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她还好吗?我记得她说她母亲生病了。”
“她母亲本来卧病在床,因为她失踪受了惊吓,反而好起来了。我前不久路过,她还跟我打听你的消息,说这么久了还没能跟你道声谢。”
陈筱艾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其实那晚她们已经谢过了其他姑娘们呢,都还好吗?”
“都好呢,傅大小姐亲自帮着送回了家,别人看到是傅家帮忙,自然没有说什么,对名声也无碍。”
“那就好。”
两人说笑着,很快到了曹氏布行在京城里的铺面,作为京城里五大布行之一,曹氏布行算不上翘楚,但胜在各色布料颜色鲜艳,价格也实惠,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文灵秀先进去跟掌柜说了一声,掌柜进里屋喊人,接着就见曹妙婷提着裙子小跑出来,见到陈筱艾大喜,扑上来抓着人就是一通乱揉乱抱。
陈筱艾差点没被她勒晕过去,好说歹说的才在里屋坐下。
曹妙婷连忙叫人上茶上点心,又吩咐侍女道:“快去把圆圆和梁雯喊来,她们也一直惦记着你的。”
陈筱艾闻言好奇道:“大家都住得很近吗?”
“都在京城里,原也不认识的,被你救出来后大家互留了信儿,当时也算患难与共,以后一定要多有来往才是。”
曹妙婷笑眯眯道:“她们两个离我最近,圆圆是贺家酒庄的女儿,梁雯是梁氏商行的孙女,家里生意也能互相照顾,所以经常来往,她们此刻得了你来的信,肯定高兴。”
见曹妙婷活泼开朗,陈筱艾也放心下来,她原先还怕水莲教给她们留下的阴影太大,看来这群姑娘要比她想的坚强。
贺圆圆和梁雯得了信,立马就赶来了,两人进屋就直接扑到陈筱艾身上,又是哭又是抱,陈筱艾又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劝好,撑着膝盖直喘气。
“太好了筱艾,虽然知道你是卓小侯爷的人,但那晚以后就见不到你,我心里一直担心着”贺圆圆捂着帕子哭道。
“呃,你别哭,我当时养伤呢,都已经好了我记得你也受了伤,怎么样了?”陈筱艾想起来,贺圆圆当时替三公主挨了一下。
贺圆圆笑道:“没事呢,很快就好了,比起你来根本不算什么。”
“那就好,若是留了疤痕,我那有刚做好的祛疤膏,回头就给你拿来。”
贺圆圆再次扑到她身上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