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那天,宁知棠被同在一个公司共事了半年的男同事表白了。对方手里抱着束火红的玫瑰,单膝跪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
凭借自身条件的优秀,男人本以为这场告白的结果会毫无意外的成功,没想到对方却想也不想的拒绝。
“为什么?”据他观察,眼前的人进公司这几个月的时间分明一直是单身的状况,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接受他。
论相貌,论人品,哪样他不是上乘,他几乎很少倒追过一个nv孩,平日里对他暗送秋波的更是不少。
甚至在他公司里的阶级都是主管级别,可以说各个条件都优秀到不能再优秀,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拒绝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夜空绽放的烟花,漫天飘散的粉se气球。多浪漫的场景,是每个nv孩都幻想能够拥有的场景,但宁知棠却半点感觉都没有。
“我曾经有过男朋友。”明明路言钧消失已经是半年前,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发生在昨日。
自打前男友消失后,她一直重复着那个可怕的噩梦,梦到她被他抓回充满了他们无限回忆的房子里。
她逃不开,也躲不掉。他说要报复她。因为是她联合他父母,一起把他送进了jg神病院。
尽管这半年来她不断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可到头来她发现,有些事情根本没有这么容易忘记。
上一段感情还没有结束,又怎么能轻易再开始另一段感情。更何况:“我怀过他的孩子,流过产。”
她面se无波陈述上一段感情时,没人知道她内心到底有多痛苦、挣扎。
看男人震惊的表情,宁知棠说出实话那刻就不在乎他心里会怎么看自己。
是的,她一个大学毕业刚出社会不久、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公司所有的人都说她单纯、漂亮,将她看作一朵纯洁无瑕的小白花。
事实上:“我没你想得那么好,跟男人上过床,怀过他的小孩,最后还流了产。”
就算再大度的男人,恐怕也接受不了以后的nv友曾经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
而且:“医生说,我受孕几率很低。”说得委婉点是很低,却还有一个更直接明了的说法,她身t不是很好,流产过后,再怀孕的可能x几乎为零。
宁知棠并不觉得眼前的人是想找个以后都不能生育的nv人,就算他能妥协,他家里也不会同意,尤其是那种要求门当户对的家庭。
她把话直接说si,可以说是拒绝得斩钉截铁,直接判定两人不可能有除了同事以外的感情。
她说完后,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回话,也许是太过震惊,更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单纯可ai的她还会有如此复杂的过去,他甚至久久没有动作。
发生这样的事,为了避免再见面的尴尬,宁知棠心里已经打算好将酝酿了几天的辞职信递出去,说了声对不起,便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底下原本密集的人流里,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后,有个人却屹立在原地久久毫无动静。
他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显得格外亮眼,身材b例好得像模特,穿着件黑se卫衣,头上是连着的卫衣帽子,脸上戴着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从身形来看,也就二十多岁左右,许是一身黑的关系,他浑身都散发着一guy郁至极的气息。
尤其是眼睛,像布满黑se的浓墨一般,让人难以忽视的是,那里边蕴藏着的疯狂、极端还有一gu子浓浓的杀意、他蒙着脸,也自然看不到隐藏在那口罩下,嘴角泛起的诡异笑容。
辞职信宁知棠根本来不及交上去,因为当晚,她被绑架了,就在家门口,她不过往包里找钥匙的功夫,一抹高大的黑se身影从y影里窜出,用带着香味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分不清是男是nv,力气却大得吓人,让她丝毫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只能无力瘫倒在来人怀里,失去所有意识。
路言钧凝着眼前这张半年不见的脸,依旧如他印象里那般不曾有丝毫改变,还是那样好看,让他日思夜想,牵肠挂肚,让他疯狂想逃离禁锢住他的那个地方,回到她身边。
“棠棠,我回来了,你,想我了吗?”
“我们又可以像从前一样一直在一起了。”他拥着已经被自己迷晕过去的nv孩一同跌坐在走廊的地板上,眼里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目光温柔得要把人溺毙了一样,喃喃自语。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
再次醒来,宁知棠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周遭熟悉的环境,好似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就在她万分庆幸只是一场梦时,旁边却响起一道让她十分熟悉、瞬间让她汗毛竖起的嗓音。
“醒了。”像夜风一样清凉,如清风拂在人心头。
这段时间这声音简直如同噩梦一般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宁知棠本能感到恐惧、害怕。
她的脸se几乎在一瞬间变得惨白,甚至不敢转头往这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垂在被子上的手,连指尖都在颤抖。
“半年不见,难道你一点不想我?”她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欢喜的表情,反而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准确点来说那惊恐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活似他的存在有多可怕一样。
“宝贝,你好让我伤心,我这么费力从jg神病院逃出来,你见了我却是这个反应。”
“路言钧!”在确定了面前所发生的一切根本不是梦,而她所看到的也不是幻觉后,宁知棠几乎是迅速翻身下床,抓过一旁的台灯sisi护在自己身前,跌跌撞撞退到一个离他最远的角落里。
“你……!你怎么会!你不是应该在……。”
“应该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是吗?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是吗?”
“没想到如今在你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需要被隔离的存在。”他风轻云淡的语气却又像是丝毫感觉不到伤心跟难过,可一直紧盯着她的目光,充满了si寂跟y森,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我更没有想到,你会联合我妈,一起把我送进jg神病院。”
“你抖什么?你有那么怕我吗?”路言钧从来都没有做出过伤害宁知棠的举动,即便他现在很生气、很难受、对她很失望,可他仍是在极力压抑着一直试图冲破他x腔的那gu子愤怒。
他把手放在额头上,深深喘了口气,咬紧后槽牙:“你过来。”
宁知棠几乎是趁他低头的瞬间冲到了房门口,一直在试图打开反锁的门,可糟糕的是,这门锁就像突然坏掉了一样,怎么扭都扭不开。
她奔溃地捶打起房门,吓得连话都不会说,求救的话也没能从嘴里喊出,对着门把手的位置又是扭又是掰,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内心有多害怕,而身后起身逐渐朝她走近的男人就是她恐惧的源头。
她一直都知道的,他之前的轻声细语都是在压抑心底的怒气,他外表看上去有多平静,可他眸子里的血腥跟疯狂已经证明了即便接受了几个月的治疗,他的情况还是没有丝毫好转,根据宁知棠来看,结果反而更恶化了些。
刚想喊救命的嘴被路言钧伸出的大手迅速捂住,带着让她无法再说出话的绝望,男人揽着她的腰轻而易举把她往后拖,宁知棠本能地挣扎,瞳孔睁得极大,可他的力道太过沉重强悍,她所有奋力的挣脱都显得这么无力。
路言钧甚至能轻松提起她,往床上一扔,他整个人几乎是骑在她身上,用一种几乎要捏碎她的力道将她的手腕禁锢在她头顶。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脸,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