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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手交)(1 / 4)

【·疑问】

“……喏,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占你便宜。”

沉默须臾,顾瑶轻哼一声,勉为其难的回应了他。

尽管语气听来平静,然而悬停半空久久未动的手掌全然暴露了此刻的紧张心绪,这是她揭露小陆同学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下次,一个充满遐想的美妙字眼,高高悬在头顶,引诱着他盲目向前奔走。

然而这个「下次」整整拖延了天,原因无他,陆昀光顾着掐灭顾瑶的生病苗头,浑未留意自身情况,不知不觉就热伤风了。

好在感冒不算严重,有些眩晕咳嗽罢了,起初想过假装柔弱,好让顾瑶照顾自己——到底还是担心传染,所以一连数日没有靠近对方,就连平时接送也都戴着口罩远远跟在身后,看着很是鬼祟偷0。

他家里原本备了冲剂,可是喝完始终不见起效,只好跑去附近诊所开药。医生算是半个街坊,看见陆昀过来,不由打趣两句:“小陆,最近没陪你小nv朋友轧马路啊?”

“……她最近很忙。”

口罩之下,陆昀声音听来模糊微哑,有意回避了话中的暧昧称呼。

他说得倒是实情,顾瑶近来几乎处于不见人影的状态,仿佛失去了那gu心血来cha0的探索兴趣,她开始把目光转投至了其他地方。整天和她那个好朋友厮混,从博物馆到动物园,从电影院到游泳池,玩得那叫一个畅快尽兴。

因此陆昀时常踩着朦胧月se,穿过喧闹夜市,前往遥远处的目的地接她回家。

直至两人进了家门,总算开启独处时刻,结果还来得及没说上两句话,她就摆一摆手,示意困倦,然后游鱼般从他身侧轻盈盈地掠走,抓都抓不住。

陆昀隐隐约约觉得她在避着自己。

这个结论令他不大好受,少nv的纷繁想法一如夏时雨水,说来就来,说走便走,唯独剩下他像个落汤小狗似的呆坐原位。

想到这里,陆昀叹了口气,只盼望早些康复,然后把周如一从顾瑶身边狠狠、狠狠地挤走。

奈何事与愿违,好不容易病愈了,正思索如何寻个由头腻歪在她家里,以便开展「下次」行动,哪知眨眼功夫,顾瑶便已牵上周如一的手,把她直接领到家里。

两个nv生聚在一处看书说笑,气氛融洽和谐,彼此容不下的成为了流浪小狗的临时避难所。

简单交代两句后,陆昀走进厨房,接满一盆清水,又放了把白芸豆进去泡发——顾瑶明天想喝蹄花汤,他得提前备好所有食材,顺便清洗今天的餐具。

正收拾间,身后传来脚步轻响,沈元嘉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神情颇为兴奋:“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明天的汤。”陆昀头也不回,“没你的份,别想了。”

可惜架不住对方馋虫大动,沈元嘉y是挤进厨房里,公然来回检视余粮,刚从冰箱翻出一杯酸n,还没来得及拆封,就被陆昀强y塞回原位:“那是留给瑶瑶的。”

“那是留给瑶瑶的~”沈元嘉耸了耸肩,掐着嗓子yyan怪气重复一遍,眼瞧陆昀护食,实在没有什么搜刮机会,只得从菜篮里取出一根h瓜,嘎嘣嘎嘣生啃起来,“你还在每天给她煮饭啊?”

陆昀点点头:“嗯,她妈妈出差去了,家里没什么人照顾,我帮个忙而已,反正每天都是要做饭的。”

厨房本就狭窄,一下塞了俩大高个,更显得拥堵拘束,陆昀嫌他碍手碍脚,刚要出声驱赶,忽然瞥见沈元嘉直gg盯着自己,随后神情古怪地摇了摇头。

“你这样是不行的,那母老虎吃定你了。”

说罢,甚至长长叹了口气,大有「可怜我那好兄弟竟被nv人所害」的惋惜。

陆昀感到好笑,掺着一点无可奈何,懒得辩驳回去,低头挨个抹掉碗碟上的油渍,手指沾满泡沫,洗洁jg的香味中和了饭菜的油腻气息。

他是见惯了旁人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毕竟都是出于「好意」嘛。依照当今社会眼光审视,陆昀不是个合格的男子汉,一个男生怎么可以整天跟着nv生pgu后面,何况还对她唯唯诺诺马首是瞻,那样只会大大损害了yan刚气概。

周遭街坊邻居在揶揄他与顾瑶关系的同时,总免不了在背后说一句这孩子耳根太软,兴许将来没什么志气——全因他太听她的话了。

不听话的男人使人不安,听话的男人又使人轻蔑,这矛盾的世界。

沥过两遍清水,陆昀把碗筷挨个放回橱柜,sh漉漉的双手在围腰上面一抹,留下一道不分明的水痕。

这个动作莫名让沈元嘉想起了他的妈妈,洗碗之后随手一擦,贤惠到如出一辙。

他妈妈的确能够担当贤惠二字,白天独自看顾公婆儿子,晚上煮好热腾腾的饭菜等待晚归丈夫,每天纠结着那川流不息的三餐饮食,仔细记录所有日常开销,以便节省用度。而每次写满一本,脸上的细纹便多一道,然后她就从那无尽的琐碎愁郁中挤出一张笑颜,对沈元嘉说,爸爸在外面工作得很努力,所以我们要在后方努力撑起这个小家,不能让爸爸分心。

仰赖于这份贤惠,沈元嘉的爸爸在生意上逐渐混得风生水起,开起豪车,戴上名表,甚至换了一套别墅,在他推开崭新的花园大门时,房子的nv主人也进行了更易。

千娇百媚的年轻佳丽自然远胜糟糠之妻,成功男士身上需要鲜亮惹眼的装点。

可见贤惠是这世上最无用的品格,当一个温柔t贴、勤俭持家的老实人往往换不来应有的珍视与尊重。

尽管沈元嘉心酸母亲遭遇,然而有如触底反弹般,他由此见不得别人摆出一副痴情付出的下位者姿态,何况陆昀还是他的兄弟,他更得为他着想,好好劝上一劝。

“你老是顺着她,她会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底的。”沈元嘉把h瓜啃得七七八八,拿着剩下的小半截在空中不断b划,指点江山,“平时顺嘴哄两句就行,千万别惯,一惯就会出事,别老是这幅软绵绵的样子,听兄弟一句劝,拿出你的强y态度来,得让她狠狠碰一碰壁,她就晓得分寸了。”

“我本来就是这种x格,强y不起来的。”

陆昀自顾自解下围裙,依旧带着那温和的、无奈的苦笑,似乎毫不在意旁人言论看法。

不过这话落进沈元嘉耳里,虚假得恍如一页薄纸,一戳即破,他大声啧啧两下,眼睛眯起:“装吧你,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陆昀和沈元嘉的初见,那得追溯到初一开学时期,班级新生轮流上台自我介绍,实在没有什么特殊记忆点。

不过沈元嘉所指的明显不是这事,他所认为的初见发生于一次勒索事件中,那是个h昏将尽的时刻,尚未经过涤荡整顿的暗巷里蛰伏着各类流氓混混,老鼠般窸窸窣窣窥探过路的落单学生,随时伺机一拥而上。

这场事件中心人物就是陆昀,这个衣着g净孤身行走的倒霉小孩与肥r0u无异,很快便被他们盯上,堵进了巷道深处。

当沈元嘉经过巷口之际,陆昀正把手表脱下,乖乖交到身前两个凶神恶煞的街溜子手里,然后垂过头,保持一语不发的温驯姿态。

在他脚边,满地散落着试卷、书籍和文具,w水漫上洁净纸张,书包早被翻了个透底。

可惜这幅逆来顺受的绵羊表现反倒激发了恶意,人总是乐于对着弱势者狠狠踩踏,两人手掌不断挑衅似的在陆昀脸上拍打,又扯过头发把脑袋r0u来搓去,力道不大,侮辱意味十足,讥笑声音缭绕于这处隐蔽角落。

就在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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