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回到贺家老宅时,已经快十点了。
家里静悄悄的,他以为大家都睡了,走进客厅时,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谢秋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你还没睡吗?”
贺司宴看了他一眼:“这才几点就睡?”
谢秋自知理亏,也知道男人这是在阴阳他回得太晚了。
他走到沙发后,抬手帮贺司宴捏了捏肩膀:“就晚了一点点嘛,好哥哥别生气。”
贺司宴冷哼一声:“过来。”
谢秋乖乖绕过沙发,刚走到男人面前,就被一把拉了下去,坐到结实的大腿上。
贺司宴掐住他的下颌,抬起来:“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谢秋眨了眨眼睫:“不知道……”
贺司宴眸光很沉:“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谢秋下意识伸手去捂屁股:“不可以打我屁股了。”
贺司宴气笑了:“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谢秋试图蒙混过关:“一定要惩罚吗?”
贺司宴语气莫测:“你说呢?”
谢秋眼睫颤了颤,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这样可以吗?”
他好像隐约掌握了讨好男人的技巧,只不过还不确定是否次次都能奏效。
贺司宴眉心微动:“再亲一下。”
谢秋照做,还想再亲一次脸颊,但男人偏偏在他亲上去的一瞬间,朝他转过脸。
唇贴着唇,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可不等他往后撤离,一隻大手牢牢按住了他的后颈,下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谢秋吃痛,本能地张开齿关,滚烫的舌尖便趁机顶了进去。
贺司宴的吻比上次还凶得多,舌头逡巡过湿热口腔里的每一处,又重重舔-舐敏感的上颚。
谢秋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都快软成了一滩水,被男人肆意摆弄成适合接吻的姿势。
每次在他即将彻底喘不过气时,贺司宴便会大发慈悲地退出一点,等他缓过来再继续狠狠侵入,亲得他舌根麻痹,亲得他口水都流了出来。
“呜……”谢秋忍不住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在男人怀里无力地挣扎,“不、不亲了……”
贺司宴闷哼一声,打了下他的屁股,嗓音又低又哑:“别乱动。”
谢秋身体一僵,尽管隔着两层衣服,依旧被烫得浑身发颤。
昏昏沉沉的大脑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个可怕的……
想到这里,谢秋霎时清醒了几分,乖乖趴在贺司宴肩上一动不敢动了。
可两人还是贴在一起的,他感觉热气腾腾的家伙不仅没有偃旗息鼓,反而愈发……
谢秋是真害怕了,用尽全身力气想离开男人滚烫的躯体。
这回贺司宴松开了力道,任由他歪歪倒倒地爬到一旁的沙发上。
谢秋小口喘着气,想再接再厉地远离沙发,结果脚尖刚一着地,腿不争气地软了一下。
好在贺司宴长臂一伸,一把将他捞了回去。
谢秋徒劳地挣扎着:“我、我可以自己走……”
贺司宴完全无视他的那点挣扎,将人打横抱起来,哑着嗓音威胁道:“还想被打屁股?”
谢秋瞬间安静下来,委委屈屈地缩在男人怀里。
贺司宴朝楼梯方向走去,就这么抱着人上了二楼。
谢秋起初还担心两人会不会一起摔下去,毕竟他也是个一米八的成年男子。
上了几个台阶后,他就明白自己是多余担心了。
来到房间门口,贺司宴踢开门走进去,将怀里的人放到椅子上。
谢秋双手抓着椅背,眼睫微颤,面色潮红,嘴唇也是红红的。
贺司宴俯身盯着他,抬起尖尖的下颌,又亲了亲柔软湿红的唇。
谢秋还没来得及推拒,那抹烫人的气息便撤离了。
“洗个澡,早点休息吧。”贺司宴直起腰身,“晚安。”
谢秋不敢抬眸,结果视线却正好落在某个鼓鼓囊囊的部位。
他仿佛触电般移开目光,结结巴巴地回道:“你、你也是,晚安……”
贺司宴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秋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泄力般往后靠在椅背上。
好半晌后,他起身脱掉衣服,去浴室洗澡。
谢秋站在镜子前,望着自己红肿不堪的唇,忍不住抬手用指尖碰了碰。
“嘶……”他轻吸一口气,放下了手。
刚才被贺司宴亲得太狠了,他的舌根到现在还是又涨又麻,似乎仍残留着被舌头肆意翻搅的触感。
不过,贺司宴刚才就那样硬挺挺地走了,身体不会憋出什么毛病吧?
这样想着,谢秋的耳根又热了起来,弯腰泼了把凉水到脸上。
洗完澡后,他穿着睡衣走回桌前。
拿起手机,才发现有好几条消息,都是韩柏言发给他的。
谢秋:【我到家了,哥。】
谢秋:【刚才去洗澡了,忘记看手机,让你担心了。】
韩先生:【没事,你安全到了就好。】
几秒后,对面又发来一条新消息。
韩先生:【乐乐,你会跟贺家提你打算搬回家的事吧?】
谢秋:【我会找合适的机会提。】
韩先生:【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