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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1 / 1)

说着白玉安看着阿桃笑:“这次多走两家画坊,总归是我不想留的,换些银子也好。”

阿桃听了白玉安的这话,脸上这才好转了些,又道:“下回公子也别将画的好拿去卖了,画坊那些俗人也瞧不懂公子的画。”

白玉安无奈笑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她画的好的太多,只是阿桃只见过她的画,又是身边亲近的人,自然觉得她画的好。

自己到底如何水平白玉安还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到底年轻了些,笔力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差了两分火候。

她也没有多说,就去把旁边的卷缸里密密麻麻的画卷拿出来。

白玉安平日里没什么爱好,以前闲暇时会临摹些前朝大家的画作,后头便常有感而发的画几幅。

常常是寥寥几笔带过去,便成了一副画,看了几眼又觉得意境不足就放在了一边。

阿桃站在白玉安的旁边帮着挑选,每打开一副都要忍不住叹一声。

白玉安无奈,正选着,魏如意又来叫出去用饭,白玉安便搁了画出去。

用了饭后,白玉安站在庭院里,看着夜色里的翠竹,不由想起前朝名家徐路的那副《风竹图》来。

想着自己若是按着那幅画画一副,应是能卖些银子。

白玉安的记性自小就好,即便那副风竹图她只看过一次,但细节处就已经记在了脑海里。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便往屋子里走,想着临摹一幅出来。

屋子内的阿桃正在收拾白玉安选出来的画,见了白玉安进来就要去拿笔,不由就道:“公子今夜别画了吧。”

白玉安去铺了纸道:“若不凑些银子,铺子被别人买去了怎办?”

阿桃不愿白玉安累了,就说道:“买去便买去了,整个京城又不止有那一家铺子。”

白玉安叹口气看向外头:“还是早些凑些银子才好,免得中间出什么变故。”

这时魏如意进来,看见白玉安拿着笔,也过来劝道:“夜里伤眼睛,大人歇歇吧。”

魏如意还不知道白玉安要去卖画,白玉安也让阿桃不要告诉她。

免得到时候魏如意知道了又是哭哭啼啼一场,吵闹着不愿去,又是一场好劝。

白玉安摇摇头,只道:“只是来了些兴致,你先回去睡,阿桃陪我便是。”

夜里白玉安几乎不让魏如意陪着,她也听话,出去将热水烧好后才去睡了。

阿桃一直守着白玉安,见白玉安抿着唇凝神画画,也不敢去打扰,就这么站在她的身边替她研磨。

也不知画了多少时辰了,阿桃都有些撑不住了,才见白玉安总算收了笔。

白玉安看着桌面上的画,瞧着也有几分满意,且原作不在身边,模样有七七八八便好,也能糊弄些不懂的。

本想着在旁画下徐路的印章,但这样又好似故意画了仿画,到底不愿如此,题字下面只留了空白。

画完后白玉安才发现阿桃竟陪了她这么久,忙叫她去睡了。

阿桃强打起精神:“我去端水来给公子梳洗。”

白玉安并未那样讲究:“这会儿水该冷了,去睡吧,我就这样睡去。”

阿桃见白玉安竟果真这样倒在床榻上去睡,叹了口气,拉着人还是将人把外裳脱了才放过她。

见着沾了枕便睡着的白玉安,阿桃微微叹了口气,将帘子放下去后才走了出去。

安身

夜里又熬了夜,白玉安一大早起来就没什么精神。

早上去了翰林,刚坐在位置上,温长清就过来在白玉安的耳边小声道:“你可知昨日下午皇帝在宫内骑马的事,太后来了是怎么处置的么?”

白玉安眼神一动,抬头看向温长清:“怎么处置的?”

温长清眼里露出些怜悯,低声道:“那些陪皇帝玩乐的小太监,最后全被杖毙了。”

说着温长清又道:“那些瞧着都不过是才十一二岁,可惜了。”

白玉安沉默了一下,又问道:“那跟在皇帝身边的萧平呢?”

温长清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玉安点点头,让温长清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回过头又看着手上的书出神。

下午出宫门时,温长清走在白玉安的旁边,看见白玉安的脸色自上午起便落落,没有几丝笑意。

又见他眼角眉梢处的疲惫,不由问道:“怎么了?可是最近遇着难处了?”

说着温长清又问道:“还是那佳宁郡主又为难你了?”

白玉安负手,回头看了眼高墙深深的皇宫,又摇了摇头低低道:“倒没什么难处。”

温长清就一下子搭在了白玉安的肩上,瞧着那张白玉脸忍不住捏了捏:“那你做这番样子给谁看的?”

他又顺势拍了白玉安的肩膀一下:“你我之间的关系,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你做这副样子,我看着心里不舒坦。”

白玉安无奈的笑了笑,从温长清手臂下弯腰解脱出来,才叹了口气道:“不过是最近夜里睡的晚罢了。”

温长清就拉着人往前走:“那你更该同我出去走走了,一回去便闷在院子里有什么乐趣。”

白玉安自然没什么精力应酬,就摆手推辞。

只是她力气自然比不得温长清,两人推拒间,忽见前头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往宫门口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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